“不要!”
“你敢不听话?”
西村难和索性将修长的双腿朝她一挟,她立刻全身僵直地不敢再动,就怕他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举止。
情的眼眶热热的,许久未见的泪雾竟选在此时朦胧了双瞳。
西村难和挑掉胸罩的小钩子,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小罐药膏。挖满了一指的药膏后,他准确地朝刚刚被他所击中的部位肌肤抹去,轻抹慢捻的力道拌随着凉凉的清香,药膏很均匀地渗入她褐肤的纹理。
肌肉的疼痛骤减,情这才明白,他居然是想替她上药,以减轻她的疼痛,这才有些松懈下来。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好心的一面哪!
他的拇指以徐缓有力的速度按摩着,她不禁发出舒服的喟叹……
“啊……”
西村难和剑眉顿时一挑。
哟!瞧不出这个小孩外表男孩子气重,呻吟起来的声音却比娇媚的成熟女人还好听,低沉而沙哑,犹如在真丝床褥上所发生的一场美梦……
他男性凸出的喉结不禁上下滚动了一下。
现代的女高中生有些放荡得连酒女也要汗颜,偏偏以他一年多来对情的观察结果却不是如此。
她的功课很好,却是个形只影单的独行侠。
她平常很沉默,也很听他的话,一头秀发留长了,目前已经到背部中央,却依然不减半点英气。
她是美丽的,却美得另类,只有有眼光的人,才会以不同的角度来欣赏她。
情因为他蓦地静止而不安,下意识回头想看个究竟——
“啊!”她居然忘了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狈样了!她立刻想趴回去。
但太晚了!他已经顺势将她翻转过来,胸罩在她抢救不及下被他粗鲁地一把摘掉,接着便目光如炬的盯着她……
第三章
嫉妒
是情感上的抗议,
是眼神的不受控制,
更是理智的抓狂!
妒火由最细微之处开始,
渐渐燃成熊熊大火,
一发不可收拾。
☆ ☆ ☆
日本一年四季分明,每个季节都有庆祝季节的特殊假日。
四月初,正是赏樱的绝美时刻。
樱花最漂亮的一刹那,就在于它的凋谢之时,令观者莫不为之屏息。
除了赏樱外,也可以观赏只园艺妓的舞蹈。
圆山公园有满满的人潮,哲学道两旁所林立的寺庙也充斥着游客欢乐的笑语。
夜晚,从窗子望出去,西村宅邸的庭园中净是缤纷灿烂的花彩,绽放着粉红与纯白交织的樱色,风拂树梢,一场美丽的花雨便纷纷起舞。
十八岁的情静静的看着。
听说明天是西村家这支庞大家族罕见共聚一堂的日子,大家会在樱花树下赏樱,著名的舞乐团会受邀来表演,共享和乐融融的时光。
“在看什么?”
西村难和一醒来便看见她站在窗前发愣,一身纯白的睡衣恰似暗夜里的一抹幽魂。
他闲散地踱步过去,一袭水蓝色的睡袍,慵懒而邪气的男人味,足以让一卡车的女人流口水。
情微侧身姿,只敢很快瞥了一眼他衣襟大敞下的结实胸膛,便迅速转头,黑发掩住微臊的耳根,也隐去她不该波动的心。
一年内,两人不晓得有多少回的裸裎相见了,但她仍保持着一丝羞涩。
西村难和站在她身后,刻意将她那头秀发撩至她细致的耳朵旁,果然发现她的脸颊有一抹羞红的晕彩。
嗯——红彩虽然极淡,他仍满意了。
他抿抿唇,轻轻含住她圆巧的耳垂,引发她微微一颤。很早以前,他就发现她这一处小小的敏感带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在看些什么?”
“樱花。”她赶紧回答。
夜空下的樱花花海有别于白昼,带了些许神秘,带了些许优雅的沉默,却又不吝惜地怒放着,礼赞着生命丰盈之美,却又只是瞬间,然后年年重复。
得到答案后,两人倒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情想不动声色的离开他的怀抱,他却将她拥得更紧。
两人的亲密关系已经持续了一年,合上眼,那一晚之后的记忆仍然历历鲜明在她眼前。
西村难和来找她的夜晚不多,但每回要她都要得强悍无比,似乎永不知倦,常常在她肉体疲累时再度将她唤醒并占有,强要听见她发出情不自禁的啜泣;是过多的喜悦也好,是极端的恐惧也好,总在他的身心满足后才肯放过她。
难道他没有别的女人可以发泄吗?她实在很想开口问他。
像西村难和这种超级“三高”条件的男人,是不缺乏女伴的吧!
不过,平日他身上从未有过女性化的香水、脂胭味,只有一贯独特性的麝香,是属于自己的阳刚气息。
“你喜欢樱花吗?”情很难得地没话找着话题,为的是不想让他发觉她的心跳有多快。
“嗯!”西村难和哄着她的发香,那是一抹淡淡的柠檬味,清爽怕人。“小时候,我喜欢追着樱花花瓣满场跑,和哥哥联手胡闹,爸爸妈妈管也管不动。”
“真的?”
她无法想像西村京极与西村难和淘气顽皮的模样,似乎他们生来就是成熟高大,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西村难和正日渐绽放出属于自己的锋芒,在西村企业中展现出精明的生意眼光。据说公司这回有一笔进帐千万美元的生意便是他的功劳,所以,从特别助理的职位一跃为副经理。
他们相聚的时光无形中少了一倍,因此,格外显得他们相处时间的短暂。
短暂?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竟然开始想珍惜与他共处的光阴,哪怕只是一秒钟……
她的眼神又迷茫了,像个找不到路回家的小孩。
西村难和眯起眸,不悦了。
他有过众多佳丽,唯独她是最难掌握的。
她的年纪是如此年幼,感觉却是过分成熟,他从不会在她身上见过青春年华应有的活泼轻快。
如果将女人比喻为花卉,她不是令人惊艳的玫瑰牡丹、不是清新讨喜的茉莉百合,更不是幽谧秀丽的兰荷梅莲;她是一株昙,在人们最不注意的时刻才吐芽露香。
一年了,他依然会为这朵昙花的气息而神魂颠倒。
或许是因为他强悍专制开垦了她的那方处女地吧!一开始,他还可以说服自己是因新鲜感的刺激,但一思及是他首度撷取的纯净果实,单单是这种完全拥有的感受,就足以令他格外的疯狂。
☆ ☆ ☆
戴着雪白面具的舞者配合着鼓的节奏跳动,跟着三味弦的静音表达出缓慢却流畅的肢体动作。
天公相当作美,是个四月难得的温柔晴天。
穹苍蓝蓝、云彩淡淡,连带地也让人心旷神怡。
女士们穿着配合节气的淡雅和服,又薄又轻便,走起路来娉婷婀娜;男士们则身着西装,各个显得惬意轻松。
为首的西村靖坐在上座,伴在身边的是鲜少露面的弘子夫人。
孟枫美心中有些不服气,因为没有坐到上座而觉得输了一截。
平日大家看的都是她,可是在这种“重要场合”,元配弘子夫人就是重心了。
屹立不摇的西村夫人位置啊……
没关系!总有一天,她孟枫美会取而代之的。
“咦!刚刚我不是就叫你要打扮、打扮,好赶快出去的吗?”一进女儿的房间,看见女儿还是一身平素的家居服,孟枫美便不高兴的拉下脸。
“妈,我不想出席。”听说今天西村家特别邀请了石黑家的客人。尽管她不知道原因,却明白自己避得愈远愈好,她就是有这种预感,尤其是视她如死对头的石黑玉子也会到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