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理论,她苦练到下一个世纪,也休想催眠他,这才是正确的,他被催眠的莫名其妙!
清醒的瞬间,他对「爱」愤怒!
当善善意识蒙蒙的趴倒在路易过硬的胸肌上,他,还在她体内发烫。
「去把桌上护照拿过来。」金绿火光仍炽,两次性爱,焚出他没有的疯狂,因为她,生命中缺少的元素,一一到齐,没有人可以破坏他灵魂的完整,她,也不行!
「唔?」累了的善善,昏沉沉的咕哝一声,没动。
翻过身,他皱著眉头,退出她体外,下床。
突然失了温热的拥抱,善善意识稍微清醒的半睁眼,正好看见路易手拿著的小本子,被点在桌上的香精蜡烛烧著,只瞧了一眼,她没出声的蠕进被子,不动。
「这是你的护照。」没下床来抢?
「噢。」
他确信她知道铜雕垃圾桶里的灰烬,是她的护照,没了护照,她的唯一动作是赖着床?
一个问号,带出更多问题。
她醒来到现在,没有吵著要回台湾?没有问过一声那个莫名其妙的童恋雪?
从台湾到法国,上次她醒来是恐惧是脆弱,是顽强抵抗,刚刚的她,甚至主动诱惑?
路易的眼,微阖,快速思考。
「你又催眠我?」他问的僵硬。
「才没有。」她答的轻松。
善善偷偷的一笑,老祖宗真是有智慧,风水果真会轮流转呢!
报应!报应啊!换人雾煞煞喽!
反正她就是跟一成不变的日子无缘,她想通了,既然哭死、怕死,日子都坚持要变的这么厉害,那她就跟著变,看谁变得厉害,勇敢的善善,才没这么容易叫善变的日子打倒呢!
最重要的是,恋雪现在很幸福,爷爷也点头应她可以生只小金毛鬼,没护照就没护照,他爱烧就给他去烧的是一头雾水。
还昏昏的意识,因为他的走来走去,愈来愈清醒,她好奇的看著他忙。
一秒耳温枪?做什……
这又是什么?扎住她的上臂做什……量血压?
轻易制住善善的挣扎,路易按向她的心脏位置,好一会儿才放手,侧过身,不知在张纸上写什么。
「你做什……啊!」她的左眼被他的小形电筒照的吓一跳,然後是右眼。
「小子,你的身体还算健康。」放开善善,路易倾身按下唤人钤。
「你在帮我做健康检查?」现在?
善善的问题没有得到路易的回答,因为叩门声响起。
「进来。」他用法文。
因为还裸著身,善善一听见叩门声,就忙著把自己裹成粽子,没空再追问路易的怪异行径。
「爵爷……」
「姆拉,立刻把西翼的手术房准备好。」
「是的,爵爷。」
门才开就又带上,路易坐在床沿,再次专注的在纸上快速写著。
「你跟姆拉说什么?」
没人应她。
「你要不要先穿一下小裤裤?」
还是没人应她。
「金毛鬼!」
一探身,善善瞬间抽走路易还在写的那张纸。
「很好,继续保持这样的精神。」他让她抽走已经写完的纸笺。
纸上的内容已经印在脑海,她喜欢,就给她玩。
「鬼画符什么?」一堆看不懂的法文,夹杂著数字跟大量的特殊符号,善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动手术前,我习惯把问题点标出。」他为她解释从没有人知道的习惯。
「谁要动手术?」他又看上什么?
「你。」
「我?动手术?」有没有搞错?善善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脑部有问题,放心,我会解决。」倾身,他拉过她吻著安抚,没有人对脑部手术能无动於衷,不过,她的害怕是多余,因为操刀的是他。
处理问题,他一向快、狠、准,这次也不例外。
拿过新的烫著金印的便笺,他写了中文,递给她。
开刀——治好脑子——无法催眠他——他爱她——她是他的——永远——问题解决。
他要把她的大脑、小脑、延脑、脑下垂体、脑干、脑业,整颗脑彻底检视一遍,动过手术确定她不能催眠他後,她就再也无法突然消失,那么,她现在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行为,也就不再焦躁他的灵魂。
不相信的瞪著眼前的华丽纸张,他写的是什么鬼话?
她脑部有问题?他脑子才有问题!
善善咬了路易的下唇,奋力挣开他。
「你离我远点儿,还有,不准动我脑子!」善善反手拖过大枕头,硬是塞进两人中间,隔出没有距离的距离。
压著枕头,路易轻易越过障碍物,他慵懒的支住善善的下颚。
「没有理由,你能催眠我。」破例的,他主动让「病人」了解「病因」。
把薇儿的警告推开,善善很火的拍掉路易的手。
「对啊,算算我都还没正式执过业,被我催眠过的也就那么小猫两三只,赫赫有名的鬼医路易,当然没理由被我催眠,所以我看,是你脑子有问题,不如你把自己的脑子打开查一查,看看有没长颗猪蛋?」
「你没有正式执过业?」他没理会猪蛋是不是脑瘤的别称,支在她下颚的手指成了紧扣。
「那又怎样?没正式执过业,正好证明我前途无量!」催眠!催眠!才刚吃完糖,他满脑子的她催眠他,连抱她一下都没有!
可恶的金毛鬼,催眠他是不可能再有的意外!
她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挡上去的时候,就吓了一跳,等瞧清楚他空手入白刀,她吓呆了,他用自己的身体在照顾她?手对医生来说,是这么重要……
卑鄙!这样叫她怎么不爱他?
听不见他对著薇儿或是她在吼什么,她只看见他眼中的绿在破裂崩解,惊心动魄的她才知道,他说的爱她,不是用嘴说说而已。
那眼神她太熟悉,爸爸走的时候,她在妈妈的眼里见过;妈妈走的时候,她在爷爷的眼里见过;爷爷走的时候,她在恋雪的眼里见过,而她,只是受伤。
她痛得无法挣脱他,因为太痛,她催眠他,他毫无防备地闭上眼,错愕的她又发现,她痛得不是肩上用OK蹦就可以贴住的小伤,她痛是因为他痛。
她,爱上金毛鬼。
「你脑部的问题,比我想像的严重。」他的眼,因为他被一个生手催眠的绝不可能,决心满涨,「我会治好你。」紧拙的力量放松,成了爱抚。
她爱的想拔光他的头毛!
「我不准你动我脑子。」气脑的,善善用枕头打人。
「不准你的不准。」他拿下放肆的枕头,「别浪费体力。」
当叩门声响起,善善的气恼在看见姆拉後,变成气死,听不懂他又吩咐了姆拉什么,善善一见路易带上门往她走来,快手抽掉枕巾往身体中间一围,跳下床,离他最远。
「小子,过来。」他停下步,等著。
「不要!」看吧,她就知道,能催眠他,可能是当时他乱了心神的没有防备;可能是她痛得激发她不知道的潜能;也可能是他爱她、她爱他,爱来爱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催眠成功。
最可能的是,根本不是她催眠他,不然她已经从刚才催眠他到现在,结果他还早要在她脑上开一刀?
「先洗个澡,你会舒服点儿。」她在水里的娇艳影像,硬挺了他的下身,他诱哄的低了音调,「过来。」
「我在催眠你。」善善捉紧身上的枕巾,退的更远。
「我知道。」他有防备的往前。
「知道你还来!」他往左走两步,她就往右跑四步,「你被催眠那档子事,根本不是我做的。」为了保脑,善善死不认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