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灌的!
手脚被困住,姆拉那胖又有力的手一捏两颊,善善的嘴,只有乖乖的张开,
「咿咿……呜……呜……噗!」故意的喷了他一身,想惹恼他,偏他可恶的淡笑不语。
「善善小姐,你别往爵爷身上吐啊……善善小姐……」
「恶……恶……噗!」对准了方向用力喷去……好可惜,差点就喷上他的脸,差点就能喷掉他那可恶的笑意!
「善善小姐!不可以……啊!啊!爵……爵爷?」姆拉震惊的看著善善小姐往她敬爱爵爷敞开的领口喷吐不停,一时间她傻了。
虽说每次喂食,总有状况,可从没这次这么激烈,善善小姐似乎打定主意,嘴里的东西一定要喂给爵爷的衬衫吃去,那她这下子喂还是不喂?
「姆拉,继续喂。」路易的语调,柔和异常,对身上的汤汤水水,视若无睹。
还是爵爷厉害,先要她把浴室准备好,那……吐就吐吧,吐完再洗一洗就行了,姆拉袖子一拉,继续灌。
「噗!」还灌?可他眼睛的绿意明明在舞动,是她眼花了吗?
「为什么……不……不催眠我?」吐累了,善善只好吞下姆拉又灌进嘴里的肉汤,可愈想愈气,不管是水土不服还是水土相克,他只要肯催眠她,她就不必这么吐半天,折腾死了!
不要他催眠时,他偏要催眠她弄乱她的生活,这会儿要他催眠她,别再害她吐的半死,他偏又不要,可恶的金毛鬼!
「因为,我爱你。」
爱他个头!
爱!爱!爱!
说到这个爱字,善善就恼火儿,今天,她非得把话讲的清楚明白不可!
「金毛鬼,你确定你爱我?」
路易没应声的给了姆拉眼色,姆拉手没停的直灌汤。
「唔……你肯定你爱我?唔唔……那种恶心八拉的爱?」怕被噎著,善善辛苦的猛吞汤。
「小子,别疑神疑鬼,你刺激我的脑内啡大量分泌。」她所引起的兴奋,已经不受他的控制。
吐了他一身?正合他意。
「脑会飞?」她让他的脑会飞?这一怔,没吞好姆拉灌进来的汤,善善咳了起来。
「是脑内啡。」松开箝制,他示意姆拉退下後,轻轻的拍著她单薄的背,帮她顺气,「大脑受到刺激时,会自然分泌出脑内啡,算是一种自然的兴奋剂。」她说的其实也没错,脑内啡的效应,确实会让脑会飞。
「金毛鬼,我不管你的脑会不会飞,我只拜托你别拿我当阿呆行吗?爱?有人像你这样爱法的吗?天天整的我吐的死去活来?还这个不行、那个不准,爱?我看是恨吧?我肯定你不爱我,你是恨死我了!」
「你真这么想?」
「没错!」
「小子,我可以证明我爱你。」路易的视线越过善善,落在花房的另一头。
「怎么证明?要我把胃整个吐给你?」善善绷紧了身子。
「我可以让你选。」直到看见姆拉的身影,路易才收回视线。
抱著善善,路易没预警的站起身,迳自往室内走去。
「选什么?金毛鬼,你要抱我去哪里?」善善扭著身子想下地,但扭半天,就跟每一次一样,还是扭在路易的怀里。
「你可以刺我一刀再自裁,或是由我在你背上烙下两条鞭痕。」根据他最近的两笔交易,证明了一件事,看是用刀还是动鞭,就能梗住呼吸道,要他证明是爱是恨,很容易。
她的耳朵出了问题吗?金毛鬼要她选刀、或是鞭来证明他是爱她的?真的假的?他是气她吐了他一身,故意说来吓她的吧?
「选好了吗?」
瞪他!努力的瞪他!瞪到眼珠子都发了疼,善善惊恐的发现,他是认真的。
「爱才……才不用这么麻烦的,不选!」硬是把胆子强迫长大,善善恶著声音,就是不顺他的意。
「刀?还是鞭?」进到为她特意翻修扩建过的浴室,姆拉一退下,路易放下还在扭著身子的善善,然後用背抵住唯一的出口,声调不变的要她的抉择。
她很喜欢洗澡,他把浴室拓宽,加了一些设备,特别把浴池加大,让她能在里面玩水,他能在池子里……爱她。
「你到底是不是法国人啊?倭寇才爱动刀、动鞭的,我是堂堂正正的大中华儿女,SM?休想!」咦?鬼男呆女同处浴室?
善善猛然定住正往後退去的脚跟,後知後觉的发现,唯一一扇可以出入的门,叫路易……给堵上?
不怕!催眠自己没这么难的。
他的眼睛,绿意翻舞的一点都不叫人发毛,他的嘴角,邪肆狂放的一点都不叫人发颤。
不怕!不怕!可是……腿怎么一直抖啊?
「金毛鬼,我告诉你,是法国人就要有法国人的节操跟气度,你怎可随随便便的跟著倭寇说SM就SM?这国有国格,人有人格,随波逐流毫无定见,岂不有损你巴黎铁塔之美名?如此你有何颜面面对罗浮宫?我好心提醒你,你这样,凡尔赛将唾弃你,枫丹白露会不齿你,为了你好,我不选!」一鼓作气,她抖出一串的义正严辞。
「那依你之见,法国人的节操跟气度,该是个什么样?」有损巴黎铁塔美名?无颜面对罗浮宫?凡尔塞的唾弃、枫丹白露的不齿?
这小子把中文的「愧对列祖列宗」解释的非常……生动活泼,看来,他再不拿出法国人的节操跟气度,难免……被推出凯旋门来个斩立决?
路易缓缓向善善欺近。
「法国人才不兴SM……」善善不想退,可腿有自己的意见,路易进一步,她退两步,没几下子,她背抵上了墙面,无路可退。
「是吗?」轻易的将人困在胸怀间,略弯身,一口气热烫了那张千变万化的小脸蛋,「好吧,不要刀、不要鞭,那么,告诉我,法国人兴什么?」
「法国人兴、兴、兴……」从小腿一路向上整个教他给贴住,背好冷、他好热,结果就是她的嘴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害羞?」扣住她无法抵抗的娇躯,他一面挪移了两人贴壁的位置,一面在她发红的耳际喃喃咬语著:「堂堂正正的大中华儿女,这么害羞?岂不有损故宫的一世美名?小子」,这样可不行哪,想想,这么小气,你有何颜面面对忠烈祠?为了不让你被中正纪念堂唾弃,或者是日月潭不齿,别太害羞,让我来慢慢的告诉你,法国人兴什么……」魅肆的低语,紧贴进善善僵硬的脑子里。
他想做什么?
「啊?!」脱衣服?
「啊?!」脱……裤子?
连啊两声後就没了声,善善对著眼前的雄壮威武,是目瞪口也呆,头一次这么近距离清楚的看见男人精壮的身躯,太震撼!
「共振的灵魂,激越出狂野的热情,我掌中的美丽,此刻正为我绽放……」没了衣物的阻碍,他用情话,赞叹著他眼中的所有。
同时逼近,不准她躲。
他,要她,现在!
「我……我……」结结巴巴的,试了好几次,善善没能吐出完整的句子。
他是逼近,却不紧贴,那即将触到的危机,绷痛了她的神经。
「瑰丽的山峰,开出朵朵的花儿,我的心在欢唱,风之精灵将带领我,走进你的怀抱……」温热的气息,在她唇上流转,喃喃的爱语渐醇渐沉。
他无所不在。
「你……你、你……」他在说什么鬼话啊?
「别慌,你的黑夜属於我的怀抱,别怕,我的温柔准许你的独占,勇敢的燃烧,我深爱的小鹅黄玫瑰,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