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的胸脯在他的控揉下引发阵阵战栗,她禁不住的娇吟出声。。。。
「少爷,你……」
「记住,以后不许再惹我生气,否则,我不会放过妳。」他坐起来,欲望退尽之后即是冷情。
「是。」她垂下头,按下那股失落。
「继续习字!」
「是……」她犹豫的语气让他皱着眉,难道她还有疑问?「发什幺愣?还不快写?」
「少爷,你……你能教我一首诗吗?」秋涵鼓起勇气问。
他挑眉,她对诗词有兴趣!
「什幺诗?」
「奴婢不知道,只记得词里头有一句是『长相思,摧心肝』……」
是诗人李白的长相思!饱读诗书的雷孟延很快就知道她说的那句诗名,「为什幺想学它?」他问。
「咦川二奴婢……奴婢……」秋涵两手扭绞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幸而雷孟廷也只是随口问问,没想要为难她。顿了下,他缓缓地吐出一长串的诗句:「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并阑。微霜凄凄荤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这是李白的长相思。书柜第二格有本蓝皮封面的书,翻开第十六页里面就是这首诗,妳拿去临摹。」
听他说完,秋涵益发觉得白口己的无知,她怎跟得上他的脚步?!他是如此优秀、伟岸。
而她,永远只是小泥巴呀!
自卑让她感伤,残忍的现实在在提醒他俩的差别,教她只能远远地爱他、看他,直到她带着遗憾死去……
强抑下即将失控的泪水,她佯装无事,镇静地回道:「少爷,我知道了。天气这幺好,我们到外头走走好吗?」
「嗯。」这个提议可以接受。
「等等,先披上外衣,别着凉了。」秋涵连忙拿过外衣,作势给他披上。
雷孟延只是被动的由她披上衣裳,不像之前那般反对。之前,他会拒绝说自己不需要,现在,一切都这幺的自然。
「可以了,走吧!」秋涵的声音拉回了他飘离的思绪,他柱着拐杖,佯装困难地走了出去。
「前面是月洞门,记得吗?!」秋涵告诉他,雷孟延只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穿过月洞门,前面是一处百花亭,四周植满了花草,像个圆圈似的将亭子包围住。往西走是一片竹林,竹林再过去就是霆风居的后方,她记得应总管说那是少爷的练武场。
「少爷,前面有个亭子我们上去坐,休息一下好吗?」她瞧少爷额际间沁出薄汗,大概是累了。
「嗯。」
两人缓步来到百花亭,秋涵忙不迭地替他将外裳褪下放在他的大腿上充当小毯,「少爷,奴婢去给您端杯茶来,您等等。」
「不用了,我不渴。」他叫住她,「妳坐下来,我有话问妳。
「什……什幺事?」秋涵没想过少爷会这幺严肃的同她说话,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妳留在堡里,当真一无所图?」
这个问题在他脑子里盘旋好此一天了。起初,他认为她的企图不外乎就是雷霆堡的产业,但经过了这幺长的一段时间相处,她的表现和态度不像是有所图谋之人,单是华世威苦劝她不走这件事就足够他怀疑了。
他甚至猜想,在他占有了她清白的身子之后,或许她要的是比雷霆堡的产业更多、更大的某件东西……他不得不这样想。
「说话!」
「少爷……」
那个阴鸶、无情的少爷又回来了,她明显的感受到他刻意释放阴冷的气息,可问心无愧的她并不害怕。
「我没贪图少爷什幺东西,真的!若是秋涵真要什幺,只想一家子在一起。」
「妳想回家?」
不可能!绝不可能有这幺简单,雷孟延当然不信,不过他忽略了件事,那便是,对他来说一家子团圆是挺简单,但对秋涵这贫苦人家,兄弟姐妹因被一买而四散,要重新团圆并不容易……
「嗯。」秋涵点头,前些日子回家,她听娘说妹妹秋湘也要被卖了,想到此,她不禁有些难过,什幺时候才能见到一家人团圆,那只是个梦啊!
「可惜妳已卖进雷霆堡,这辈子都要待在这里了。」他提醒她。
「奴婢知道,所以什幺都不敢想、不敢图……」
「够了,这副委屈的样子是装给我看的吗?可惜我看不见妳精湛的表演吶!」突然有股不耐,他打断了秋涵的话,秋涵因他突来的凌厉有些怔傻。
他说她在表演?!
「妳说话啊!」她不说话他便无法确定她在哪个位置。
「奴婢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哼,别想在我这儿讨什幺承诺,倘若妳以为妳这番行动就会让我感激妳、放了妳,那妳可就错了。」
「少爷,奴婢不敢这样想,照顾少爷本来就是奴婢的责任。」
「妳知道就好。」他满意地点头,却犹然怀疑自己为何要她留下来?
「少爷,那奴婢去端茶过来!」
和少爷在一起有一股沉甸甸的压力,那会让她窒息。
「嗯!」他点头,两眼一闭,像是在休憩。
秋涵不敢打扰他,快步跑开。等到她的气息不再环绕着百花亭时,雷孟延猛然睁开半敛的双眼,心却陷入沉思。
第八章
「少爷,参茶来了。」
秋涵特地到厨房泡了人夔茶,想给少爷补补,谁知厨房没有热水,等她起火烧沸热水泡好夔茶之后,已接近晌午时分。
回到了百花一早却不见雷孟延,她慌了,搁下手中的茶碗,四处寻着他。
「少爷,你在哪里?」
「少爷、少爷」她叫着,不自觉地离开了百花亭的范围,来到了南厢房。
南厢房是老夫人住的地方,厢房旁有间佛堂,还未走进佛堂里便依稀可闻到焚烧的檀香气味,机灵的秋涵一闻到这个味道便知道自己擅自闯人了老夫人的地方,双脚正拔腿要跑,一声斥喝把她吓得双腿缩回来,浑身动弹不得。
「站住 又是妳?」老夫人一见是那个让她与孟延反目的婢女,」把怒火又起。
「老夫人。」秋涵敛下眼,不敢直视老夫人。
「把头抬起来!我长得很古怪吗?所以妳不敢看我。」
她的声音里隐含着怒气,秋涵知道不论她怎幺做,老夫人都有办法挑出她的毛病,她被动的听话说不定能让老夫人放过她一马。
「妳来干什幺?」老夫人正色道。
「回老夫人的话-奴婢是来找少爷的。」秋涵怯怯地回道。
「找孟延?哼,妳会不知道孟延已经有两个月不见我这个做娘的上她直觉认为这 发是来向她炫耀的。
少爷不来南厢房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但她以为是少爷行动不便,哪里明白其实少爷和老夫人是为了她的事情而不往来!
「少爷他的行动不便。」下意识的替他辩解。
「住口,妳以为我不知道他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分明是妳不让他来看我。」就算孟廷不来看她,她也有办法知道他的近况,在雷霆堡内多的是她的眼线。
「老夫人,没的事。少爷他、他真的……」
「妳这个贱婢,今儿个落到我手上,瞧我怎幺惩治妳?」
老夫人愈看她怒火愈炽,也不管当日雷孟延如何跟她说的,她拿起案旁的锤子就往秋涵身上砸。
「老夫人 啊--」秋涵没料到老夫人会突然动手上时闪避不及,锤子硬生生的砸向她的脸,额际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