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眼闪烁光亮,笑容性感不羁,她心房咚地震动,瞪他一眼,推开他,爵伟扬唇而笑。
查理斯见状愕然,这女人真凶。
“你待会想做什么?”他啜了口温润的伯爵茶,古堡后大,应有尽有。
“不知道。”她怔了怔,不曾如此悠闲,反而无所适从。
“打网球如何?”他提议,天气冷暖适中,流流汗也不错。
“我不会。”她一口否决。
“到后山散步呢?”他问。
“昨天散过了。”那些花草树木看来还不都一个样。
他想了数十个点子,尹水潋不是不会、没兴趣,要不就是手一摊,蹙眉睨着他,“你不觉得这很无聊吗?”
爵炜严肃地瞪着她。这女人的浪漫细胞哪去了?真的很不解风情へ!她就不会像一般女生撒娇,说:只要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开心。
“怎么不问了?”她挑眉。
停顿五秒,爵炜倏地拉着她往外走,“我们去游泳。”
尹水潋惊愕,嚷了起来,“不要,我不会游泳。”
“你啊,除了工作什么都不会。”他笑了,手指拧了拧她的俏鼻。
她又气又窘,用力踩他一脚,爵炜疼得皱眉,却又开心的大笑。
“别怕,我教你。”他拉她入怀,爱宠地揉揉她的发。
“不要。”她闹起别扭,“为什么非要游泳?”她没运动细胞,下了水像落汤鸡。
“因为我想看你穿泳衣的样子。”他不正经地朝她眨眨眼,见她又气的想踩他,便赶紧改口,“你肤色太白了不健康,要多晒太阳才好。”
爵炜语气认真地叮嘱,“你吃的少、动的少,瘦巴巴的,抵抗力一定不好,要多吃、多运动,脸色才不会这么苍白。”尹水潋心一悸,没再反驳他如此关心她,她心底感动,可她说不出口,只别扭的道:“你话很多耶!”
他笑,凝望她的双眸深邃隽永,“就是要念到你耳朵痒,你才会记祝”他拿型录为她挑选泳衣,然后一通电话,便有专人送达,销售小姐留在更衣间,陪尹水潋换穿泳衣。
“很美、很合身。”销售小姐赞美着,“要不是时间仓促,我们应该为您量身定做,您皮肤白嫩,穿紫色再美不过了。”范罗德家族多金,拿钻石镶泳衣都可以。
尹水潋望向镜中的自己,紫色渐层的三点式泳装衬得她肌肤如雪般莹透,舒适伏贴的质料衬托出玲珑曲线,酥胸半裸、柳腰纤细、双腿匀称,她从不知自己也可以这么风情万种。
皱起眉心,她有些羞窘的咬住下唇,“我看,还是换一套好了……”不曾穿泳装,一穿居然就是三点式。
销售小姐看出她的胆怯,思及方才范罗德少爷凝视这女人的眼神,她念头一转,冷不防敞开更衣室大门,双手将尹水潋轻轻推出去。
“绝对完美,不信您问范罗德少爷。”销售小姐俏皮一笑,将空间留给两人。
尹水潋惊呆的跌入一个坚实胸膛,眼一抬,便坠入爵烧充满欣赏的眼眸中。
“我等了你好久。”他睐着她,深沉的黑瞳中有笑意、有深情、更有浓得无法化开的欲念,“不过,等待是值得的,你好美。”
他的嗓音太沙哑、视线太赤裸,尹水潋双颊如火狂烧,目光触及他只着深蓝色泳裤的男性身躯时,又是一怔。
他拥有连宙斯都会嫉妒的躯体,闪着麦褐色光泽的肌肤,平滑结实、肌磊分明,肩膀又平又宽,六块腹肌充满力与美,起伏有致的臀肌下是一双强健的长腿。
她顿时目眩神迷,爵炜的眼眸则越显深邃,她陡地惊呼了声,因为他竟腾空将她抱起。
“放、放我下来。”她慌嚷,赤裸的肌肤相贴,她骇得心跳如擂鼓。
“不放。”他说,仿佛带着另一层深意般,“绝不放。”
尹水潋怔忡无言,望住阳光下他耀眼出众的脸庞,全然的迷惘,这般英伟的男子,为何要讨好她、喜欢她?为何要进入她生活,窃走她的心?
关于他的一切,她不是不在意,而是太陌生、太遥不可及,她黯然失神,明了自己矛盾的心情有个名词,叫做自卑……爵炜凝视她傻愣的模样,唇角勾起坏坏微笑,他忽然松手。
“啊!”平时情绪冷淡像冰块的尹水潋顿时失声尖叫,她整个人跌入游泳池中。
脚碰不着地,水压迫着她的心肺,有那么一瞬,她以为自己就要溺死,但一双强壮的手臂将她捞起,她攀伏在他的肩膀喘息,他温热的大掌覆在她光裸的腰上。
尹水潋惊慌失措地抬眼瞪他,却发现他的表情出乎意料的认真。
“这样就可以了。”日光缝缝,他褶照黑眸闪着迷醉人心的深沉,他低哑的嗓音似美酒般浓醇,“这样你就不敢随便叫我松手,就会愿意紧紧抓住我了。”
她闻言心口紧绷,分不清耳畔回响的是他,还是她的心跳,贴在她身上的肌肤如此滚烫,火一般的热,烧灼她的理智。
“我爱你,水潋。”爵炜深深地往视她,“你呢?你喜欢我、你爱我吗?”
望住她黑白分明的眼瞳,他几乎为自己这一刻的紧张心急感到可笑,他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也不是缺乏自信的蠢蛋,但她……她是如此的冷淡疏离,仿佛他对她可有可无,仿佛是他一人在唱独脚戏,偏偏他对任何事都悠闲无谓,惟独对她,失去耐性。
抚上她湿淋淋的发丝,他轻叹,“我对你是认真的,你知道吗?”
尹水潋的视线蒙胧,不,她不知道,这一切像是场梦,她迷惘困惑,却也喜悦甜蜜,她惶恐不安,却也兴奋期待。
“你爱我吗?”爵炜逼问,太在乎那一句人人都可轻易说出口的承诺。
水滴坠落脸庞,但尹水潋一点也不觉得冷,他的体温炙烫她血管流淌的液体,如果她擅长表达,就可以倾出满胸腔情怀,但她只是紧张激动的直视着他,久久不能成语。
“嗯。”良久后,她嗯了声,怯怯地点点头。
“老天。”他惊叹,眼角的笑意更深,掏心剖肺一番话却只换得她一声“嗯”。他笑骂,“你好狠的心,我真被你打败了。”真够摧毁他男性的尊严。
尹水潋窘地打他一下,小手却马上被他握住,低下头,他毫无预警的吻住她唇办,手指不安分地爱抚她的娇躯。
他的吻挑逗而情色,他指梢魔力般在她的身躯点火,风吹树梢叶骚动,像一首语轻意深的情歌在空气缭绕,尹水潋浑身战栗,血液沸腾。
“水潋,你为什么颤抖?”感觉她因他的抚摸而轻轻颤抖,他表情因压抑欲望而变得严厉,“你怕我?”
她怔怔地望着他,心跳忐忑。
“不,你喜欢我。”他邪肆一笑,狂妄自信地代替她回答,“你爱我。”
尹水潋粉颊红烫,没有反驳,他将她抱得很紧,紧到她感受到他男性欲望的冲动。
“当我的女人好吗?”他啄吻她,一下又一下,她是爱他的,她羞怯的模样太可爱,惹得他想犯罪。
爵炜不是圣人,他热爱激烈运动。
“当我的女人吧,我会爱你、宠你。”他吻她眉心,吻她淡淡眉梢,吻她鼻端,“当我的女人,好吗?”他轻咬住她下唇,慵懒嗓音性感诱情。
“好……”尹水潋深深沉沦,“好吧……”她听见自己恍惚答复,心底震撼的无已复加,情感太浓烈,蒸发她所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