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是因为停在那边会挡到别人的路,我只是将它推靠边一点,这样别人行走上也较容易。」这也是她的另一个习惯,所以根本没多加注意。
「你是个细心的好女孩。」他记住了,这个叫韩娅织的女孩。
「这……不是啦,我只是习惯动作,跟细心无关。」老妈常说她粗枝大叶,所以她对「细心」二字当之有愧。
「对你而言,这只是个习惯的小动作,在我看来,这却是个贴心的大举动。」
企业之所以成功,看的就是这些细微的小地方,因为别人感受到企业体的贴心、温暖,发展起来才会没有阻碍。
「董事长……」她别扭地赧红了脸。「我没有你说的那麽好,你谬赞了。」
江继超勾起嘴角笑了,再次拍拍她的肩。
「有空来找我喝茶。」他老了,不再喜欢那黑黑的咖啡,因为会影响他的睡眠,所以他现在只喝茶。
「我?」她惊愕地瞠大双眼,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
「是啊,我会通知下去,你随时可以来找我。」他站起身,拉了拉裤管的绉褶。「我该走了。」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的时间。」她赶忙跟著起身;人家老板都站起来了,她不过是个小职员,怎能坐著跟老板讲话?那太没礼貌了!「我下次一定会注意,不再粗心了。」
「好。」他笑著点了点头,旋身拉开脚步。
「董事长慢走。」好奇怪,她竟然可以跟个老头子讲那麽久的话?
不过……感觉还不错,因为董事长有爸爸的味道。
江继超的脚顿了下,不忘回头再次交代。「记得,要来找我喝茶。」
第四章
泡在水里无聊地踢著水花,韩娅织趴在池边闭眼休息。
江沧浪那个讨厌的家伙在搞什麽鬼?她都已经做完无聊的暖身运动,练习闭气至少十次以上了,他却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搞不好他自己不来了,干麽还硬要她来练习?
哎----她也不是非来练习不可,只不过那家伙用刘叔的工作来威胁她,
她是看在不想对不起刘叔的分上才来赴约,绝对不是想见他。
绝对不是!
蹬踢著水花,她很难控制自己的脑子不胡思乱想。
想啊想的,想到邱立婷那不可一世的可恶嘴脸,她不禁扬起一股愤火。
如果她的世界里没有邱立婷那种讨厌到不行的人存在就好了,那她的生活会轻松一点、快活一点,不必每次跟她照面都导致心情恶劣。生气可是会老的呢!
不过因为今天的事,她对董事长的感觉与之前的差了好多。感觉上,董事长就是那种高高在上,不太与她们这种没啥重要性的小职员交谈的「高贵人士」,没想到他跟自己预设的形象完全天差地别,感觉挺和蔼可亲,完全打破她的既定印象。
果然这个世界还是好人来得多,要是多几个邱立婷那种人,恐怕世界就要大乱了。
一双健臂悄悄抚上她的腰臀,低沈性感的嗓音打破她天马行空的思绪--她吓了一大跳,在睁眼看清贴近她的「登徒子」之後,猛地松了一大口气。
「是你?!你干麽每次都吓人?」
又是恫吓、又是神出鬼没,总有一天她会被他吓出病来。
「想什麽那麽认真?」连他下水走到她身边都不曾注意,可见她的警觉性有多差。
「哪有想什麽?我只是在休息。」推开他不安分的手,她微微退了一步。「你不要这样不出声,早晚让你吓死。」
「你的胆子真小。」江沧浪失笑,微眯著眼看她被水花溅湿的俏脸。「不会正好在想我吧?」他随口揶揄。
「谁要想你这个讨厌鬼?」抓起一把水甩到他脸上,结果水都由手指缝隙滴流得所剩无几,泼到他脸上只剩几粒水花。「你就算不来也无所谓。」她逞强地皱皱鼻子,不肯承认他的确占了自己的一小部分思绪。
「我不来,谁教你游泳?」那点水对游泳健将的他,根本不构成威胁,只当被喷了几滴小雨,不痛不痒。
「我……我可以到游泳训练班学啊。」说当然得这麽说,虽然她从来没这个打算。
「算了吧,如果你真想到那种地方学游泳,根本不会跟老刘要这里的钥匙。」轻轻松松看穿她的思维,他毫不客气地戳破她的谎言。
「你就是这点讨厌!」撇开头,弯身让池水泡住整个身体,颈部以下。「不说出来你会死啊?」连这点都那麽计较,让她骗一次又怎麽样?大猪头!
他咧开嘴笑,露出白亮亮的牙。「不会。」
「少说那些没营养的话。」她站直身体,水正好淹至她胸线中央;她摊开手心,伸到他眼前。「拿来。」
「什麽?」他不记得自己欠她什麽。
「录音带啊!你这个小人。」利用这种方式来对付她著实可耻,想想就令人生气。
江沧浪恍然大悟,轻笑出声。「给你也没用,所以我没带来。」
「哎!」她恼了,为他的失信。「是你自己说今晚要拿来给我的,不然我还来这里干麽?」
「除了游泳还能干麽?」他挑挑眉,饶富兴味地反问。
「你……」一句话果然堵得她哑口无言,羞恼地准备走人。「既然你没带来,那我要回家了。」可恶!竟然用那种卑鄙的谎言骗她走这一遭。以後,他的代号叫做「x」。
江沧浪哪那麽容易让她脱身?大手一伸,立即就揪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身边拉。
「啊!」脚一滑,她差点失足跌入水里,不禁伸手抱紧他的脖子,不想再体验失足落水的惊骇。「你、你该死的做什麽啦!」
「女孩子不要讲粗话。」他微蹙起眉,教导她淑女应注意的礼貌。「我不给你录音带是有理由的,你好歹听我解释。」
「解释就解释,不要动手动脚!」感觉双腿安稳地踩到池底瓷砖,她伸直手臂,想拉开两人过於贴紧的距离。
「是你自己抱住我,怎麽可以说我动手动脚?」他乐得享受佳人投怀送抱,更加搂紧她的腰肢,让身体的距离缩得更小。
「你、你别这样!」她好慌、脸好烫,感觉他的小腿磨蹭著自己的腿肚子,顿时不由自主地晕眩了起来。
「哪,你不是要听我解释?近一点听得清楚点。」他还有歪理可以掰。
「我的耳朵好得很,不需要靠这麽近!」糟了!这家伙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一靠近他,她就浑身发软、四肢无力,他该不会是个「采阴补阳」的妖怪吧?
救狼啊----她可不想这麽早向上帝报到!
「你听我说。」一手攫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小脸抬高。「录音带那种东西呢,怕水,带到这里来多不适当?」
「有、有什麽关系?」不!不要靠她这麽近,她会呼吸困难。「我本来就要拿回来销毁……」
「销毁了有用吗?」他邪魅地勾起唇角微笑。「随便一台同步录音机,就可以复制上千、上万块同样的东西,我只要有母带就够了。」
一块母带就足以令她就范,不论那块「母带」是否真的存在。
「你……」她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这家伙根本没有还她录音带的「诚意」!
「你又骗……唔!」
来不及指控他的恶行,张合的红唇便被他蛮横地叼了去。
江沧浪狂鸷地吞噬她诱人的粉嫩唇瓣,滑溜的舌不放过任何一块他所能及的唇内肌理,包括她甜美的丁香小舌;他缠著她、绕著她,将满腔热情藉由唇舌的辗转舔吮,源源不断地诉诸於这个炙烈的吻,吻得她头晕、吻得她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