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晚上离开顶楼游泳池後,一直到隔天下班前,他电话打得电话线都快烧了,她家里的回答只有一个--「不在上因此他不再做无谓的联络,决定一切等见到她的面再说。
韩娅织不回答也不理他,事实上,她是心痛得无话可说。
「你又来了!」憋了一天一夜的焦躁和怒意爆发出来,他就是受不了她对自己不理不睬。「为什麽你有不痛快不直接找我谈,非得憋在肚子里才高兴?」
「我没有不痛快。」她闭了闭眼,感觉眼眶发烫。「一而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我只能祝福你们。」
「你说清楚!」他用力扳过她的肩,让她正视他的脸,却发现她紧闭双眼,连施舍他一眼都不肯。「睁开眼睛看著我,你说的*你们*是谁?」缓缓睁开泛红的眼,迷蒙的水光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还要我明说吗?我都看到了。」颤著声,她努力表达自己的意思。他好残忍!为什麽非得再一次撕开她的伤口,让她伤痕累累的心口再次淌血?
「你看到什麽了?」废话!他当然知道她误会了什麽,但他气的是她完全不相信他!「有时候亲眼所见未必是事实。」他说得好急,担心她不由分说便判他死罪。
「不要再用这句话来搪塞我!」甩开他放在肩上的手,她再度转过身子背对他。「我已经误信你」次,上当一次就够了,我不会笨得再上第二次当!」
江沧浪吸气再吸气,努力控制胸口翻腾的怒气。
是,是他不好,即使想试探邱立婷深沈的心机,也该先让她知道内情;但事发突然,在那种紧张且微妙的情况之下,他根本没机会事先暗示她啊!如果他试图这麽做了,邱立婷只会不断地一再故技重施,那麽,将会造成他们之间更多的误会,而不是更少。
「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才肯相信我?」该死!她一定得这麽固执吗?难道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如此轻易就被一个花痴般的邪恶女人破坏殆尽?
不!他绝不妥协!
「不劳你费心了,未来的董事长。」她控制不住,热烫的水珠滑下脸颊。
「我不会成为你的阻碍,祝福你和……邱小姐共效于飞。」
「该死的共效于飞!」他气恼得口出恶言。「你就不能听我解释清楚吗?!」
韩娅织悸颤了下,她从不曾听他在自己面前,说过这麽没修养的话。「对不起,我想休息了,麻烦你离开。」
江沧浪懊恼地咬咬牙,伸手由背後搂紧她的纤腰,让她整个脊背紧贴自己的身躯。「不是你想的那样,邱立婷已经被我辞退了;相信我,她没有机会再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韩娅织结结实实地楞住了,怔仲好一会儿。她以为自己的耳朵生病了,不然怎会接收到如此神似天籁般的讯息?
「为什麽?你跟她……好亲热……在我们第一次……」结合的地方。她仍不敢轻易相信他的说辞,乏力地摇著头。
「是我的错。」他抱得她好紧,仿佛怕她瞬间就消失了一般。「那天她偷了总经理的顶楼备份钥匙,还约了一大堆同事到顶楼游泳,一看到我就像章鱼般黏了上来,我只得将计就计,看她到底想玩什麽把戏。」
「你每次都这麽说。」她感到鼻酸,上回他也是这麽解释的。
「是真的。」将下巴枕在她的肩窝,闻嗅她身上熟悉的馨香,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放开她。「当天在泳池的所有同事都可以作证,我没有对你说谎。」韩娅织很想相信他,但她还有心结未解。
「你……对我隐瞒了你的真实身分。」而她,是最後一个知道的笨女人。「你连最基本的坦白都做不到,教我如何相信你?」
「你从来没问过我。」撩拨她细黑如云的发,他的唇漾起好看的弧度。「记不记得还是我向你问起,认不认为我可能是老董的儿子,当时你是怎麽回答的?」
她的心脏微微凝缩,立刻明白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我……我忘了。」
她太自以为是,太相信自己的判断,压根儿否认这个可能,所以现在才来指责他的不是,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
「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大掌由她的腰际往上爬,逐渐攀上浑圆的高峰,使坏地搓揉起来。「要不要我提醒你?!」
「不用了!」她尖锐地否决,并企图拍掉他作怪的手。「时候不早了,你该回房去休息了。」讨厌!这色痞的色心又犯了!
「嗯哼。」他轻哼了声,拉著她往床边移动。「很抱歉,这里是我的房间。」
「你、你说什麽?」她想尖叫,想把全公司的人都叫来看这未来老板的恶德行!「你可别胡说……」她一定是作了噩梦,一定!
「我没胡说。」他坐上床沿,顺带拉著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我的行李早就放在衣柜里了,不信你可以打开来看。」早就安排好的计划,当然不可能「突槌」,因为他不允许。
她无法止住狂擂的心跳,一双手不知该摆哪儿好。「你为什麽这麽做?」
难怪这麽大的商务房只安排她一个人住进来,原来他早有壤心眼!
摊开她细长的手指,平放在自己修长的大掌上,细细包拢五指覆盖她。「因为,我想跟你共度浪漫的七夕夜。」在她耳边吹著气,他喜欢看她无措的模样,为他。
「七夕夜已经过了!」她紧张得胃部几乎痉挛,声音更显娇柔。
「天还没亮呢!」他自然有他的计算方式,中原标准时间根本影响不了他的计量。「我们还有时间,度过属於我们的第一个七夕夜。」吮上她的唇,不让她问题多多地破坏气氛。
热辣的舌挑开她微启的唇,他就像不曾尝过人间的美味般吸吮著她口中的甘甜,温柔且仔细地舔吮过她每一颗可爱的贝齿,直侵入她诱人的檀口,与她小巧嫩滑的舌头纠缠、再纠缠……
「为什麽是我?」好不容易获得喘息的空间,她气喘吁吁地问道。
「因为你就是你。」略嫌急躁地扯开她恼人的衣服,他的呼息浓浊且紊乱。
「你是我命定的织女,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
「又骗人!」她羞赧地拍打他的胸口,他热烫的体温透过亚麻的衬衫直透她的掌心。「哪有、哪有你说的那麽好听?」噢!他的甜言蜜语说得真好,要她不融化都难!
「当然有。」他坚持自己的理论,逐一褪去横阻在两人之间的衣料。「我的名字里有*浪*,你的名字里有*织*,所以我们是牛郎织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温柔细腻的爱抚,带著如风似雨的狂鸷激烈,挑动著她全身敏感的细胞;他拉开她匀称的长腿,在她来不及替换的娇喘声中,温柔且坚定的埋进她湿热的花径,用最强悍的撞击逗勾出她令人沈醉的娇吟,一次又一次,不曾稍歇地带她攀上世界的顶端、眩惑的高峰--
「可是,牛郎和织女一年只见一次面哪。」激情过後,当气息逐渐回稳,她趴俯在他宽阔的胸口,思虑著令人难解的疑问。
「难道我们一年也只能见一次面吗?」如果他们真的是牛郎织女的话,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江沧浪闭了闭眼,每每被她天马行空的问题搞得哭笑不得。
「天上的一天,等於地上一年。」为了说服她固执的小脑袋,他不惜搬出代代流传的中国童话。「我们就把自己当成天上的神仙,那麽,天天都可以过七夕。」这个解释够浪漫了吧?千万别再毒害他的脑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