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他勒那麽紧做什麽?想勒死她不成?「我都看到了,你还想骗……」
「我没骗过你。」搂著她左右摇晃,摇啊摇的摇到沙发边坐下。「最近不晓得是犯了太岁还是怎的,一堆莫名其妙的女人全跑来家里按门铃,不过全让我打发走了。」
让她坐在大腿上,他的手由她的脖子移到腰际,温柔地环著她。「那个邱立婷就是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其中之一,因为怕你胡思乱想,所以才没告诉你。」
所以他隐瞒有理。
「那你……干麽吻她?」她不想这样爱吃醋,可是醋酸味就这麽忍不住满溢出来。
「天地良心,是她强吻我的好不好?!」翻翻白眼,差点让邱立婷那女人害死!
「可是,我看你挺享受的啊。」她还是不相信。
「哪里享受?」将她扳过来侧坐,看清她脸上微乾的泪痕。「除了你,任何女人的吻对我来说,都是」种折磨。」
「可是你没推开她呀!」说来说去就是他「贪鲜」。
「OK,先别急著定我的罪。」他无奈地举起右手发誓。「我原本想弄清楚,那些女人为什麽突然对我*趋之若骛*,没想到好死不死被你撞见,计划只好作罢喽!」错失良机,著实可惜啊!
「就算再怎麽样,你也不需要用*美男计*呀!」她还是极不平衡。
「喔,原来在你眼里,我还称得上是个*美男*哪?」他轻笑出声,重新将她抱个满怀。
「不害臊!」她赧然地啐了一口。
「我要是害躁就追不到你了。」现在哪还有软玉温香在抱?「不生气了?」
「我才没有生气。」她倔强地死不承认。「你爱跟谁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根本不干我的事。」一张小嘴却嘟得老高。
「这张嘴就爱说反话!」苦笑地捏了捏她的唇,他的神情是掩不住的宠溺。
「不过这个现象很反常,你知道什麽原因吗?」他没头没脑地问。苦恼地皱起秀眉,那些女人怎麽知……ㄟ?
「我想,或许跟你的姓氏有关。」或许该说,跟谣传的「二世主」有关。
「干麽?我的姓会咬人哪?」这是什麽论调?江,很普通的姓氏啊,顶多会「淹死人」而已。
「不是。」她已经够迟钝的了,没想到他这个八面玲珑的业务员比她还糟。
「听说秃头老头的儿子隐瞒身分在公司里由基层做起,很多女同事都在猜哪个姓江的职员是老头的儿子;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莫名其妙惹来这麽多桃花吧?」这些都是玉佳说的,她只是转述而已。
「谁是秃头老头?」扬了扬眉,他怎麽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老董啊!」连这个都不知道?他这个业务员真是白混了!「他的头秃秃的,年纪大大的,不是秃头老头是什麽?」在她眼里,超过四十岁就算老人了。
江沧浪想起江继超的大头,忍不住闷声笑了出来。「我的老天,亏你想得出来。」
「干麽这样笑?真没礼貌!」她不满地捶他一记。
「你这样才叫没礼貌。」乱给董事长取名号,小心别被他老人家听到,不然一定脑中风;他最在意他那颗微秃的头了。「哪,别人这麽想我,你难道没想过?」
「你?你怎麽可能是*二世主*?」她又用那种看妖怪的眼神看他。
「怎麽说?」眸底的笑意加深,他想知道她脑袋瓜子里真实的想法。
「人家*二世主*可是衔著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钦,虽然你看起来也不穷酸,可是没有*二世主*下了班後还得兼差的吧?哪那麽命苦?」她以常理推断。
「兼差?」他愣了下,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救生员哪,难道你还做义工?」神经,自己的副业都忘了。
他沈痛地点了点头。「我是做义工没错。」
「嘎?」她吓了一跳,现在竟然还有这种傻瓜?「你真的做白工啊?」
「是啊,我是你的专属义工。」每天得苦命地教她游泳,不是义工是什麽?
「不正经!!」就爱乱说话!
满足地吻了吻她的颊侧,他的问题又来了。「哎,女孩子不是最爱幻想的吗?难道你从来没想过,假如我是老董的儿子,你就有可能嫁入豪门?」
「别逗了好不好?」瞟了他」记白眼,这家伙简直在作白日梦。「我可没那麽大的企图心,*丑丑括吃卖空」,我才不会妄想变成凤凰。」她只要一双稳健的臂膀呵护就够了。
「这麽认命?」亲热地与她耳鬓厮磨,他的心头漾起满满、满满的感动。
「其实也不能说认命啦。」她承认,人都有不满足的时刻,但那只会造成遗憾。「你想想看,人家*二世主*的条件多好啊,可以挑的女孩子多得跟蚂蚁一样,怎麽可能看上我这麽平凡的女孩?」说穿了,她还是没自信。
「你是最好的。」他只要她一个就够了。
「贫嘴。」她笑骂,心头却甜滋滋的,像喝了蜜一样。
「我说真的,没半句虚假。」他又要发誓了。
「够了,誓发多了就没效了。」轻轻打个呵欠,历经情绪上的高低波动,实在令人累得无力。
「累了?」
「嗯。」
「那我们去睡觉吧!」
第八章
口头上说睡觉,也确实碰到了柔软的床铺,但可怜的韩娅织却没有机会享受真正安稳的睡眠。其中最大的原因,莫过於她身边躺著一只饥渴数日的「狼人」江沧浪。
「你好烦!」细细的呵欠打个不停,她的眼皮就快被嗜睡的泪液黏成一条直线。「人家很累哎,你让我睡觉好不好?」他像条虫一样地在人家背後磨磨蹭蹭,教人家怎麽睡嘛!
「不好。」大掌抚上她的软腰,跟他手臂圈起来的宽度一模一样。「我们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独处,你怎麽这麽早就想睡了?」真是超----残忍!
「明天下了班还要去练游泳,不早点睡明天会没体力。」她的进度很差,他又不是不知道;离到帛琉游玩的时间剩下不到半个月,她可不想到时候「望水兴叹」,那多没意思!
「至少你现在已经会蛙式踢水了,只要让头部顺利浮出水面,游泳根本不是问题。」就是她所谓「头不用埋进水里」的游法,他後来找到资料了,是蛙式变化式的一种。
「熟练一点不是更好?」这样她可以享受更长的水中乐趣。「别吵啦,让人家睡嘛!」她娇嗔地用脚後跟踢他磨人的毛腿。
「你就这麽睡了,我怎麽睡得著?」男人的精力是需要发泄的,就算「弹丸用尽」,只要间隔二十四小时就会获得全然饱满的补充;从上次与她欢爱至今,少说也过了好几个二十四小时,加上她香馥柔软的娇躯就躺在身边,令他很难不想入非非。
「闭上眼睛就睡著啦!」这麽简单的问题都还得问她,他的脑袋搞不好已经先睡著了。
无力地叹了口气,他乖乖地闭上眼,但不到两分钟,他又有话要说了--「哎,我的「小弟「不肯睡,连带的我也没办法睡。」」闭上眼更糟了,眼前全是她裸程的春光,实在是种难以言喻的折磨。
「混哪里的小弟?」她以为是他那些「混」字辈的朋友。
「拜托!」翻翻白眼,江沧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二混我裤裆里的*小弟*。」
原来她半醒半睡时这麽可爱。
迷迷糊糊的,她无心思索有没有一个叫「裤裆」的地盘,含糊不清地建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