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是‘爱爱’?”听起来好恐怖,而且她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带电的眼笑得好生邪恶。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啦——”“逃避”成了她认识褚擎宇之后最常做的事,当发现危机时,它自然成了第一种衍生出来的反应。
“你想食言而肥?”长腿立即缠住她的脚,形成无形的“捆仙索”。“昨天你自己答应我,回来再‘继续’的!”他才不信她的忘性会这么好,好得不到十二小时就全忘光了!
“那是……权、宜之计……”不知怎地,她说得很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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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权宜之计?”他挑眉,对她的回答不满意到极点!“不管,你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不然将来怎么教育孩子?真该打屁股!
“我没有不负责!”她就是太负责了;所以才会照顾他照顾到睡着!
“说话不算话算负责?”他怎么不知道道理是这么转的?
“你……”咬了咬牙,俏脸胀成猪肝色。“好,我负责!”她豁出去了!
褚擎宇无辜地眨着眼,淡淡地勾起嘴角,满意地笑了。
反观单可人,则是懊恼地想撞墙;当初还信誓旦旦地口出狂言,说激将法这套对她没有用,没想到一冲动之下全破了功,这下子不就正中了他的激将法了吗?哎——
“你奸诈!”多少为了自己的笨脑袋感到生气,单可人恼怒地捏了他的手背一把。
“嗯哼。”他哼了声,快速抽回大掌。“兵不厌诈,而且我如果不诈的话,怎逮得到你这匹胭脂马?”他完全不以为意,还颇有得意之姿。
“神经!”忍不住地,她大发娇嗔。
重新将她搂进怀里,他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你别老是把自己绷得这么紧,什么话别全放在心里,闷久了会病的。”指尖流连在她长裙的背扣,他作怪得不留痕迹。
“我没病,病的是你。”单可人蹙起眉,陡地一阵哆嗦。
怎么也料不到一个生龙活虎、霸道得无以复加的男人,一旦生了病,那种脆弱的模样着实让人感到无限心疼;她知道自己正一步步陷入某种危险的境地,但她却无力抽身——不;或许该说,她根本不想抽身,只因他不经意为她展现的温柔。
是他吗?她命里注定的那个人?
“冷么?我抱抱就不冷了。”他扯开嘴笑,将她搂得更紧,双手却反其道而行,慢慢地把她的衣摆由长裙里拉了出来。
“你……家里还有哪些人?”她完全没感觉他在作怪,因为她正感到害怕,怕自己会重蹈覆辙、再一次受伤。
“我奶奶、爸妈和一个姐姐。”他据实以答。好现象,开始会“调查”他的家世背景了,是不是表示她对他有点心动了呢?
“没有……女朋友?”或是孩子、老婆?她的眼黯了黯,问得艰涩。
“有一个。”感觉她变得僵硬,他益发用力收拢手臂。“不就是你?可人,除了你没有别人了。”他隐隐察觉她的害怕,顿时化身正义王子,斩断她心里丛生的妖魔。
“谁是你的女朋友?”她努了努嘴,倔强的嘴仍不饶人。她理不清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怎会立刻让她松懈下来,但心头的阴霾一哄而散却是不争的事实,她感到明显的雀跃,不由自主地将颊侧贴上他的胸膛。
“呐,我可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女朋友。”手掌由她腰际抚上她温暖的肌肤,像只无辜迷途的小蚂蚁,爬呀爬地爬上山,悄悄地覆上她胸前的浑圆。“而且我们都这么亲密了,由不得你不承认。”
她假装没注意到他的举动,一张俏脸却胀得火红,分不清是因心头突然窜上的暖意还是羞赧。
“你的脸好红,难道你真的被我传染了?”他故作惊奇地瞠大眼,一双火热大手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乱摸。
“别、闹了!”她的气息变得急促,娇软地推拒他的动作。“我才没生病呢!”
“不,你病了。”带笑的眼凝住她的不安和娇态,他镇定地宣布她的病情。“你中了情欲之蛊、爱情之毒,而我,是你的解药。”
单可人啼笑皆非地瞪住他。“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太多了?”
“是啊,中学时代曾经疯狂迷恋武侠小说。”他也笑了,为她爱笑不笑的表情。“你咧?有没有什么特别迷恋的东西?”他伸出感情的触角,认真地想融入她的思想和生活。
“嗯……没有,纯粹爱看书,不管哪——类的书都看。”
“所以才会走上那个行业?”吸收太多,的确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怎么不叫可可小姐?可可夫人听起来有点年纪。”名号挺响亮,恍若头上会有光环似的。
“不好吗?”她用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正是个虚构的身份。“年纪稍长才有说服读者的可能,不然别人凭什么相信你?”
“是啊,尤其是个没啥恋爱经验的女人。”这点他倒是认同。
“喂喂!”单可人不满极了,忍不住捶他抗议。
“我有名字的。”抓住她“行凶”的手,不着痕迹地褪去她的外衣。
“你怎么可以取笑我?”她是没什么恋爱经验,而且还差点被有家室的男人给骗了,那又怎么样?人类往往看不清自己行为的盲点,何况当时她还年轻,根本就没有社会历练,会上当也是无可厚非啊!·
…
“我并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只是提醒你别再那么容易上当。”朵朵吻花落在她耳后、颈侧,双手轻易燃起她身体里敏感的火苗,严重干扰到她清明的思绪。
“可惜……我还是、很容易、上当……”她没办法将话讲得平顺,因为她几乎融化在他熟练的挑情里。
“嗯?”两人之间的对话变得漫不经心,因为一个忙着撩拨满池春水,另一个无助且被动地接受诱惑,两人对彼此的对话都失去思考的能力。“怎么说?”
“我就是这样……让你给骗的……啊!”她沉醉在他的亲吻和抚触,不意胸口传来轻微刺痛,令她一瞬间情绪无法转换,惊愕地瞠大美眸。 “我不曾欺骗过你。”
困难地抬起头。
“你知道我的工作、我的人,若你还有什么不清楚或想知道的地方,往后我有的是机会告诉你!”
“嗯……”单可人难耐地弓起身,为他的言语而心折。“你、敢发誓吗?”虽然以进步的二十一世纪而言,发誓是件很愚蠢的举动,但她就是想听他更慎重的允诺。
“为什么不敢?”听着她口中按捺不住的呻吟。“我光明磊落,没什么不敢的。”
他明白她极没安全感且脆弱的心,因此他不介意给她全然的信任,好弥补她心灵上的缺憾。 “那你……”
“等会儿再发誓好不好?”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好像对皇天后土不敬吧?”飞快撤去自己的衣物,他急躁地覆上她柔软的身躯。
“啊!”她赧然地惊叫了声,满脸羞红。“都是你——”
“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他认了,谁教他就是喜欢她呢?“快,我等不及了!”
第七章
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从来都不明说,却又心照不宣地变成一种定律;恍若说穿了会失面子似的,反正也没人反对,大伙儿就依此“照规矩”往下走就是了。
从“发烧事件簿”之后,褚擎宇和单可人两人仿佛达成一种无言的共识,并极自然地以此为准则。不管在任何场所,有他在的时候就有她;而她出现时,身边也总会跟着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