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志华感到心中的肝火渐升,但他的怒气却丝毫不影响Alice,她的舌头乘机在他的口中极尽挑逗。
“志华?!”
“Dicson?!”
志华听到惊呼,抬起头,不敢相信韵庭会挑这个时间出现,现在可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次他也不在乎用力是否会伤了Alice,奋力一堆,便把Alice给推开,而Alice被他推得踉跄了几步,但志华根本就不在乎。
“我可以解释!”志华连忙说道。
“我不想听!”老天,韵庭想尖叫。
她摇摇头,想他不想的就往电梯的方向跑,拚命的模样,就好象希望能藉此甩开方才所见的一切,事实证明,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大方,方才与Don一席的谈话,还在她的心中余波荡漾,现在却又……她死命的按着电梯旁的圆钮,但电梯却还是停在五楼,硬是不肯上十五楼。
她放弃等电梯,转头就往安全门的方向跑去。
“韵庭!”志华叫了一声,眼光锐利的瞪了Alice一眼,“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我原谅过你一次,若你伤害她,我就……”
志华飞快的跟在韵庭的身后,在十一、二楼间拦腰抱起她,阻止她再继续没命的往前冲。
“你放开我!”韵庭气喘吁吁的搥着志华的肩膀,“你是骗子,你为什么瞒我那么多事?”
志华咬牙忍受韵庭的搥打,直到她的力量渐渐流失,他才轻声的开口:“刚才的事我可以解释。”
“解释?!”纵使没了力气,但韵庭的口气依然激烈,“你永远都有解释,你是当律师的,你的口才好,我说不过你,但我可以选择不听吧!”
“韵庭,你到底怎么一回事?”志华深怕她误会,“我跟Alice没什么的,刚才是她突然吻我,不关我的事。”
“我不管你们怎么样,我不想知道。”韵庭气愤的推了他一把,“我只要你放开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志华深深的看着韵庭难过的眼眸,心不甘、情不愿的缓缓放开她。
“到底怎么回事?”志华冷静的问。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了。”韵庭像是埋怨又像是不舍似的瞥了志华一眼,便继续往楼下走去。
志华看着韵庭离去的背影,强迫自己不要追上去,他缓缓的跑上楼,与韵庭走相反方向,他想在与韵庭谈话前,知道韵庭方才口中所言──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事。
※ ※ ※
这几天,韵庭感觉自己就像是做贼似的,她放弃骑机车上、下班,而是哀求苏丽雯开车接送她。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现在在躲志华,她已经当了数天的逃妻,这几天,志华并没有出现,倒是筱若、念慈、奷珣像打人海战术似的天天跑到学校来,利用下课的十分钟来缠着她,她想若不是大嫂鄀君生产,可能她也会拖个肚子来医院找她,要她回家。
昨天听筱若的意思似乎志华已经忍不住,决定用扛的都要把她给扛回家,今天是她上课的最后一天,她还真有点担心会遇上志华,不过一颗忐忑的心一直到下课,都没见到志华。
“想什么?”苏丽雯将车子开往韵庭居住的地方,“你最近怎么怪怪的?该不会跟你那个帅哥老公发生摩擦吧?”
“没有。”韵庭勉强的一笑,“只是有点累!你也知道每次学期结束前,都是这样的,不过也好,明天就放假了。”
“对了!”苏丽雯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你不是辞职了吗?”
“嗯!”韵庭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所以休息几天之后,我可能又得开始找工作了。”
苏丽雯在看路况的空档时,瞥了韵庭一眼,“你不对劲,你真的不对劲。”
“或许吧!”韵庭不愿多说的将目光移到窗外,看着外头飞逝的景色。
那天离开Don居住的饭店之后,她如行尸走肉般回到天母,愣愣的坐在客厅中,想了半天,换来的不是清醒,而是头痛。最后,凭着一股冲动,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离开。
她压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所以她只好姑且一试的回到婚前所居住的大厦,想看看是否能租到个房子,反正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想回到婚前居住的地方,志华应该找不到她。
而当天,也或许是上天不舍让她四处游荡,一个韵庭以前居住在这时便认识的大约三、四十岁的管理员,听到她想回来住,问都没问一句,就把钥匙给了她,让她顺利的住进来。
那间小套房还是如同她离去时的样子,干净的程度,就如同她从没离去一般,这或许是房东有固定找人回来打扫的缘故吧!她心想。
当天晚上,她疲累的躺在床上,几乎一整天没有进食,但她却毫无食欲,只觉得很累,但闭上眼,却也了无睡意,就这样躺了一夜。
韵庭深吸了口气,看到车子停在大门前,这才想到自己待会得去问管理员怎么联络房东,好告诉对方,她可能得住在这个地方一阵子。
“谢谢你了,丽雯!”韵庭打开车门,跨出车子,低下头,对苏丽雯挥了挥手,看着车子扬长而去。
“宋太太,你回来了啊!”
韵庭才踏进大门,便听到熟悉的爽朗山东国语,不由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高伯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高伯伯还是如同往常一般硬朗,“前几天休假回大陆去,今天一回来,就听到你搬回来了,怎么不见宋先生?”
“高伯伯,我再跟你说一次,”韵庭无奈的开口,“那个男的不是什么宋先生,我也不是什么宋太太。他姓戚,叫戚志华,以前你都弄错了,不过你现在可以叫我戚太太。”
“原来宋先生姓戚啊!”高伯伯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韵庭听到高伯伯奇怪的文法,忍不住的露出一个笑容。
“我只知道他叫什么森,”高伯伯一脸的深思,“我以前见他的时候,他有跟我说过个洋名,听都没听过。”
“Dicson?”韵庭说道。
“对!”高伯伯立刻点点头,“就是这名儿,以前这栋大厦刚落成的时候,我见过他一次。他是在美国当律师的对不对?”
“大厦落成?”韵庭脸色微微一变,“高伯伯,我不懂你的意思,你该不会是说早在我搬进来这里之前,你就认识志华了吧?”
“对啊!”高伯伯一点也没留意到韵庭微变的脸色,“事实上,这栋大厦是宋……
戚先生和一个洋人出资建的。”
“他出资建的?!”韵庭喃喃的重复了一次,细细咀嚼这个消息,志华和一个洋人Don?!她想起Don说过他与志华在台湾也有做投资,她颤抖的吸了口气,逼着自已开口问道:“我想我也不用问我住的那间套房的房东是谁了吧?”
“房东?以前是戚先生,现在是你。”高伯伯好笑的指着韵庭,“难道你不知道那间套房已经过户成了你的房子了吗?”
“不知道!”韵庭用力的吞咽下一口口水,吞下喉咙中的哽咽,“不过谢谢你告诉我。”
韵庭缓缓的走向电梯,待来到十二楼后,打开门的走了进去。
“你可好!”她站在小套房里,环顾着四周,感到被四周的环境压迫,“嫁了个那么行的丈夫。”她用力的搥着小餐桌,发出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