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初莫明白她说的是南震言,她来探望南震言的伤势时她听裴骆逍提起过她,当初她曾以为他们的关系不寻常,而南震言之后也承认了。
克莱拉是不是不满分手后的南震言有了新欢,而那人还是之前和她已结下梁子的自己?
“是他救了我,所以我必须留在那里报答——”
“你大可一走了之,反正你有的是钱对不?现在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过你。”她已有了主意,一个更狠的办法。
“你想怎么做?”冷初莫微微颤抖。她目前居于劣势,无法保护自己,谁能帮她?蓦地,她想起马恩。
她往门口处张望,希望有人来阻止。
“你想找谁来救你?南震言和炎天的人都找不到你的下落,你以为他们能这么神通广大?还是你指望马恩?别傻了,昨天他才被叫回法国,连总裁也把你唯一的希望带走了,你认为你还有多少生机?”她冷冷讽刺。
“你想杀我?”以她对她的仇恨来看,这是很有可能的。
“你说呢?不如我送你到那种地方去,叫南震言来瞧瞧你不同的床上功夫?”
“你究竟要如何?”冷初莫的眸里透着惊惧。
“我当然是要杀了你!”
克莱拉叫来一名男子,冷初莫见状,不住地往墙角靠去。
那名男子却把她拉了起来,扛在肩上。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放我下来!”她不停的喊叫,双脚不停的踢打,甚至大叫救命。
克莱拉好整以暇地站在她面前,随即泛起一个使冷初莫心惧的笑容,然后拿起针筒,朝她的手臂刺入——
南震言翻阅手上的资料,找到关于马恩的资料,不过也只有他的工作介绍而已。他在法国炎天集团里做事。
他不是他们之前想的犯罪集团,那么他为何拍下那种画面?
电话突地响起。
“喂!”他拿出手机不耐地出声。
“我找到他们的下落了!”裴骆逍慌张地道。
“你找到了,快说,他们在哪里?”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他说出了地点。“那里是个郊区,你确定只有你一个人行吗?”他实在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去,可他又不让他随行。
“可以,这样就够了。其它的我自己来办吧!”
他平静地挂上电话,嘴角出其不意地露出一个幻影似的笑容。
没多久,他来到裴骆逍说的地点时,正巧看见克莱拉和一名男子扛着一个女人上车。
不消多想,那个女人一定是他朝思暮想的莫。然而,他不打算贸然出现,而是躲在一角偷窥他们的行动。
克莱拉究竟要去哪里?或许克莱拉有意杀莫以毁尸灭迹,以她一个职业杀手的身份,杀人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瞧见莫被反绑的双手及昏过去的面容时,一张凛冽的脸紧紧地绷着。
随着他们的车来到了某个海边,他以为他们要把莫丢到海里去。
事实的确如他所想,他看到克莱拉把莫推进海里,他的心在瞬间往下沉。
“听说这儿常有鲨鱼出没是吧?”
听到克莱拉张狂的话,南震言的心更加惊悸。
不,不能这样做!
克莱拉厌恶地睨视着冷初莫逐渐沉入大海的身体,此时她只有一个想法,她要冷初莫死时也是尸骨无存!
待冷初莫的身子整个没入海中,克莱拉才坐上车离去。南震言则迫不及待地潜入海中,寻找她的踪迹。
第9章(2)
冷初莫又睡了两天。
她没忘记这是谁的房间,但她怎么到这里的?
她是被南震言从海中救回来的。
天知道,在她昏迷的这两天,他是如何的忧心与烦躁。他担忧她的身体,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她不知被打了多少的麻醉剂,吃了多少安眠药。
他烦的是,他该以怎样的面目对待她?
南震言见她醒来,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只问了句:“你终于醒了?”殊不知这话听在冷初莫的耳里,是多么刺耳。
“你在这里?”
“不然呢?这是我的房间,不在这里我要去哪里?”他开始后悔了。他后悔让她躺上这张床,因为他想到的都是自己与她旖旎的画面。而她是否也和别的男人做过同样的事?
“呃,我怎么回来的?”她的记忆停留在被克莱拉刺入针头那里。
她被他的眼神吓到了。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她从没看过如此冷鸷的眼神。
“你被我救回来的。好了,你先把这些东西吃完,才有力气回答我一些问题。”
问题,怎么又是问题?她不禁想起他问问题所用的招数。
不过,一连几天过去了,南震言一直没有回家,冷初莫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逃避她。
他是故意不回家的,他不想面对她。
谁知,一件突如其来的东西,使他不得不正视,不得不……
“总裁,有人署名要交给你这个东西。”南震言近日的脾气不大好,秘书小姐生怕遭殃,小心翼翼地呈上物品。
他困惑不已,但也没有多少兴致拆开。他看到上面夹了一封信,所以抽了出来,不经意一看,目光一冷。
这……算什么?
他的情夫“委曲求全”地来拜托他放了她!
寄件者写的是马恩,里头每一段文字、每一句话,全是求他放了她!宛如他是拆散人家的刽子手,得轮到对方来哀求他似的。
他眯起冷眸斜看内容,仿若嘲笑他的多此一举。至于那个物品又是什么?
他一拆才知道是一卷录影带。他拿起带子放入录放影机中,看到的竟然是不堪入目的煽情镜头!
而那对卖力演出的男女,不就是马恩与教他难以忘情的莫吗?
搞什么东西!他们两个把床第风流的事给拍了下来,还大大方方地送给他看!他们想证明什么?证明他们是相爱的吗?
他看着两人赤裸着身躯相互交缠,莫那一头秀发披散在枕边,马恩则激情的拥着她……
整个镜头只照出两人的侧面就足以如此煽动他的怒火,他不敢想象当时他们是多么忘情,怎样的交欢!
他气得火冒三丈、妒火狂燃,连恨意也冲上心口,他即将爆发满腔隐忍不住的怒意,他的眸子更显森严冷冽,往日柔情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气之下,他砸了那台可怜的录放影机,发出极大的声响吓坏门外的员工。
她是想要离开他,是吗?不会的,他不会让他们如愿的;至少,他要彻彻底底地羞辱她一番。
他如旋风般步出大楼,森冷的目光让一群人傻在原地。
“莫,你给我出来!”南震言一脚踢开大门,找寻冷初莫的身影。
不知道有一股强大的怨恨向她袭来,冷初莫在听见南震言的声音时已缓步下楼,双退略微的颤抖,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发生。
瞧见他狂怒的脸庞,她害怕这个陌生的南震言,可她还是依言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冰冷的气氛充塞着令人难以呼吸的沉重感,她看着他,赫然惊觉她已被他揪住手腕。
“这是什么?”他陰柔地说。
她接过信,才一看,立即摇头,“这是谁写的?”她的小脸布满惊慌,抬起头来询问。
“你应该很清楚,不就是你的情夫所写的!原来你早就和他在一起,又贪恋我的钱财。你说,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毫不温柔的指控。
“我没有情夫!”她哪来的情夫?
“马恩不是你的情夫?还是除了他你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情夫?”他炽热的目光的烧着她,“你这残花败柳,到底还骗了我多少事?”他陰郁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