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用那么市儈的口气说话不由令他眉头深皱,「你不应该这么说话的。」
「为什么?」她对Caesar嘲讽的露出一个笑容,「这话是你说的,不是吗?」她提醒他,「你很有钱。」
「我有点苦恼你的记忆力。」他随即想起初识她时所说过的话。
垂下视线,昱晴掩饰自己带笑的眼眸,惹他露出苦恼的表情对她而言似乎是一项很好的消遣。
她感觉到脸颊上有被触摸的感觉,她微转过头就让他的唇准确无误的落在自己的红唇上。
她觉得跟他接吻让她有种温暖的感觉,而她发现自己喜欢这种感觉,接吻似乎真是促进彼此感情的一种良好方式。
在一阵激情的长吻之后,昱晴考虑了一会儿,放大胆子动手去扯他的衣服,与异性如此亲近对她而言还是一种新的体验。
他将她紧紧攬入怀中也将两人攬入情欲的漩渦中,在他怀中,她轻易的迷失自己,成为他的女人。
※ ※ ※
昱晴睁开双眼,毫无概念现在的时间,只觉得自己似乎睡了长长的一觉,室內一片漆黑。
她微侧过头,看到Caesar一手搂着她,一手弯在枕头下,她可以肯定等他醒来后,他被压了许久的手臂会麻得毫无知觉。
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墮落?她微瞇起眼睛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他到底喜欢她什么?不过或许只是一种感觉吧!正如刚开始的她看他也是百般不顺眼,而现在──他们竟然能那么亲密,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将头轻埋在他的颈项,发现自己慢慢习惯这熟悉的感觉。
「怎么不睡了?」Caesar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
昱晴轻摇了摇头,「睡不着。」她微抬起头,直视他已经张开的眼眸,「而且,我突然想到有些事没有告诉你。」
「什么?」她的表情让他原本有点懒散的心正常运作,他觉得自己似乎要严阵以待她将随之而来的话语。
「放轻松点,」感到手底下的肌肤绷起,她不由轻笑出声,「我只是想跟你说件事,或许也可以说──我想要求你一件事!」柔顺的窩在Caesar的怀中,昱晴轻声说道。
「什么?」
「若有一天……」她深吸了口气,进一步说道,「当我们离开埃及的时候,你得让我回台湾。」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话才说完,他的身体立刻一僵。
「你的答案?」沉默了好一会儿,她问。
「不!」Caesar简短的回答,翻身下床,长手一伸拿起披在一旁的睡袍,穿在身上头也不回的离去。
她看着他离去,苦恼的詛咒了一声,放弃的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最后猛然坐起身。
「我知道你想要独处,」昱晴一边穿衣服,一边对自己喃喃自语,「但是等我跟你谈过之后,你就可以休息。」她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不然她肯定会坐立不安。
她是女人,她的青春有限,不可能就这样守着他,她有自己的顾忌,但她不认为Caesar会懂,而今天,她得让他懂,在许多时候,生命中除了爱情以外,还有许多顾忌。
或许她的让步可以让彼此变得短暂的和平,但这毕竟不长久,她要的是彼此对彼此的想法了解得清清楚楚。
昱晴走下楼,一点都没有迟疑的直直走向书房,似乎她早就知道要在哪里找寻他。
四周一片宁静,她猜现在的时刻可能已经过了午夜,这座壯观的大宅在沙漠中沉沉的睡着。
她打开房门,目光在黑暗中梭巡着,最后看着站在窗边的Caesar。
Caesar手拿着一杯酒,遥望着一片漆黑的沙漠,在这里,是专属于他的王国,他不能容许他人反駁,但她打破了这项定律。
「你只有一个不字可以说吗?」昱晴将房门给轻合上,看着他寬大的后背问道。
Caesar微侧着头,看向她的方向,他似乎有些吃惊她的出现,不过他也惊讶她的不轻易放弃。
「或许你该给我一个理由,一个你说『不』的理由。」昱晴站定在Caesar的面前,倔强的抬起下巴,露出优雅的颈项。
看着公然挑战他怒火的女人,Caesar忍不住露出一个浅笑,「我做事一向不需要理由。」
「我的天啊!」听到这种自大的回答,昱晴皱起了眉头,「你当真以为你是皇帝吗?」
「我不认为,」Caesar微笑依旧,「不过你不可否认,在这里我最大,所有人都得听我的。」
她被他突然的抢白弄得哑口无言,毕竟她不能说他错,在这里确实所有人都听命于他──除了自己,她是最不听话的一个。
「如果我去哪里,你也得跟我去哪里。」他伸出手,眷恋的摸着她的颈项,用着像是宣誓似的口吻说道。
她伸出手,将他的手给拍掉,「你的话是不是代表着,若你有个什么我也得陪葬?」昱晴知道自己不该如此说,但她就是忍不住的出声挖苦。
「当然不是。」对于昱暗的挖苦,Caesar并不以为意,平时若有人对自己如此不敬他肯定大怒,但对象是她,他总是可以处之泰然,「若我死了,我会留给你许多的东西,你不会遗憾认识过我。」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昱晴愤怒的顺了顺自己的头发,「你干脆将你家那一套什么价值千万的红宝石给我算了。」
Caesar煞有其事的考虑了一会儿,最后竟然点点头,「可以!如果你有我的儿子的话,我可以将它给你。」
昱晴拿着「你疯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孩子!他竟然跟她提孩子,若她真是个呆子,才会跟他生孩子。
「我懒得跟你说了。」昱晴气愤的转身离去,在门口与探头探脑的拉都撞成一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又在干么?」拉都倒楣的成了昱晴的出气筒,「若你真的那么想偷听的话,你干脆进去听算了。」
才刚回到宅子没多久的拉都哑口无言的看着昱晴气沖沖的离去,最后他的目光移到Caesar的身上,「少爷?」他试探的唤了一声。
「下去!」背对着拉都,Caesar命令。
「是!」拉都当然无异议的退了下去。
不过,他走向斯特的臥房,将一切的情況告知叫他去偷听的斯特,情況已经失控,身为Farina家的继承人,竟为了平凡的女人神魂顛倒,这情況可不能继续下去,只好藉着斯特少爷,希望能使主子恢复理智。
※ ※ ※
手上的东西很袖珍,但是重量却不轻,昱晴不在乎的把玩。
「若我是你,我会将它放下。」
像是被捉到做错事似的,她飞快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将抽屜给合上,动作快得一气呵成。
「你不应该随便动少爷的东西。」斯特将昱晴的举动给看在眼里,他就知道昱晴一个人待在书房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可是我无聊啊!」虽然有些心虛,但是昱晴裝出不在乎的模样坐在Caesar的大椅子上,娇小的身躯,几乎被椅子给淹没。
「那是点三八手槍,不小心──会走火的。」斯特口气冰冷的表示,「少爷不会开心你这么不小心。」
「他不开心我很多事,」昱晴懒懒的拿起摆在书桌上一把精美的瑞士拆信刀,「也不在乎多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