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教训一顿,最好海扁他一顿,好让他的毒嘴放干净一点。”她此刻的表情好象白雪公主的后母。
“的确是个好主意,我决定接受你的提议。”语毕,他冷不防地攫获她,用力将她丢进柔软的真皮沙发。
“你干什么?野蛮人!”毕海蓝想坐定,却被强迫俯趴在他的大腿上,屁股翘得半大高,样子好糗好羞人。
雷御风一手按住她的背让她无法挣脱,一手高举做状要揍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要执行你的提议。”
“那你该扁你自己,话是你说的又不是我,干嘛打我?”她像只被人抓住壳的乌龟,任凭四肢如何摆动也无法移动。
“此话差矣,我说的那番话可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一家叫养老乃咙的日本料理店,从某位尖酸苛薄的小姐嘴里原版照抄下来的,所以要打当然得打那个‘原创人’,你说是不是?”眼看铁沙掌就要吻上她圆嫩的臀……当然是唬她、吓她的。
“啊……”经他一提,她赫然想起那个“原创人”正是她自己,难怪她会觉得那么耳熟,“等一下……你说过你不会动粗的,况且,你不但是阿拉伯世界赫赫有名的大英雄‘沙漠之狼’,还是我们公司神秘高贵的副董大人,更不能随便对女人动粗,否则只怕清誉会受损,那就不好了。”
“无所谓,我一点也不介意。”终于又看到她这副欺善怕恶的怕死表情了,真有亲切感,有趣极了。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可不想成为破坏你名声的罪人,所以你还是赶快放开我,刚刚的提议,你当笑话听听就算了,千万别放在心上,更不必当真,绝对不要采行。”既然无法自行挣脱他,只好靠嘴上功夫脱险了。
“你和石杰好象,总是很替我着想,不愧是情侣,想法果然很像。”他天外飞来一笔的说。
“对啊对啊,我知道石杰对你很忠心,总是处处为你着想,我身为石杰的情人,当然要夫唱妇随,随时以保护你的名誉为第一优先考量。所以你还是快放开我吧!千万别打我。”为了脱险,她顺水推舟的信口胡谤。
“原来如此。问题是,我这个人有个原则,就是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除非……”“除非什么?”
“你陪我约会一天。不过这不可能,因为你是石杰的情人,又不是花花公主,不可能陪我约会,我也不想夺自己属下所爱,所以咱们还是武力解决吧!”此时佯装扁人的架势更逼真生动。
“等一下,你听我说,”毕海蓝气急败坏的大叫,“事实上,我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主,石杰并不是我唯一的男朋友。除了石杰,我还有很多男朋友,这点石杰也很清楚。不瞒你说,我和石杰已经分手了,也就是说,我和石杰已经不是情人,石杰根本不会介意我和你之间的约会,所以你大可不必介意。”为了避免屁股遭殃,她扯下漫天大谎。反正这个笨男人又不知道他口中那个和她扮假情侣的石杰是剑尧易容的,想蒙混过去太容易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事实上是个很会玩的花花公主,而且你和石杰已经分了?”诱导成功,猎物顺利落网。
“对,所以我们大可以约会代替暴力。”说实话,她有点期待和他约会。
“很好,就这么办。”他露出正中下怀的浅笑。
“我们现在就去约会。”他霸气十足的将她拖出贵宾室。
从贵宾室到停车场,凡是雷御风和毕海蓝所经之处,雷御风那出众、极具魅力的酷劲,都所向披靡,造成轰动。公司同仁尤其不敢相信,传言中的神秘副董Satan,居然是个如此年轻、全身散发着侵略性、危险又魅力十足的男人。
原本对被派到“地狱”工作的毕海蓝幸灾乐祸的女同事们,目睹神秘副董Satan的卢山真面日后,都反过来羡慕毕海篮的际遇。于是,毕海蓝便在公司男同事赞叹、女同事嫉妒的目送下,和雷御风双双离开公司。
搭上雷御风的车之后,毕海蓝不禁有种上当的感觉。
答应和他约会是正确的抉择吗?瞧他那副不安好心的邪恶神情,让她觉得很不踏实,好象有什么不妙的事要发生了……
算了,不管那些,最重要的事是:御风就在她身边,他们正要去约会。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酡红了双颊,心像在擂鼓似的,扑通扑通猛跳个不停。
刚才因为太过惊讶,没能好好感受意外重逢的喜悦。
这些日子来,她所遇到的事就像一连串的惊喜。活了二十三年,从不曾遇过这么多不平凡的事,彷佛一生可能碰上的奇遇,全集中在这些口子里,一口气用光了似的。
先是到中东旅游被奴隶商贩劫持拍卖,后被她所崇拜的沙漠英雄“沙漠之狼”所救,并与之同行,按着又遭暴徒袭击;最后,还见到全阿拉伯最伟大的亲王沙曼德,以及把她当成情敌、想杀了她的阿拉伯公主米雅娜。
回台湾后,先是被房东恶意赶出,后又意外结识“狼窟”里的帅哥,并住进“狼窟”,和两位拥有奇特专长的超级帅哥同住。
今天回公司上班,先是被调职到人人视为畏途的“地狱”,之后又意外发现公司上下最神秘的Satan副董真面目居然又是御风。
她只是个很平凡的凡夫俗女,接二连三的遇上这么多不平凡的鲜事,对她的世界实在是非常大的冲击。她敢说不光是她会如此,大部份和她一样的普通小老白姓,如果遇上和她相同的际遇,说不定会比她遭受更大的冲击。。
而这一连串的冲击中,影响她最深、最重的是……她爱上了御风!
她居然爱上一个狂妄跋扈、对女人不屑一顾、充满侵略性与危险魅力的男人。
就算她是天仙化人,这个男人也不可能动心,更不可能爱上她,她再清楚不过,所以她曾试着逃离他、让自己死心不再想他。
奈何愈逃爱意愈深、愈想死心愈割舍不去,在“地狱”重逢的惊喜,至今还驻留在她心湖,流连不去,令她心跳、更令她心动。
在车子奔驰间,她不知已偷偷瞄了驾驶座上的御风多少回,每偷看一次,爱意就多了几分。
她怕是真的没救了,明知这个男人爱不得,却无法自拔的愈陷愈深……
“下车。”车子在她神游太虚时已停妥,雷御风命令式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意识。
这里不是狼窟吗?毕海蓝霎时心头一震……糟了!御风知道她现在也住在这里,和他同一个屋檐下吗?
“别拉我,放手啦!”毕海蓝想挣开雷御风蛮横不讲理的拉扯,怎奈徒劳无功,只好被拖着走。心中那股不妙的预感愈来愈强烈。
“咦!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会看到一个不该看到的人回来?”第一个和他们遇上的是“恶狠”向剑尧。
“我也觉得纳闷,石杰不是应该还笨笨的待在俄罗斯吗?怎么会出现在狼窟?看来自沙漠一别后,你过得很快活嘛!”雷御风不动声色的笑道。
“耶……?!”向剑尧和毕海蓝同感惊诧。
“你……”向剑尧不敢置信的瞪视他。
雷御风一派优闲,充满嘲弄的说:“你是要问我何时知道真正的石杰,从一开始就被你骗到俄罗斯去公干,至今还未归来的事:还是要问我是何时发现,这趟和我到中东的石杰是你易容乔扮的?”斜睨手下败将的惊愕,实在是一种至高的快感,间或加以三两声讥讽,那就更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