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咏心却因为西恩而第二次从我身边逃走,从此讨厌死我。
我一直到失去咏心,才恍然明白我那些不合理的行为全是因为爱。
我真是太笨了,是不是?
(耳机再度传来自嘲的轻笑和无奈的叹息)
那时,我便发誓:我再也不要因为愚蠢而失去咏心!
所以当我知道咏心要到台湾来念大学时,我便跟来了。
我知道咏心非常恨我、讨厌我。如果用寻常的方法追,一定追不到咏心的。
因此我便想出了“无赖赖皮法”,对咏心死缠烂打。
女人怕缠,不是吗?
除了赖皮、耍无赖之外,我还天天对咏心强力洗脑,告诉她:“其实你是爱我的,只是你还不自觉罢了。”
我希望籍着天天这样强力催眠、强力洗脑,有一天能改变咏心对我的观感。
我更相信习惯的威力,所以我才会善用“习惯法则”,想尽办法缠住咏心,让她习惯我的存在。
我甚至还送了以我的名字命的鹦鹉尧尧和科卡小尧给咏心,好让她在叫惯我的名字后,不会再那么讨厌我。
不怕你笑,我还很阴险的教尧尧许多荒唐话,好让它每天帮我对咏心催眠洗脑。
后来,我还设计咏心住进狼窟来。
你说我奸诈也好、说我阴险也好,我都无所谓,反正我就是不要失去咏心,就算要我花一辈子去追,我都愿意。
因为我爱咏心,一直深爱着咏心。
你若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咏心我爱她?
不怕你笑,男人有时候是很胆小的,尤其面对真正深爱的女子,更是胆小得可笑,而我就是。
我太胆小了,所以没有勇气从她口中听到正面的拒绝,我会疯掉的。
因为我太爱咏心,永远深爱咏心。
……。
雷咏心早已泣不成声,什么也无法思考、什么也说不出口。
此刻的她,只希望剑尧立刻出现在她眼前,对她说一句——
“咏心——”
呃?
“咏心——”
不可能的!
“咏心——”
向剑尧满面歉咎地把她紧紧搂抱在怀中,不断地说: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是剑尧,真的是剑尧,不是她在做梦,抱住她、对她说话的真是剑尧!
“你——”
“我没有上飞机,我本来是想立刻逃回美国的,可是在登机的剎那,又觉得不甘心,就这么逃回美国的话,我一定会后悔。所以我没上飞机,而跑到我们常去的海边听了一夜的海涛。等我回到狼窟时,才知道发生了大事,便飞快的赶来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看她哭得两眼红肿,漂亮的脸蛋完全失去血色。向剑尧恨透自己,他竟害咏心为他如此,真是该死。
“你——你——”
雷咏心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抱住向剑尧,不停的哭、不停的哭。
这是雷咏心第一次主动紧紧抱住向剑尧,所以向剑尧又变得贪心起来,想鼓起勇气示爱,可是又怕遭拒,所以他想了一个方法。
“咏心,我想对你说一句话,可是我希望你先说:“我也是”,好不好?”
“我也是——”雷咏心意外的合作。
向剑尧受宠若惊,冲口说:
“我爱你。”
“我也是。”雷咏心又说。
“咏心?”向剑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双手开始不自觉的剧烈抖颤,因过度兴奋而不住抖颤。
“再——再说一次:“我也是”……”
“我也是。”
“我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向剑尧再也顾不得什么,疯狂的吻上雷咏心的唇。
一阵缠绵后,他又变得更贪心。
“我们结婚好吗?”
“不。”
“是因为西恩?”向剑尧大受打击。对!还有西恩,他差点忘了那个该死的家伙。
“不关西恩的事,他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那——为什么?”向剑尧闻言,又镇静许多。
“因为我才二十三岁,不想太早结婚。”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愿意嫁给我的,只是不想现在就嫁?”
“对!”
“原来如此。”向剑尧像吃了定心丸,心情大好,“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才结婚?”
“十年后吧!”雷咏心坏坏地说。
“什么!?”向剑尧大叫。
“反正我一定会嫁给你的嘛!只是不想这么早嫁而已。不过你放心,我是很专情的,而且我对自己的感情很有信心,就像我讨厌了你十年一样,我对你的喜欢也会持续到十年后我嫁给你的。”
雷咏心笑眯眯地保证。
“可是——”向剑尧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好啦,就这么说定了!”
这些年来,你把我耍得团团转,连示爱都要我先提出保证,真是可恶,我才不要这么便宜你呢!
在你还未于没任何保证的情况下对我说“我爱你”,并主动对我招出从八岁以来的种种之前,休想我会点头嫁给你,哼!
也就是说,她并不是真的要十年后才嫁给向剑尧,只是吓吓他、出口怨气罢了。
不过她不会太快让他知道这个秘密的,嘿嘿!
全然当真的向剑尧,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多个日子?
不行不行,那太冒险了!
并不是他没耐性,从八岁到现在,十几年他都不在意了,其至打定追咏心一辈子的他,在乎的不是这个。
他在乎的是:咏心一年比一年漂亮,将来一定会更漂亮,追求的人一定会更多,太危险了。
以前是他一厢情愿,所以无话可说;现在可不同了,他和咏心是两情相悦,他更不可能容许别的家伙打咏心的主意。
所以他一定得设法让咏心改变心意,赶快嫁给他才行!
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眼看向剑尧伤透脑筋的样子,雷咏心心中大乐,充满报复的快感。
在一旁欣赏他们两个卿卿我我的“七匹狼”成员和毕海蓝都很同情向剑尧:
看来剑尧这场情杖还有得打哦!
“我一直都觉得很纳闷,你们明明知道要追像咏心这么钝感的女生,直攻法比迂回法有效多了,为什么不告诉剑尧,而让剑尧卯足傻劲追咏心追得这么辛苦?”毕海蓝忍不住问道。
“告诉剑尧,剑尧不见得会听,而且,这么一来,事情就变得不好玩了。”“狼王”展少昂理直气壮的说。
“就是啊,这样我们才有精彩好戏可看啊!”“邪狼”南宫雅治旋即附和。
“少昂和雅治说得对。况且,愈是辛苦得到的,才会愈珍惜嘛!”“女色狼”曲洛凝和“黑街之狼”安承羽坏坏地助阵。
“没错,没错,何况这还关系到咱们和老头们的赌局输赢呢!”“沙漠之狼”雷御风搂着亲爱的准老婆毕海蓝,对她晓以大义。
“说的对!”“影子之狼”伊藤广季也是一脸赞同。
“你们真坏!”毕海蓝终于知道咏心为什么会讨厌这群家伙了!
不过看向剑尧和雷咏心那么甜蜜,她也就不再多加置喙了。
这该说是“男人无赖”,还是“女人怕缠”呢?
完成式之后
纽约的“异人馆”,今天充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以展令扬和展少昂父子为首的一群“风”,正兴致高昂的等待四个“山雨”的到来。
不久,“山雨”们果然直扑异人馆而来——
“你们这群大坏蛋,全给我滚出来!”
被设计的向以农、展岳华和向剑尧、雷咏心怒气冲冲地攻进异人馆。
这场赌注终于全部揭晓,究竟是“东邦”那群老狐狸们赢,还是“七匹狼”那几个兔崽子赢?或者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