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沙尔见她怕得全身颤抖,不忍心再刺激她,便吩咐沙夏将鱼网尾端切断,又对沙夏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抱着「网中佳
人」回舱房去。
进入房后,费沙尔深怕她一身湿会生病,所以再次试着为她除去鱼网,但龙君瑜依然不肯离开他怀里。
费沙尔不再勉强她,决定另想他法。
很快的,他想到了个不坏的念头,轻轻的拔出腰带的匕首,在不惊扰怀中低的佳人前提下,小心翼翼的挑断那一根根的绳
索。
费了不少工夫才将那半张鱼网从她身上完全除去。
龙君瑜依然颤抖不已,直说「好可怕」。
费沙尔一面哄她一面检视她的身体,就怕方才猛力拉网时弄伤了她。
结果,他发现她的左腕上擦破了一大块皮,血迹斑斑,看得他好心疼。
「妳受伤了,我马上帮妳上药!」
他说着便转过身要去拿取案头上的医药箱,却被龙君瑜制止。
「不要!我不痛,你不要离开我,我好怕啊!」说着又哭得像梨花带雨。
费沙尔赶紧安抚她:
「别怕,已经没事了,我会一直在妳身边,不会离开妳的!」
「真的?」
「嗯!」
费沙尔好激动,连说话都有些亢奋。
认识龙君瑜不算短的日子,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她对他的依赖,她是这么的需要他!
这份感觉让他打从心坎里感到幸福而满足,满腔的保护欲与爱意随之更为浓烈。
为了怕全身湿透的她会着凉,他连忙抓了一件毛毯,包裹住她。
接着,他按捺住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欲,极尽温柔的为她褪去湿透的衣服,把那包裹住她的毛毯当成毛巾,为她拭去身上残
留的湿气。
然后,又换了一张毛毯,重新包裹住她,将她稳稳的抱在怀里。
或许是暖意的感染,龙君瑜已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情绪也平稳了一些,但依然泪流不止。
费沙尔取下了自己头上的白色头巾,为她擦拭头发。
这是龙君瑜第一次看见他取下头巾,不禁看得发呆!
「你有头发……」
「怎么?难道妳以为我是大光头吗﹖」
见她已能开口说话,他便又放心一些。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龙君瑜原有的恐惧已渐渐由好奇心所取代。
没想到他扎了一条及肩的小辫子哩!
虽然味道和大唐的男子不同,也和他里着头巾时不同,却一样的出色迷人。
沙夏偏就选这个时候,依照费沙尔的嘱咐端来汤药,把它交给费沙尔之后,便又很识趣的退到门外去。
费沙尔把那汤药端到龙君瑜面前,温柔的说:
「喝了它!」
「这是什么?」
贪吃的本性旋即又完全表露无遗,露骨的爬上她气色转好的脸蛋。
费沙尔就是喜欢她这副样子,且为了要诱她喝下汤药,故作神秘的说:
「妳喝了就知道了,」
「可是……」
「难道妳没胆子尝试?」
他故意挑衅的说,想激起她不服输的本性。
龙君瑜如他所愿的上当,不服气的嚷嚷:
「谁说我不敢喝,少看扁人了,拿来,我喝给你看!」
才说着,便抢过他手中的汤药喝个精光。
嗯!
这究竟是啥玩意儿,还真好喝哩!
只见她意犹未尽的将底朝天的汤碗交给费沙尔,一副「还有没有」的表情,惹得费沙尔不禁发出轻笑。
「这是具有镇静作用的药汁,不能喝太多的,待会儿沙夏会再送来好吃的点心,稍稍等一下好不好?」
他像哄小孩子般哄她。
被看穿「心事」的龙君瑜有些尴尬的为自己辩白道:
「我又没说我还想喝,你别自以为是了。」
不过她心里确实已开始在期侍美食的到来,精神因而又比方才好了一些。
费沙尔很满意她的情况。
此时!她的头发也不再那么湿,因此费沙尔便放下湿透的头巾,「转战」另一个「部位」
「现在可以把手给我瞧瞧了吧﹖」
他虽一直未提及她的手伤,但一颗心却一直牵挂着、心痛着。
或许那镇静用的汤药真的药效神速,又或许是费沙尔的细心呵护之故,龙君瑜显然已从惊吓中恢复平静。
瞧见他那凝眸深处的温柔,她的心激起了莫名的感动,不知不觉的就把自己受伤的手交到他期盼的手中。
「一定很痛,是不是﹖」费沙尔一面为她上药,一面强忍心痛的说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那么用力就不会让妳受伤
了。」
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捂住他自责的嘴,柔柔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别再自责了,你是为了救我,不是吗?我还要谢谢你呢!」
她的态度、她的话语都彷佛先前的争执从没有发生过般的友善。
然而费沙尔却无法原谅自己,在为她包扎好伤口后,便执起她捂住他嘴唇的小手,亲吻了一下,才以忏悔的语气保证:
「我以后不会再乱吃醋了﹗」
「他意外的话让她又惊又喜,半信半疑。」真的?﹗
「嗯!我发誓﹗」他的眼底有藏不住的诚意。「我方才想了很多,知道自己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吃醋生气,难怪妳会
讨厌我,想离开我……」
他愈说愈泄气,表情看来十分像只被弃的小狗。
「龙君瑜看得好生心疼,娇滴滴依偎在他怀中,娇嗲的说:
「谁说我讨厌你、想离开你啦﹖」
「可是妳刚刚明明……」
他喜出望外,却又不太确定,深怕是自己听错了。
她扯弄着他胸前的衣襟,嘟着嘴撒娇:
「那是气你的,谁教你胡乱吃醋发脾气,也不把事情弄清楚,哼﹗」
他这才真的释怀,更加温柔的拥抱着她。
「好啦﹗我会改,我一定改,妳就再相信我一次吧﹗」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又知错能改的份上﹗」
龙君瑜俏皮的说道,一副像施了什么大恩大德的可爱表情。
费沙尔胸中的爱火被她挑弄得再也把持不住,热情如人力吞噬了她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展开一场属于他们的缠绵。
而「吃醋风波」也在无尽的爱意中消逝无踪,谁也未再提及。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想问你哩!!」
龙君瑜依偎在费沙尔结实宽阔的胸膛上,喘着气诉说。
费沙尔轻吻她灿烂如黄金的发丝,以极富磁性的低沉嗓音说:
「想问什么就问啰!」
一听就知道是十足宠溺的语调。
龙君瑜也就真的老实不客气的纵容自己的好奇心问啦!
「那我就说啰!为什么这艘船上的人全都听得懂汉语,而且都多少会说几句呢?而且,我们是以阿拉伯商人的身分东去大
唐,如果连汉语都不通,岂不就穿帮「那是我特别精挑细选的结果呀﹗你们大唐不是有一句俗谚说:『入境随俗』了
吗?」他可不是那种没什么脑袋和作为,只知养尊处优的纨挎王族呢!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为什么要学汉语呢?而且,你们好象对唐朝的许多制度和民情风俗都很了解也!」 她不是没有
眼睛不会看,在这艘般上两个多月来的生活,让她观察到许许多多的事。
费沙尔喜欢她的观察人微,卷弄着她波浪般的金发,一面为她解开谜底。
「我说过我一直很仰慕大唐这个远在东方的国度,对吧?我从小就听到有关大唐的种种传说,例如它的富庶、安乐、进
步……一切一切,都令我非常向往,所以我自小便要父王为我聘请多位会汉语的夫子,教我说汉语、写汉字,并学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