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何翩翩痛心疾首的搁了她一巴掌。
莎莉娜没料到她会动粗,一时疏于防备,被她打个正着,顿时错愕了几秒,回神后 便气呼呼的吼入,「妳这个蛮女,怎么随便动手打人--」此时,何翩翩早已拂袖而去 ,莎莉娜的话因而中途消音。
待何翩翩消失在她的眼界,她才抚着受创的脸颊,绽露出痛快诡谲的笑容。走着瞧 吧!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不会的!季洋不是那种男人!不是的!
何翩翩像只无头苍蝇,漫无目的的向前狂乱飞奔,心痛的热泪早已交错无数,泛滥 成灾。偏偏莎莉娜和盈盈的话又此起彼落的交错,紧紧盘踞牠的心头不放。
仓惶无措间,又屋漏偏逢连夜雨的重跌了一跤,破了两个细白的膝盖。撑在地上的 右手,那纤细的无名指上的戒子,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辉。
物是人非的此刻,目睹季洋送给姬的二十一岁生日礼物,何翩翩更加凄楚心痛,昔 日的欢笑偏又乘虚而入,加入击溃她的行列。
「为什么……为什么……」当何翩翩碎步蹦姗,酒气冲天的踏进「赖着不走」已是 夜阑人静之时。
已打烊在店里收拾的董纤纤一见到翩翩的模样,吃惊得连手中的抹布也掉了,二话 不说的跑过去撬扶走起路来跟跟舱跆的四妹。
「翩翩,妳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狙不堪的模样,还喝得醉酿酿的?」 董纤纤扶她坐下以后,便跑到柜台去,倒了一杯冰开水给她。
「先喝些冰水,我马上帮妳调解酒茶。」
「没事--妳不要大惊小怪--」何翩翩醉眼蒙陇的笑言。「对了--盈盈和楚楚人呢?」
「妳忘记了,她们两个昨天就和社团出发到东海岸去玩了,耍到后天才会回来。」董纤纤一面调解酒茶,一面和颜悦色的提醒她。
「盈盈也真是的--都快毕不了业了,还敢跟着楚楚到处玩--楚楚也不好--要 玩自己去不就成了,干嘛拖盈盈下水,想害死人哪--我早就知道那个暴力女没安什么 好心的--」何翩翩醉言醉语的胡乱发飙。
董纤纤很了解自家姊妹的个性,翩翩平时虽然坏嘴巴,受嘲弄人,但绝对不会像现 在这样胡乱发飙,除非她遇上了什么天崩地裂的挫折。
所以她赶紧加快双手的动作,调好了醒酒茶,端给醉得七重八素的妹妹。
快喝下去醒醒酒。」哪如何翩翩却毫不领情,右手猛力一挥,把董纤纤手上的醒酒 茶给打翻在地上,失控的怒喝:「我没有醉,不需要什么酿酒茶--」
「可是」
「妳也不好,干嘛眼睁睁看着盈盈去玩而不加以阻止,难道妳也存心不良,想害盈盈,好让盈盈和步云无法顺利结婚?」何翩翩失去理智的胡乱迁怒。
好脾气的董纤纤一点也不以为杆,反而关心备至的问道:「妳是不是和季洋发生什 么不愉快的事了?」她平常虽然话不多,却是四个姊妹当中,最擅长察言观色的。
「妳连自己的老公都管不好了,凭什么过问我的事?有本事就回夫家去,干嘛赖在 娘家不走。哦!我知道了,妳一定是自己的婚姻不顺利,所以就见不得人好,故意不帮 盈盈,要害她不能顺利毕业好和步云结婚,原来如此--我到今天才知道妳是这种黑心 肝的坏女人--我--」
董纤纤无言的清泪惊醒了何翩翩的理智,顿时住了嘴。
「对不起--纤纤--我是无心的--我说的都不是真心话,我该死,一切都是我 不好,妳原谅我,对不起--」何翩翩紧紧的抱住被自己深深刺伤的二姊,悔恨万千的 拼命道歉赔罪,心中自责不已。
该死!她简直是全天底下最可恨、最该死的烂女人,居然无端迁怒、伤害无辜的纤 纤,真是太可恶了!
董纤纤不是那种会和自家姊妹计较的人,很快的抹干泪水,一颗心依然锁在行径反 常的四妹身上,关怀不减的说:「我们都做了几年姊妹了,谁会和妳计较这个。 我只是担心妳,妳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告诉我,别一个人放在心里受罪,我会 难过伤心的。妳最了解我了,是不是?」
何翩翩羞惭不已,哭得更凶,「对不起--纤纤--我……我…:」
此时,电话铃声突然作响,董纤纤望了望电话,又看了看怀里的四妹,不知如何是好。因为这通电话极可能是盈盈和楚楚打回来报平安的--这是她们四姊妹的习惯,只要在外头过夜,一定每晚定时打电话回来报备。
何翩翩自然也了解这点,所以主动说道:「大概是盈盈和楚楚,你快去接电话,免 得她们等不到人接电话,以为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别告诉她们我的事。」董纤纤顺 从的照做。电话果然是盈盈和楚楚打回来的,纤纤和两个好姊妹聊了几句便挂电话。她 正准备回翩翩身边,电话又赫然向起。
「大概是忘了交待什么。」董纤纤一面说,一面又顺手拿起话筒道:「盈盈还是楚 楚,是不是忘了说什么?--呢--!?」
董纤纤顿时消音,一时尴尬的望向何翩翩,「是妳的朋友,操着外国腔叫莎莉娜。」
「我来!」何翩翩像被火烫着了,十万火急的冲向电话,夺过话筒,粗鲁的骂道:
「妳还想干什么?」
「别这么凶嘛!我又不是妳的敌人,我只是好心的告诉妳,妳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可以证明给妳看。明天晚上七点,妳到希尔顿饭店一二三号房来找我。 不过妳如果不够种不来也没关系,拜拜!」说完,莎莉娜便自顾自的挂断电话。
「该死--」何翩翩气冲冲的连番咒骂。
董纤纤在一旁怯怯的间:「怎么了?」
「没事!妳不必耽心,只是一个刚吵完架的同学。」此时,向翩翩已经平静许多,
「我累了,想早点休息,妳不必替我担心,我只是和同学吵架心情不好而已,过几天就没事了,妳知道我的个性的。好了,晚安!」董纤纤也不再多加追问,因为问了翩翩也不会说,唉!
而进浴室洗澡的何翩翩则一脸杀气,忿忿的想道:那个女人简直就看庸人了,赴约 就赴约,谁怕谁呀!哼!
何翩翩一进饭店房间的门便后悔了,但是却又来不及逃跑,两个彪形大汉早已把门 牢牢锁住,并合力把她架到床上去。
莎莉娜则站在门边,唇边透着诡异而令人不安的笑意,气定神闲的欣赏她的惊慌失 措。
「妳想做什么?快叫这两个臭男人滚开,听见没?﹄大难当前,何翩翩已经顾不得 什么面子或形象,大声的咆哮。
莎莉娜却无动于衷的说:「别那么紧张嘛!我不是说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吗?现在 就是要证明呀!」
「妳--不--别过来--」何翩翩不停的向床头退缩,那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正从床尾向她直直逼近,两人脸上都漾满淫秽邪恶的神采。
何翩翩因而更加惊惧害怕,当其中一个男人的手碰触到她的手臂时,她不禁失声尖 叫:「放开我--不准碰我--不要--」遗憾的是那两个男人的动作并未因而停下来 ,反而愈来愈逼近她。荡进耳畔的则是莎莉娜得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