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呵┃┃』孟擎雷首次尝到欲哭无泪的绝望与悲怆,『果真如此……你的目的果然是离开我……好……很好┃┃太好了┃┃』『没错,我就是想离开你,所以你就像个大男人乾脆一点,爽快的和我分手。』她缺乏温度的冰唇,吐露着冷冽逼人的寒气。
『滚┃┃你滚┃┃马上滚┃┃』在这刹那,孟擎雷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乓┃┃随着猛力甩上门的巨响,应楚楚像阵风似的,没有任何犹疑、乾脆俐落地消失在他的眼前。在门被关上的刹那,孟擎雷的心跳也跟着停止。一切的愤恨突然变得毫无意义,唯一停留在心中的事是┃┃楚楚走了!楚楚不要他了!他因而像个失了魂的木偶,无知无觉的杵在那儿,直瞪视着冷清的门口、动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回复知觉,开始有了反应┃┃『楚楚┃┃楚楚┃┃』他像发狂的野兽,跟跄的夺门而出,想要去追回什么、挽回什么,却又意识到已来不及的驻足不前。
『别走┃┃楚楚┃┃我爱你……我不是真心要你走的,我只是太妒嫉韦涛了,
楚楚回来┃┃别走,回来……』他无力的斜倚在敞开的门边,像在哭泣似地反反覆覆着相同的真心,是后悔、也是痴心,是祈求、亦是绝望。
刹那间,他恍然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情┃┃为什么对于情妇出轨极度憎恶的他,宁愿忍受被戴绿帽的奇耻大辱,也情愿假装不知道,而留住楚楚在他身边。
为什么一向对爱情提得起放得下的他,面对若即若离的楚楚总是潇洒不起来,老是患得患失,深怕楚楚会离开他。
为什么当楚楚遵从他订下的『情妇十诫』,性感妩媚、风情万种的流连在其他男人之间,他会妒恨难耐、抱醋狂饮。
全是因为他爱楚楚!他爱楚楚爱得比预估的还深还切,他的生命中似乎已少不了楚楚,除了楚楚,他已经无力去爱其他女人、也不想再爱。
所以┃┃他要娶她!
孟擎雷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想成为『婚姻神话』男主角的一天。
但是,这都已无所谓,只要能永远拥有楚楚,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目标既定,他便不再患得患失,更不再失魂落魄。此刻的他已找回原来那个自信自负的自己,唇边挂着志在必得的笑意,一切的妒恨恐惧一扫而空,全身散发着为爱而战的高昂斗志┃┃他要主动出击了。首要目标是和楚楚重修旧好,让她心甘情愿的再度回到他身边。但是他知道他刚才把楚楚伤得太深,依照楚楚的个性绝对不可能轻易原谅他、和他重新开始的。
所以他必须用点脑筋、要点手段,就算阴险一点也照做不误,因为这场情战他输不得,也输不起!
应楚楚一直飞奔到四下无人的地方,才肯放声痛哭。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一次,她真的彻彻底底地失去雷了!
『为什么不信任我┃┃为什么要伤害我┃┃为什么……』她伤心至极,痛彻心然而,不被信任、无端受辱的愤恨却也同时侵蚀着她哀哀欲绝的心,激起她波涛汹涌的怒气。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蒙受如此的不白之冤而被抛弃,我绝对不甘心,简直太瞧不起人了┃┃』应楚楚愈骂愈恨,却也愈哭愈伤心。
她变得更加矛盾而痛苦,但好胜斗狠的性格特质偏又大肆兴风作浪,让她愈想愈不甘心。
『孟擎雷,你等着瞧,我应楚楚不是好欺负的,少看扁人!』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她决定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爱恨交织的心情,激发了她高昂的斗志,让她挥去了爱恨交错的热泪,全心投入反攻的思虑之中。
应楚楚万万没有想到,当她刻意天天和韦涛出双人对,而且总是故意出现在孟擎雷经常会出现的场合,存心气死孟擎雷的计划居然会触礁!
是的,她的确天天都如愿地和孟擎雷在同样的场合碰面,但是孟擎雷并未如她所愿的像以往一样生气妒恨,而总是一脸漠然、毫不在乎地天天挽着三八兮兮的珍妮佛出现,好像在向她示威似的。
更教人气结的是:无论她如何挑□,孟擎雷都无动于衷,甚至是无视于她的存在,风流倜傥的穿梭于美女丛中,对惹人嫌的珍妮佛尤其宠爱。
这一切看进应楚楚眼里,全都变成促使她火山爆发的导火线。
结果一个多星期下来,她不但没能如愿气死孟擎雷,反倒是自己吃了好几吨的火药。
『可恶,想向我示威?想都别想,我不会轻易示弱的!你休想在自以为是的任意抹黑我、羞辱我之后,就理所当然地否定我的存在,我应楚楚绝对咽不下这口鸟气和不白之冤!』应楚楚忿忿不平的低声咒骂。
今晚,她决定再一次挑□孟擎雷,非逼得他正视她的存在,重新面对她,向她道歉、听她解释不可!
孟擎雷不负应楚楚的等待,出现在灿烂夺目的晚宴┃┃和多余的珍妮佛。应楚楚一直想找机会激怒孟擎雷,可恨的是孟擎雷和往常一样,自始至终都不曾看向她这边,分明是存心忽视她的存在。
『可恶┃┃』眼看孟擎雷和珍妮佛状甚亲匿的翩翩共舞,应楚楚便妒恨得想冲过去揍扁不时向她抛以示威视线的珍妮佛。
『那个男人还是没变,一样花心风流,你就别理他算了。』一直守在应楚楚身后的韦涛,气愤难平的从应楚楚身后热情如火地紧抱住她的纤腰,并俯下身子,用烫热的唇瓣摩挲着应楚楚因身穿无肩低胸晚礼服而完全坦露的雪白香肩。『涛,你喝酒了?』应楚楚巧妙的阻止韦涛的热情,扑鼻的浓郁酒气让她有点心慌。
韦涛的动作比先前更加大胆火辣,甚至还往应楚楚柔软的耳垂猛吹热气┃┃『只喝一点点,不要紧的。好了,别管那些。楚楚,听我的话别再理那个处处留情的男人了,我┃┃』『你们在干什么?』孟擎雷不知何时来到他们眼前。
原来想挣开韦涛的应楚楚见状,及时改变主意不再挣扎,顺水推舟的摆出媚死男人的妩媚,以孟擎雷传授给她的最佳性感姿势迎上他,巧笑倩兮的说:『原来是孟先生啊!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在干什么吗?」言语间,她故意流露出又媚又荡的神态,想藉此激怒他。
好不容易等到雷主动找上她,她得好好把握机会气死他才行。
『我就是因为看得一清二楚才问你们当着我的面在干什么?难道你忘了你是我的情妇,居然敢不遵守我订下的『情妇十诫』?』孟擎雷的声音之大,足以威震全场,由几十只投向他们的好奇眼睛就可证明。
『你┃┃』他不是不要她了?怎么这会儿又突然承认她是他的情妇,而且还是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她记得他非常忌讳在众人面前宣告自己的情妇人选,并在十诫中严禁情妇于公开场合找他的,怎么这会儿他却自己破了诫,犯下禁忌?这是不是代表她在他心中是与众不同的?一连串的问号让她忘了生气。
孟擎雷知道他的话已开始对她产生影响,打铁趁热地又以绝对的声音优势加强
她对『情妇』身分的自觉:『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我的情妇?』他算准她的个性,知道这番话一定会激发她的情妇意识,进而把情妇该遵守的『游戏规则』往自己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