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珍妮佛好了。」
他想到了打发漫漫长夜的好方法,但是却在发动车子后改变了心意。
「还是去茶坊坐坐,享受一下难得的独处时光吧!」
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突然对楚楚以外的女人全失去了兴趣。
进了茶坊,点了一壶东方美人,孟擎雷执起闻香杯深深一闻,东方美人特有的隽永茶香,让他心情大为舒畅,很满意的淡品几口。
「不错!不错!」
虽然东方美人算不上多好的茶,但他就是偏爱它那股独特的香甜味道。
「不来了,孙总,你老是喜欢取笑人家。」
隔壁包厢传来熟悉悦耳的娇笑声,夺走了孟擎雷的注意力。
楚楚!?
不会吧!她现在应该在家里寂寞难耐的等着他才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可是为了慎重起见,孟擎雷还是决定偷窥一下隔壁包厢,好证明那声音的主人不是楚楚。「天杀的!真的是她┃┃」
只见本来应该独守空闺想他想到默默饮泣的应楚楚,这会儿居然在这个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而且还神采飞扬的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谈笑风生,全身上下连一丝丝悲伤落寞的味道都嗅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顾及自己的立场,孟擎雷早就冲到隔壁包厢兴师问罪去了。
难道楚楚根本就不是那么爱他、在乎他,一切全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自信过度?无端的疑惧与不安像洪水般袭向孟擎雷,而且愈扩愈大。
当晚,他又作了楚楚离开他的恶梦。
最令人泄气的是,他居然连向楚楚问明「真柑」的勇气也提不起来。
不过,孟擎雷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易死心的男人,他自信自负的性格特质赋予了他愈挫愈勇、不达目的绝不善罢干休的行动力。
他很快便又重新振作起来。
「既然临时悔约的方法行不通,那我就换另一种方法试试!」
他深信这次的出击一定会顺利成功。
女人一向是一种喜欢抱醋狂饮的动物,所以孟擎雷这次用的方法便是「吃醋法」。
他的计画是这样的:他事先和楚楚约好今天在他这个佛德大道上的别墅见面,然后他又另外约了珍妮佛来这里,并且故意不锁门;楚楚来时,他便故意和珍妮佛打得火热,以便让楚楚撞个正着。
然后,他才故意用满不在意的口吻对楚楚说一句:「啊!我忘了今天和你有约,不过我今天想和珍妮佛共渡,所以你先回去好了,我改天有空再去看你。」
按着便又把楚楚撇在一边,继续和珍妮佛打得火热。
如此一来,楚楚一定会打翻醋□子,当场争风吃醋的撒泼起来。
届时,他便可以证明楚楚是很爱他又在乎他的。
「这次一定行得通,绝不会再失败!除非楚楚那个小东西不是女人!」
而他确信她是!
所以他这次的计画一定会成功。这么一来他就不会再做恶梦了,而且又可以欣赏楚楚为他吃醋的美丽模样,真是一举两得。
当门铃优雅的扬起,孟擎雷的心情也随之愈发高昂。
珍妮佛来了!
应楚楚带着雀跃的心情,匆匆赶至孟擎雷位于仰德大道的别墅。
为了给孟擎雷一个惊喜,她决定偷偷的闯进屋里。这并不难办成,因为每次孟擎雷约她到这个别墅见面时,都会不上锁好方便她给他意外惊喜。
来了!孟擎雷从红外线防盗系统的萤幕显示,知道楚楚已进了前院,悄悄逼近门边。
于是他按照计划突然把珍妮佛拉进自己怀里,火辣辣的吻上她的唇瓣。珍妮佛认定是自己引诱成功,欢天喜地的抓住机会、使出浑身解数的回吻他。
两人正打得火热,应楚楚满怀笑意的闯了进来┃┃「雷,我来了!」
下一秒钟,应楚楚花般的笑颜瞬间僵固。
她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她眼睛出了毛病,否则怎么会看到雷正在和另一个女人热情拥吻的幻影?
不,不是幻影,是真实的情景!
「你┃┃」
面向应楚楚的孟擎雷见时机成熟,才一脸意犹未尽的移开黏在珍妮佛嘴上的唇,抬起头故做惊愕状的直视应楚楚,以意外的口吻道:「楚楚?你怎么突然来了!」嗯!伪装的完美度百分之百。
「我们事先约好了,所以我才来的。」
「啊!对不起,我忘了┃┃」孟擎雷刻意展露出一副贵人多忘事的胡涂样。接着他情意绵绵的看看怀中的珍妮佛,才歉然的说:「不过我今晚已经有伴了,所以你能不能先回去?我改天再补偿你。」太好了!这么一来楚楚一定会知道他并不是完全属于她一个人的,以后她就会为了怕失去他而对他更紧张在乎。
而且她很快就会打翻醋缸。
五、四、三、二、一┃┃「我明白了!」
来了!孟擎雷兴奋得血脉贲张。
然而,应楚楚却没有演出他期望中的妒恨抓狂,而是一副很遗憾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我是想来邀你一道去香港做个二日游的,因为我明天和后天刚好有休假,连机票都买好了,想给你一个意外惊喜呢!不过你既然另有节目,那我也只好取消邀你同行的计划了。不过没关系,你别介意,我找别的男人陪我去就行了!咱们这几天就各玩各的吧!不打扰你了,拜拜!」
她连一点时间都没留给孟擎雷,一派潇洒的带上门便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留下呆若木鸡,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孟擎雷,像支电线杆一样直楞楞的杵在
原处。
楚楚刚刚说什么?她┃┃该死!他又弄巧成拙了!
应楚楚一路势如破竹的抵达松山机场,背脊□得直直地疾步踏进机场大厅,笔直的朝盥洗室冲去。
一踏进厕所锁上门,她便全身虚脱地沿着厕所的门板缓缓滑下身子,终至蹲在地上。
两眼无神地直视着没有聚焦的前方,脑袋瓜一片空白。
雷有很多其他的情妇这事她早就知道,而且也清楚雷永远不会是她一个人的,从过去、现在,直到未来。
目睹雷和别的女人缠绵是她早在决定当情妇之初,就已经预料到而很有心理准备的事。
她知道自己不是圣人,亲眼看见自己心爱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时一定会心痛,但是她以为不会这么痛。
没想到当真际遇上时,却比她预想的还要痛苦数十万倍。一颗心像瞬间被抽光了血液,然后无情地被果汁机绞碎了似的,好痛好痛。痛得她站不起来、无法言语,只是任凭两行清泪肆无忌惮的滑落。
同时,她也没想到她的醋劲居然和其他女人一样大。
当雷无视于她的存在而选择他怀中那个女人时,她竟负气的扯下大谎,故意说她要找别的男人一起同游香港,以报一箭之仇。
其实她根本没有那个打算。除了雷,她恨本不想和其他男人出游。
不经意地,雷和那个女人热吻的镜头又狂妄地占据她的脑海,再一次撕裂她的心。
她的泪因而更加泉涌。而她并未加以理会,只是任凭两行清泪像忘了关的水龙头,汨汨淌落。
一想到楚楚现在一定已经和一个他所不知道的男人,快快乐乐的共游香港、玩得忘我,孟擎雷便痛苦万状,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该死┃┃干嘛自作聪明┃┃就算想试探楚楚也该挑个好时机才试,干嘛这么莽撞。现在好了,白白的错失和楚楚同游香江的机会,还把楚楚推给了别的男人,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