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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咚--!

  随着一个不请自来的响声,一团不明物体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拜访他的头, 打断了夏侯鹰的沉思,浑然不知自己正是所谓的「不速之客」。

  鞋子?一只女人穿的休闲鞋?替「不速之客」验明正身后,夏侯鹰旋即全面武 装自己,仰头往上看,想以最短的时间确定「入侵者」何时到来的,以及其身分和 目的。

  他实在太大意了,居然让人如此靠近他而浑然不觉。

  「谁在上面?」树荫下的夏侯鹰,昂首向头上茂密的叶丛提出冰冷的问句。

  叶丛里钻出一张清丽灵秀的鹅蛋脸,粉嫩嫩的双短两侧,垂着两条及胸的麻花 辫子,脸上堆着水水的、甜甜的笑容。若说她漂亮,实在过分牵强,但若说她很可 爱,很得人缘倒是不假。

  「很抱歉,砸到你的头了,不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事我可以解释。」少女 操着清亮甜美的嗓音,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事情是这样的,我在树上乘凉 ,欣赏满山苍翠上时失神,所以才会…!」

  迎着他那冷冰冰的酷脸,双眼折照生辉的逼视她,不发二百;她不由得心虚, 双颊霎时染上一层排红,颇为尴尬的改变「口供」。

  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是和同学来旅行,经过这里,觉得风景很美,所以就 跑过来瞧瞧。来到这棵大树下时,发现有一巢小鸟宝宝掉在草坪上;我怕小鸟宝宝 们的爸爸和妈妈找不到牠们会很着急,决定把那一巢小鸟宝宝放回树上来,谁知道 等我爬上来,将牠们安置好后要下去,才发现……她的眼神变得好无辜,期期艾艾 的接着说:「这枝干离地面好高哦……所以……我……不敢下去了!」后一句,几 乎比蚊子的叫声还细微。

  哪知她不畏窘迫,仿效砍倒樱桃树的华盛顿,勇敢的招出实情后,树下的男人 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这令她开始感到心焦,又说:「喂,你不帮我啊?」

  夏侯鹰根本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只是一再自责自己太过轻忽,竟然让一个陌 生人靠自己这么近都没有发觉。照她的说法判断,她﹂定比他早到擎天崖好一阵子 了,而他却--!

  夏侯鹰不禁双拳紧握,强烈警告自己今后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喂,你如果不帮我,我可要哭了哦!我是说真的,马上就哭给你看……呜… …」为了脱困,她不惜采取耍赖招术。

  她听说男人最怕女人哭,尤其像他这种超酷型的男人拿女人的眼泪最没辙,所 以她就姑且试试。

  奈何凡事总有例外,夏侯鹰正是其一。他依然无动于衷,不过倒是开口说了一 句话,语调十分冷漠却很有魅力,但说话内容却气死人!「别哭了,当心吓坏那一 窝小鸟。」

  「你--啊--」她没料到他会口出恶言,气得身体向前一倾,顿时失了重心摔下 树枝,幸好她反应够快,双臂像长臂猿一样,牢牢的缠抱住树枝,才不至于摔落地 面。

  夏侯鹰见状,以更冷淡的声音道:「放手,我会接住妳。」

  「不要脸,大色狼,不准抬头往上看!」她气急败坏的大声嚷嚷,双脚紧紧的 交缠在一起,就怕裙下春光外泄,给树下那个视野极佳的大色狼占尽便宜。

  该死!难怪老祖宗们会告诫子子孙孙说,穿裙子不可以爬树,原来就是怕会发 生像她现在的一级紧急窘况,真是高瞻远瞩哪!

  不,此时此刻不是佩服老祖宗的吉时,想想该如何飞越难关,平安落地才是当 务之急。

  夏侯鹰真想一走了之,不理她算了。「妳再不松手,我可不管妳了。」

  威胁我?谁理你,臭男人,占了便宜还敢卖乖,哼!不过她转念一想:不对! 阿威他们去摘野果了,少说还要半个小时才会回来和她会合;也就是说,放走这个 臭男人的话,她至少要再挂上三十分钟?

  不成不成!风险太高,使不得也!于是她发挥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宽大胸怀,清 清喉咙,很有风度的说:「好吧!看在你那么有诚意,我就让你当一次英雄,你上 来吧,我等你。」----这是求人的语气吗?

  「放手!」夏侯鹰坚持己见。

  「不要,我会怕。」为了预防他太小人,真的一走了之,她不得不委屈的招出 实情。

  夏侯鹰静默了三秒钟,才一声不吭的卷起两管袖子,身手敏捷的爬上树干救美 去。

  「你快点,你又没壳,不要像蜗牛慢吞吞的,我快撑不住了。」凭良心说,他 已经是她看过的人当中,爬树爬得最快的一个了;问题是对有燃眉之急的她而言, 自然再快也嫌不够啰!

  见夏侯鹰停顿了0.01秒,她立刻见风转舵的陪笑,「我是说你很高竿,没别的 意思。」好虚伪的笑哪!

  夏侯鹰懒得塔理她,继续迅速移动身子往上攀爬,打算速战速决,早早离开这 个不讲理的麻烦女人。难怪义父不喜欢他接近女人,这大概就是原因之一。

  啪喳--!

  不等夏侯鹰赶到,她粮抱不放的树枝便高唱「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无奈的 断裂,莫心荷因而捧落。

  出乎夏侯鹰意料的是,她这回竟然没有放声尖叫。

  莫心荷运气还不错,夏侯鹰眼明手快,在千钧一发之际,右臂奋力一振,稳稳 当当的勾抱住她的纤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接触到她的面容时,夏侯鹰赫然发现她面色惨白,惊慌未定,泪痕满面,全身 微微的抖颤。夏侯鹰的嘴巴因而失了分寸,自作主张的问了一句,「妳刚刚为什么 不叫出来?」平常,他不会过问这种事的。

  她瞪大噙泪的星眸,楚楚可怜的抽噎,「因为你说会吓坏小鸟宝宝们嘛!」

  一股从未有过的激流,不经意的流窜过他长年结冰的心湖,让他有种莫名的感 动。他不再说话,牢牢的抱紧她,步伐稳健的往下移动。

  好奇怪的感觉,在这个男人怀中怎么会这么舒适,而令她感到安心?她方才明 明还怕得直抖个不停,怎么这会儿竟然都不抖了,连那股偌大的恐惧感也消失无踪 。

  现在的她,只觉得自己好象躺在温暖安适的摇篮里,轻轻的摇啊摇,好舒服哪 !

  安抵地面后,夏侯鹰把刚才的鞋子*交还给她,便毫无犹豫的转身走人,连让 她说声谢谢的时间也不留。

  望着他转身潇洒离去的背影,她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让她不假思索、急急的 唤住了他,「别走,你的右手受伤了。」

  此时,她已追上了他,像是怕他不肯驻足似的,大剌剌的挡在他的正前方,用 自己略嫌娇柔的身躯,挡住了他的去路。

  夏侯鹰不带感情的、两道寒光像结了冰似的瞪视着她,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他 逼人的寒气,径自展露筑然的甜笑,「让我帮你包扎伤口。」

  她边说边解下右边辫子上扎成蝴蝶结的湖水色丝巾。

  「把右手给我!」

  不等他有所反应,她已经自动自发的轻执起他受伤的右手,小心翼翼、聚精会 神的替他包扎伤口。

  好巧的手,这么小又白皙纤细,他稍一用力就能折断的纤指,居然如此的灵巧 ?

  夏侯鹰愈看愈纳闷,居然忘了最重要的大事:让一名陌生女子如此靠近自己, 还替自己包扎伤口,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大大的违反了他平日不让别人轻易靠 近他的原则,以及义父严禁地和女人接近的一级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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