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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不会做出任何损及红门的事来让叙鈜伤心。

  「我想知道的也不是红门的事,让我感兴趣的是,你是如何潜入红门帮会总部,又 是如何逃出来的。」这才是他抓她来的目的。

  初家宁恍然明白的发出一阵突兀的讪笑。「说到最后,原来是想知道如何自由进出 红门啊!你不是才说不屑用绑架威胁的卑劣手段来取得情报,怎么一转眼就露出卑劣恶 心的真面目来了?」

  孟擎风自认是个自制力极佳的男人,但在同时,他的倨傲和自负也是高人一等的强 。所以,初家宁一番夹枪带棒的讥讽,激得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中有两簇蓄势待发 的危险火焰在跳动着,嗅得出冷静和冲动正在激烈交战的火苗。「你可以不说,但这么 一来,我可不保证你没死的消息不会传进红门耳里。」

  「你……卑鄙!」初家宁含恨的咒?。事实上,她怕的不是自己没死的事被发现, 而是担心叙鈜,另一方面,他们没死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当初放走他们的夏侯鹰立场就 岌岌可危了,她不能坐视这样的结果上演,她一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孟擎风是个永远知道该攻击敌人哪里,才能一击命中痛处的可怕男人,「你应该不 太笨,怎么做对你最有利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初家宁敛去忿恨的目光,再一次直视他时,是郑重严肃的视线,「我是很想告诉你 ,只可惜我无能为力。当初我要潜进红门帮会总部时,是红门的人事先设好陷阱让我跳 进去的,我只知道我偷渡上了一艘红门专用的豪华游轮,但上船之后都躲在不见天日的 食物舱里,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红门帮会总部的。至于逃走的时候,由于 是夜晚,又是由武叙鈜带路,人生地不熟的我,只顾着拚命赶上武叙鈜的脚步,根本没 有多余的闲功夫去分辨走过哪些地方,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们最后逃到一个叫『绛山机 场』的地方,驾着直升机逃走,谁知直升机在空中爆炸,武叙鈜当场死亡,接下来我便 昏迷不醒人事,等我自昏迷中醒来时,已身在台湾台中的一处公园椅子上。我才正想回 『花间集』去,就在回去的路程中,被你们抓来了。我不管你信不信,但这就是事实。 」

  孟擎风轻笑两声,虽然他的脸色丝毫未变,但双眸却盛满怵目可见的恼怒。「我似 乎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最恨别人愚弄我;还有,唐邦和红门有一个极大的不同点,就 是唐邦不会像红门一样,尽做些善待人质或囚犯的蠢事,所以,你如果够聪明,就不要 考验我的耐性。」

  看得出他是说得到做得到的恐怖男人,初家宁因而变得有点急躁恼怒,「我说的全 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就算了,要杀要剐请便,让我死了倒好,正好可以到阴间去和叙鈜 会合,我求之不得呢!」

  原本她只是想利用精湛的演技瞒天过海,谁知,一想到未来的日子里,和心上人重 逢之日遥遥无期,便真的悲从中来,假戏真作的沁出盈眶热泪。她一向讨厌在别人面前 示弱,倔强的将被悲伤淹没的脸侧开,不肯让孟擎风看到她的眼泪和锥心的痛。

  如果她不假戏真作,或许就□骗不了孟擎风凌厉的鹰眼;

  又或许是幸运女神舍不得落井下石,她那发自内心的悲伤之泪在无意间救了她,让 她顺利地瞒过了多疑的孟擎风,震撼了行事一向冷静得几近冷酷的他。

  「你和武叙鈜相恋?」女人的眼泪他不是没见过,而且,他从来不曾被女人的眼泪 影响。今天,他却因她不肯淌落的泪珠而受到不小的震撼。

  「不关你的事……」他不提还好,一提及武叙鈜的名字,初家宁便更加难以自持的 抖颤双肩,泪如孟浪般泉涌。虽然她把头垂得更低,硬是倨傲的不肯让孟擎风看到她脆 弱、?爱落泪的一面;偏又无能为力,对心上人的强烈思念和挥泪别离那份刻骨铭心的 痛楚,正大张旗鼓、毫不留情的侵袭着她,似乎非将她击溃,否则不肯善罢干休。

  此情此景落入孟擎风眼里,引发他内心风起云涌的悸动,那份陌生的内心骚动让他 变得焦躁,展眉间,眼神罩上一层足以冻得人心脏麻痹的冷酷。「这么说来,为了对已 逝爱人的情,你是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了?」

  他讨厌、甚至可说是憎恶被女人廉价眼泪左右的自己,他那颗傲视群伦的心不允许 ,所以他变得更?强势漠然。

  初家宁正处于和方兴未艾的眼泪交战,哪有多余的闲适心情理会他顾人怨的咄咄逼 询。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眼见她楚楚可怜,低首垂泣的无助模样,他的心湖又翻一波 波陌生的浪花,他恨死那种自己无法理解与掌握的奇怪情愫,所以狠上加狠的下达最后 通牒,「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我可以顺便告诉你,不识相的下场,你从下一秒钟开始 ,便会过着无水无食的日子,直到你求饶招出实情?

  止。」

  他讨厌她无依低泣的样子,总是让他不断?生自己无法控制的怪异情愫,这对一向 操控欲和自制力极强的他,无异是个严重的打击,所以他必须攻击她、摧毁她,以祛除 因她而起的「不适之感」。

  「你这个无血无泪的冷血人──你永远都无法了解我和叙鈜

  y之间那份生死牵绊的深爱的……你就死了心吧……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我 绝对不会……」她嘤嘤啜泣、混浊暗哑的哽咽着,字句却表达得意外清楚明白。

  她的宣告令孟擎风一把未来得及命名的无名火放肆狂飙、天崩地裂的震地而起。「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深爱究竟有多坚强──最好不要让我听到你讨饶的讯息─ ─」

  语毕,他便疾步的绝尘远扬,沿途上,心中一直有种针扎的莫名痛楚和恼怒,让他 陷于一种无力的挫败感之中,而他最憎恨「挫败」这个字眼。

  该死!明明是他占尽优势、主控大局,为什么他会?生这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全 是那个女人的眼泪不好,是她的眼泪破坏了他原有的步调,所以他绝对不轻饶她!身为 「唐邦」伦敦分舵舵主那份高人一等的自尊心无法允许!

  ???孟擎风原以为像初家宁那样的女子,只是会说大话、脾气倔强,只要饿她一 两餐,再加上滴水不进,不消一天的工夫,她就会乖乖的哭着求饶,女人嘛!不都是这 样的吗?

  但是,令他跌破眼镜的事,偏偏惊天动地而来。

  初家宁那个倔到骨子里去的女人,非但熬过了两个昼夜,而且还继续逞能和他对抗 中。

  该死!滴水不进、绝食两天,就算一个大男人也不见得挺得过去,她这是何苦?对 一个死人还讲什么情面?

  偏偏脑中不断浮现的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蛋,像是魑魅魍魉般纠缠着他,怎么也挥之 不去。

  「该死!」孟擎风终究还是败给了自作主张的脚步,往囚禁初家宁的牢房箭步奋进 。

  乍见初家宁削瘦且奄奄一息的凄惨模样,孟擎风胸口那把蓄势待发的熊熊怒火,再 也无法遏抑的燎原炽烧。「你究竟想证明什么!?证明你和那个死人的爱是多么神圣高 贵、坚石难摧吗!?还是在向我示威、向我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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