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忧在第二次突击试验后,更是深信不疑,只是不知怎么稿的,总是有种上当的不实在感。而且这么一来,情势对她就大大不利了。这样吧!再做一次试验,常言道:「事不过三!」,如果第三次试验的结果还是一样的话,她就相信他。她下定决心,而且第三次的试验,她决定改用别种方法。
李承烈忙着转移她的注意力,咬住她的「弱点」,旧调重弹,「妳还没告诉我,那卷录音带是怎么回事:」
「那个--」妈妈咪呀!怎么又绕回这个顾人怨的问题上来了。「好啦!这次是我不对,我保证明夭开始会乖乖练琴和发音。」她当真举起手发誓--反正他应该看不见,所以她没必要遵守,嘿嘿!
「一言为定!」他因为心虚也不好再追究。
「成交!」她一个弹指,「好了,我们下楼去看电视吧,顺便听听大哥他们在聊些什么,我还要问问大哥刚刚那个陌生男人是谁。」她指的是武叙扬。至于看电视只是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借机做第三次突击测试。
李承烈看穿了她的心思,因而严阵以待,一点地不敢马虎。
毕竟比起她的「耍赖」,他的「夜盲症」更是超级大条的重罪哪!
第七章
君莫忧拉着李承烈下楼,走到楼梯间,被楼梯间下的第三阶梯面摆满的大大小小的柠檬吓了一跳。
她正要大叫出声,等在一楼梯口的范修罗抢先一步对她做「嘘!」
的手势,并示意她下楼,她踌躇须臾便照做,范修罗坏心眼的亮出一张告示牌,上面写着:
妳不是对艾森的「夜盲症」半信半疑吗?所以我就给妳一个机会证明,妳别出声,我叫他下楼,如果他看得见,一定会想办法避开那些柠檬,或者让自已摔得安全一点,相反的,如果他摔得惨兮系就代表他真的看不见,妳看如何?
「这--」君莫忧犹豫了,无论夜盲症是真是假,她都不希望她的承烈受伤啊!
范修罗早料到她会有此反应,他才不会让这个报仇的良机飞了,所以不给君莫忧反对的时间就对伫立在楼梯间的李承烈温柔至极的轻声召唤:「艾森,你快下来,我们正在等你呢!」
该死的家伙,你还真狠哪!李承烈这才大彻大悟他刚刚帮他的真正目的,然而,事到如今已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狠狠摔一跤啦!真是失算!
「小心,艾森!」君莫忧还是舍不得深爱的人受伤大叫出声,却慢了0.二秒钟。
李承烈早把心一横,视死如归的往那一堆亮晶晶、光秃秃的柠檬老兄一踩,结果硬伴随巨大的震动直直滚下梯口。
「艾森!」君莫忧急得都拉出眼泪来了,「你要不要紧?」
挣脱武叙扬掌握的李承瀚也气急败坏的飞奔而至,不过在探视宝贝弟弟之前,他先飞快的把摆在梯口的古董花瓶高高举起,往范修罗那粒可恶的大头狠狠砸下去,算是「回礼」,然后才蹲下去照顾李承烈。
武叙扬见状,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逼出来了。
范修罗似乎早有被李承瀚K的心理准备,对他那一记「花瓶砸」本来就无意闪躲,否则凭他一双「闪光眼」,想躲过这一劫根本就易如反掌。
他得意至极的走回客厅坐下,大亨报复的快感。太棒了,总算扳回一城,痛快!真痛快!
武叙扬还是谁也不帮的继续看好戏。
李承烈运气挺好的,除了几处瘀紫,其它并无大碍,很痛就是了,为了不让大哥和莫忧担心,他强忍痛楚,挤出满不在乎的笑脸道:「没事,没事,放心。」
经过这一摔,君莫忧全然相信了他的「夜盲症」是真的,但是她可不会轻易饶过范修罗,只是她更明白现在不是回敬他的良机,究竟她没有立场替艾森出气心疼,所以只好先忍着以免「小不忍而乱大谋--」
在未确定承烈对她的心意是亲情或是爱情前,她可不能自己出乱子。
李承瀚更加后悔刚才替范修罗帮腔,却又不能多做什么--谁教姓范的有「承烈的生死之交」这张王牌护身,啧!
确定李承烈安然无恙,四个大男人便又聚在一起共商大事,君莫忧则自告奋勇的到厨房替他们准备宵夜。
没想到报复范修罗那个该死的东西的良机这么快就来了,嘿……君莫忧像个巧心设计陷阱,等猎物上勾的猎人,怀抱着既期待又兴奋的心情调理宵夜。
「宵夜来了!」
君莫忧推着餐车,轻盈曼妙的回到客厅加入他们的 Men,s Talk
「来,只有咖啡和总汇三明治,不过保证美味可口,这杯给大哥,这杯给客人,这杯给修罗,这杯给艾森。」
「等等,艾森,你那杯好象比较多,我正口渴和你换换。」范修罗动作迅速利落的把自己的咖啡和李承烈交换。
交换后,他瞄一下君莫忧的脸色,呵!果然一脸诧异和难色!想和我斗?再回去修行个七、八年吧!
「莫忧,妳怎么了,怎么不坐下,还是妳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向她示威。
君莫忧这才慌慌张张的坐下,期期文艾的硬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意响应,「没--没什么--」
范修罗以胜利者的姿态将手中的冰咖啡大口的灌掉半杯。
「呕--」冰咖啡一入口,范修罗立刻被那可怕的味道呛得吐出来。
情势逆转,这回该君莫忧换上胜利者的甜美笑容,无辜至极的轻声问道:「修罗,你怎么了?难道你觉得我煮的咖啡不好喝吗?」才说着,眼眶便红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早在眼眶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决堤泻下,声音更是凄楚可怜。
不明究里的李承烈见君莫忧委屈伤心的模样,怒火就蔓烧全身,身体微倾向范修罗,笑容可掏,低声对范修罗发出威胁,「你是什么意思,莫忧的咖啡明明煮得很好喝,你干麻找碴让她下不了台?如果你敢让莫忧的眼泪掉出眼眶的话--」此时他放在桌底下的左手,早暗藏银针,随时准备往范修罗的身上扎下去。
「我--」范修罗百口莫辩,该死!那个丫头可真不简单哪!
同样深黯个中奥妙的李承瀚和武叙扬乐得落井下石,你一句我一句的争相替君莫忧抱屈--
「我看修罗八成是故意开莫忧小姐的玩笑,这咖啡非常好喝,承瀚,你说是不是?」武叙扬说完就把棒子转交给李承瀚。
李承瀚一接手就猛点头,「叙扬说得没错,听说修罗很喜欢捉弄人,果然是真的,莫忧妳别被他骗了,妳煮的咖啡很好喝,大哥保证!」
「真的?」君莫忧顺势装得更楚楚可怜,心里早因范修罗那一脸屎相笑翻天。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要修罗喝光它,妳相信我们吧!」李承烈以雷霆万钧的气概保证,接着便「警告十威胁」的睨了一脸苦瓜相的范修罗一眼,笑里藏「针」的说:「修罗,你就快喝光它,别再捉弄莫忧了。」
「我--好--好--我喝就是了--」闪着灿烂光辉的银针就在身旁伺候着随时准备「修理」他,他还敢不喝吗?除非他活得不耐烦,或者突然皮痒,想尝尝李承烈独门的「针灸术」,问题是他目前没这份「雅兴」。
在「两害相权取其轻」的考量下,他只好摒住呼吸,一口气喝掉那半杯不知加了什么「调味料」的恐布咖啡,「哑巴吃黄莲」的滋味,此刻他深切领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