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冷不防的吻上她微湿冰凉的双颊、她俏皮的鼻尖、她可爱的额头,不是激情的那种狂吻,而是似水柔情般,极具慰抚人心的轻吻。‘我会保护你的,从今以后永远陪伴在你身旁,让那个可怕的梦魇永远也无法再来骚扰你,今后湘儿的梦永远是幸福快乐的,我保证。’
再也没有比这样的话语更能令她心动了。‘你真的会永远留在我身边,陪伴我一辈子?!’
‘当然是真的!’或许在一开始时,他并未深思过这个问题,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知道自己的心愈来愈认真,愈来愈放不下眼前这个惹人怜惜的小东西。
席湘儿不敢再进一步去探索这个承诺的真实性有多少,也不愿意!她宁愿就这么相倍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只要他一直在她身边。
‘哎呀!’
南宫烈毫无预警的将她腾空抱起,离开那张寂寞的单人床,稳稳的走出房门口。
‘你要做什么?!’一颗心因他这番意外的举动而狂跳不已的席湘儿,下意识的追问。不过,被他抱住的身子倒是没有发出任何反抗的讯息,反而将双臂绕过他宽阔的肩膀,紧紧的勾住他的颈项。
如此的亲近,让她又轻易的嗅到由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特殊气息──醉人、动人,且诱人的男性气息,让她更加的眷恋难舍。
* * *
他将她抱回他的房间,温柔小心的将她放在那张大而柔软舒适的双人床上,随后转身准备离去。
‘你要去哪里?’
席湘儿恐慌至极的揪住他的衣角,阻止他的离去──她不要一个人,她怕!
南宫烈执起她那只揪住他衣角的冰冷小手,轻轻的吻了一下。‘放心,我只是要帮你冲一杯牛奶,松弛你紧张的情绪罢了!’
经他这么解释之后,席湘儿才肯松开自己的小手,双眸则始终未曾离开过在小吧台边背对着她动作的南宫烈。
很快的,南宫烈端了一杯香浓的温牛奶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中。
‘喝了它,乖!’
他的声音似乎有股令人顺从的魔力般,席湘儿真的乖乖的将那杯牛奶一饮而尽。
‘好乖!’南宫烈满意的将杯子放到小茶几上,并轻柔的为她拭嘴。‘今晚起,你就睡在这儿吧!’
‘可是──’
‘放心吧!我不会变成大野狼的,我发誓,OK?!’
他不给她反对的机会,虽然他知道她并无意反抗。
‘我担心的是正好相反啊!’
一杯温牛奶下肚,席湘儿的情绪果然平稳许多,又开始变得俏皮起来。
南宫烈出其不意的在她额上烙下一吻。‘很好!会开玩笑就没事了。睡吧!我会陪着你的。’
‘嗯。’
席湘儿很想说她不是在‘开玩笑’,但在如此温柔醉人的气氛中,她实在没必要‘破坏气氛,于是一笑带过。
加上她的眼皮愈来愈重,在他温柔可靠的拥抱下,恶梦所带给她的恐惧几已烟消云散,最后闪进她脑海的意识是──
怎么办?我愈来愈喜欢小烈了!
直到确定她已沉睡,南宫烈才为她盖好被子,回到书桌边继续他方才未竟的工作。
在牛奶中加些白兰地让她喝下果然是对的。
第四章
对席湘儿来说,和南宫烈这般的‘超高级珍贵宠物’同房共寝实在是彷若置身天堂般的幸福,同时却也是像坠入地狱般的痛苦煎熬。
这绝对不是她的错,而是──没有一个人能忍受自己的梦中王子,活灵活现的在自己面前晃呀晃的时候,还能六根清净、正襟危坐的,是吧!更何况他还老是做一些对她心脏不好的事……
‘湘儿!’
‘哇──呀──!’
幸好这屋子的墙壁够坚固,否则只怕已被惊吓的席湘儿撞出一个‘人形’的破洞啦!但也何其不幸,就是因为那墙壁太过强壮的关系,以至于席湘儿未能逃脱成功,只好靠双手自力救济了。
‘你怎么可以在良家妇女面前,只在“重点部位”围了一条浴巾?’
话是这么说没错,问题是,当她嘴里如此嚷嚷时,捂在她脸上的那十只手指头却是‘门户大开’,根本不具‘遮蔽’效果,何况在‘遮掩’之后的那双眼睛是瞪得如此之大,还是直盯着人家那害羞而包裹着浴巾的‘重点部位’猛瞧个没完。
掉下去吧!快掉下去吧!
南宫烈很够意思,不但没有揭穿她那显而易见的‘企图’,还挺无辜的为自己辩解。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刚洗完澡,全身都还湿湿的,穿上衣服很不舒服的!’
‘那……也不该在我这个如假包换的淑女面前任意走动啊!’
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发觉,她说这句话的语调是多么的兴奋激动,而且她那双瞪得不能再大的大眼睛,正在十只手指头的‘掩护’下,集中火力向他身上那条‘碍眼’的浴巾发射强烈的攻击波。
掉吧!快掉吧!
南宫烈已经快被她那可爱的‘企图’逼出笑意了。
‘你在想什么啊!湘儿!’
老奸巨猾,不!是足智多谋的他,自然知道该用什么‘高招’套出他想要的‘口供’。
果然,在他那极具催魂作用的嗓音‘召唤’下,加上席湘儿全心集中于自己的‘企图’上,于是乎,她便脱口说出:‘快掉下来吧!’话出口后,她才惊觉不对,但已来不及了,南宫烈早笑翻了天。
只有在这时候,席湘儿但愿自己能化身为一只超级土拨鼠,这么一来她便能够快速的在地上挖出一个洞来,好让自己躲进去,省得在这儿出糗到家。
‘你不要乱想,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再怎么样,也得替自己辩护一番吧!否则岂不是太失立场了吗?
‘哪个意思啊?’南宫烈就爱捉弄她。
‘就……就是那个意思啦!’
满脸通红的她如果不要始终坚定不移的盯住他那条鞠躬尽瘁的浴巾,那么她的话或许会比较有说服力些。可恶的是,南宫烈完全不给面子,居然笑得那么毫不保留,那么张狂过分。
‘你再笑我就给你好看!’席湘儿恼羞成怒的赏了地板重重的一脚,以示迁怒泄愤。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心愿,又或许是意外的巧合,那条死忠的浴巾竟然挑在这个节骨眼儿,亳无预警的‘弃守’,和地板姑娘抱在一起!
‘哇──啊──呀──!’
比鸡被勒死还可怖的哀号穿破窗棂,划破天际,直冲云霄,吓掉了几颗陨石!
‘菇……菇……你身上竟然长香菇──’过度的刺激,让她口齿不清,语无伦次,然而,她的双眼、她的双颊、她的小嘴却都装满了‘有色’的兴奋。
南宫烈简直哭笑不得,一面优雅的弯下身子,拾起那条‘叛逃’的浴巾,让它‘重操旧业’,回归‘工作岗位’上。
‘香菇?!小姐,你的形容词未免太奇怪了吧!’
他真的感到有趣极了,见过那么多世面的他,直觉除了‘东邦’那群‘怪胎’之外,就属眼前这个小娃儿最新鲜逗趣了。
‘哇!我以后再也不敢吃香菇了!’
像是没听到他的‘抗议’般,席湘儿‘陶醉’……不,是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不!是‘惊愕’之中。
本来南宫烈想发挥罕见的好心,就此收手,平息一场‘异色’的风波,但是他肚子里那一群恶作剧的小虫子们却不肯就此收手,一个个雀跃万分,所以他也不好太‘亏待’那些爱恶作剧的‘虫宝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