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既然这颗宝石是如此珍贵!我就更不能收下,应该是留给小姐的。”更何况她又不结婚,也不需要什么嫁妆,不过,这个理由她可不敢说出口。
“雪冬,你怎么始终改不了口,以后你再叫我老爷,我可要生气了。”秦傲虎佯装生气地板起脸。
“是的,干爹。”冬儿连忙改口。
“好,既然你也是我女儿.当然可以收下这份礼.况且你要嫁的并非寻常人家,更是不能马虎成事;至于小蛮那边。我自有安排.你就不用推托了。”秦傲虎不容拒绝地说。
“可是干爹,这件婚事是为小姐而来,我担心自己身分高攀不上,更何况小姐现在下落未明,我又怎能安心出嫁?”
“你放心,这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也是我女儿.没人敢说你高攀。”
“可是小姐……”冬儿仍不死心地道:“干爹,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她,她从小就没离家过,这次却被个男人带走,真不知她会不会有危险。总之,小姐若没消息,我是绝不会代嫁的。”
“我怎么可能不关心她?”秦傲虎停了停,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后道:“好吧!告诉你真相也无妨。”他慢慢地将当初如何与聂天夫妇订婚盟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冬儿吃惊地消化着自己方才听到的一段话。
“虽然如风现在对我误会很深,但是事实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况且他也派人跟我联系上了,小蛮好端端地跟他回到了‘风云龙堡’中,以如风的人品,我是绝对放心将小蛮交给他的。”秦傲虎语重心长地道。
“‘风云龙堡’,离扬州很远吗?”冬儿一心想查出秦小蛮的去处。
“还有段距离,不过我真是料不到,一直以来我找不到他们,原来他们去了益州,刻意躲藏了起来。”秦傲虎不疑有他地道。
益州?!冬儿眼睛一亮,终于知道自己该往哪儿找了。
“雪冬,现在你该安心收下这份贺礼了吧!也算是为父的一份心意,谢谢你从小陪伴小蛮,照顾她。”秦傲虎慈蔼地微笑,拿起锦盒硬塞进了冬儿怀中。
“我……”冬儿再也不好推辞,只好点点头道:“谢谢干爹!”
“那好,你休息吧!接下来要准备的事可多喽!”秦傲虎满意地笑笑离去。的确,要准备的事可多了!可是却是为了找寻秦小蛮,而非为了婚礼,冬儿长叹口气,望望手中的锦盒,心中虽对秦傲虎感到一股罪恶感,但仍坚定地继续方才被打断的行动……
隐密地道中,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话声,由刻意压低的音调看来,他们似乎正在商研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派至‘傲天山庄’监视的人手,有没有消息回报?”居中站立着,赫然是“风云龙堡”总管石刚。
“启禀主人,据回报,‘傲天山庄’似乎发生了些小骚动,秦傲虎的义女突然不知去向,除此之外,一切正常。”跪在石刚面前的五人之一开口道。
“喔?该不会是老贼在耍什么把戏吧……”石刚闻讯沉思了一会儿,“告诉他们继续监视,随时回报消息,还有,要小心不出差错。”石刚继续道,“你们该知道失败的下场。”指的是上次刺杀秦小蛮出错一事。
石刚阴惨惨的笑容令跪在地上黑衣人不由得力之颤抖,“你们是我抚养长大的,现在该是你们报恩的时候了,只要你们完成好了我交代之事,我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谢主人!”黑衣人似乎被洗脑似地,必恭必敬地磕头答谢。
“最近‘风云龙堡’加强戒备,暗杀秦小蛮之事暂缓,我已经撒下了网,相信不久就能有所收获。”石刚指示道。“你们就暂时埋伏在暗处,没有我的命令,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尊命,主人。”黑衣人见石刚手一挥,忙轻声轻息地鱼贯而出,退出了地道,消息在黑暗的另一端。
石刚机警地检查四周,防止留下任何有迹可寻的证据,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条地道暗藏在堡中的隐密处,就连聂家三兄弟也不知道,这可是他石刚偷偷在湖底所掘成,以用来秘密集会之用。
纵是如此隐密,仍难保不被发现,因此每次集会之后,他必将一切痕迹消除,使人无从查起。
石刚老奸巨猾的暗笑几声,拿起挂在壁上的火炬离开,将一切阴谋隐入黑暗之中……
“如龙,你的探查工作做得如何?”聂如风看着蹙眉的么弟,心中已略知大概。
果然,聂如龙摇摇头,“我曾派人前往当日你发现尸体的破庙,却没有查到特别的线索,而秦傲虎那毫无动静,他似乎正为着与‘都督府’的婚事烦心,看样子短期内我们是一筹莫展了。”他无奈地摊摊手。
“这就奇怪了,照理说,秦傲虎为了赎回女儿,应该会极力洗脱罪名的,怎么……”聂如风沉思不解。
“据说秦傲虎收养了个丫鬟,打算将她代女出嫁。”
聂如龙的话令聂如风一惊,“什么?难道秦傲虎不顾女儿了?”莫非自己被骗了?
“不过,听说丫鬟也跑了,所以现在秦家是一团乱。”聂如龙又道。
“如龙,派人继续盯紧秦傲虎,虽然我们都觉得事有蹊跷,但仍不能大意,以免后悔莫及,”聂如风摸摸下巴,“至于刺杀秦小蛮的凶手,我相信不久后必有行动,咱们就等看看吧!”
“大哥,你的意思是有人会再试着刺杀她?”聂如龙问道。
“若我猜得没错。”聂如风皱皱眉,“这件事必定和当年的血案有关,只是……目前我们仍无法发现其中的关联。”
“既然这样,我们是否要派人保护她?”聂如龙连忙道。
“不用了。”聂如风回答道,“不过,干万不能让她溜出堡外就是了。”他相信“风云龙堡”应该是安全的。
“好吧!”聂如龙点点头,随即笑开了,“看样子,你是让她拥有在堡中行动的自由喽!”照理说,人质是必须被囚禁在牢中的。
聂如风耸耸肩不答,略微尴尬地回避么弟打趣的眼神。
这下,聂如龙笑得更邪了,知兄莫若弟,他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大哥的异样,只是……或许大哥自己都尚未察觉吧?他在心中想着。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云娃的尖叫声更是清晰可闻。
聂如风与聂如龙对看一眼,连忙疾驰而出,查看个究竟。
“你这个死丫头,看你做的好事。”云娃正在喝斥眼前低着头惶恐的婢女珠儿。
“云娃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突然冲出来,才会……”珠儿嗫嚅道。
“好呀!你还敢顶嘴,一点规矩也没有,等我告诉你大当家的,看他怎么教训你!”云娃气呼呼地道。
“到底怎么回事?”聂如风低沉的嗓音充满威严。
“如风,你来得正好,”一见聂如风,云娃仿佛受尽委屈似地急忙告状,“你看看,我好好的一件罗裙,被她的汤汁洒了一大片,不但如此,她还不认错,硬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推卸责任。”
“珠儿,是真的吗?”聂如风转向珠儿问道。
“大当家,我……我不是故意的。”珠儿怯怯道,“真的是云娃姑娘突然走出来,才会……才会撞上的。”
“你看,她到现在还要强辩,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莫非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云娃不依地道,“如风,你可要为我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