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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失礼貌的他点了点头,阿雄则回以她一记灿烂笑容,然后他绕到车后座,帮傅惟庸和她拉开了车门。

  “头家,我们现在是不是先去花店?”看着傅惟庸和江敏绮坐进后座,阿雄绕过车身回到驾驶座,转过头来问。

  因为方才傅惟庸在上渡轮到旗津前,曾经问过他,在高雄这个地方,若要找花花草草的栽植,该上哪去。

  “我们要去花店?”傅惟庸还来不及回答,江敏绮就先抛出了问句。

  不是要回魏教授的住处吗?去花店做什么呢?

  “先去花店。”傅惟庸回应了阿雄的话,随即转过脸来看着江敏绮。“没办法,你得先陪我去趟花店,因为教授庭院里的一部分花草已我养死了。”

  他贴心的没再提起,方才在旗津上渡轮前,她不自然的反应;但这不表示他没注意到这个情形,他只是在寻找适当的时机导人问题。

  “死了一部分?”张着小嘴,江敏绮瞬间拧起了细眉。

  不会吧?他也才住进魏教授的屋子不到二个星期,怎么那些花草就死于非命了呢?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善于照顾这些东西。”耸肩一笑,见她诱人的小嘴微张,傅惟庸心里顿升一亲芳泽的冲动。

  没理会他的解释,江敏绮只急着追问。“那盆紫藤呢?你该不会也把它弄死了吧?”

  那是去年她和几个同学一同送给魏教授的生日礼物,一直长得还不错,她本想今年可能会开花,但如今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哪一盆紫藤?’傅惟庸当然搞不清楚她说的是哪盆。

  对他而言,门口摆着的那些绿色植物,每一盆都一样。

  “就是放在台阶最上头、靠近铁栏杆的那一盆。”帮教授打扫屋子的这段时间,她可是特别的照顾那盆植物,期待能早日看到开花、攀藤。

  “阶梯最上头?”傅惟庸偏头想了下。“阶梯最上头有放东西吗?”说到门口的石阶,傅惟庸还真觉得有点怪。

  那房子的门口并非在石阶的尽头,由巷道一路走着小石阶而上,只到一半高度即是屋子的门口,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去理会那剩的一半石阶是做何用。

  “你是说,你都没浇水?”江敏绮的嗓立不拔高了几度。

  不会吧,好些天没下雨了,谁都知道不下雨的高雄夏天是会晒死人的,何况是一盆紫藤。

  傅惟庸双手一摆,不否认的点了两下头。

  看着他的动作,江敏绮的小脸一皱。“完了,可怜的紫藤!”她小声的嘀咕着,开始在心里责怪起自己。

  她是该贯彻魏教授的托付,好好的看顾、打扫他的屋子,这样或许那盆紫藤就不会死掉了。

  买了几株盆栽,又买了一些简易的餐点,阿雄开着车,将两人送回了魏教授的住处。

  下了车,还没来得及等阿雄和傅惟庸将那些盆栽搬下车,江敏绮就迳自拿了钥匙往屋子冲。

  跑上了石阶,她一口气冲过了房门,来到放置那盆紫藤的地方。

  果然,完了!

  蹲下身,她仔细地打量那株紫藤,垂落的叶片早已干枯,毫无生气的茎藤软趴趴地,似在抗议着暂居于这屋子里的人,对它的不人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在乎这个盆栽。”将几株盆载放于庭院前,傅惟庸很快地来他她的身后。

  她昂起头,转过身来正巧对住了他的眼。“真的死了,这下没办法起死回生了!”深深一叹,她的小脸马上垮了下来。

  “你真的那么在乎这个盆栽?不如我们再去买一盆一模一样的,如何?”见她皱着脸,他一把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认识的时间虽不长,但他极不喜欢见到她拧眉皱脸,不愉快的神情。

  “就算再买一盆,也不可能一样了。”看着枯萎的茎叶,敏绮喃喃自语,没移动脚步的打算。

  “会有不同吗? 见的祖 胜,他心有他以。“都一你

  回,为什么会不同吗?”握着她的手没放松,他甚至又探出一手装她拦近,与他对视。

  “当然是不同,植物是有生命的,就像人一样。”她仰起脸看着他,侃侃而谈。“就像有一天如果我死了,而你再遇到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会觉得那个人就是我吗?”有感而发,她的心口甚至隐隐作痛。

  她的话大太令他震撼,傅惟庸看着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植物怎可跟人的生命比拟?”她那认真的神情,撼动他心弦的幽然又眼,似在告诉他,她的生命就如那株枯萎了的紫藤那般脆弱。

  傅惟庸搭着她纤细双肩的大掌,忽然使力将她搂近。

  一切发生的太快,但也访佛是极自然,他摔进了他的胸膛,而他的双臂顺理成章的搂紧了她。

  这突来的举动令敏绮一征,她忘神的不知如何反应,只能笨拙的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人的生命有时就如植物般脆弱。”过了许久,她徐缓地吐气,终于勉强地寻回了声音。“你、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她能听到他的心韵,与她一致,跳得激狂。

  傅惟庸真的不想收回臂膀。“你的脸看起来很红,我们别晒太阳了,进至子去吧?”他适时拉开话题,拥着她的双手松开了些.改搂着她的肩.带着她走向屋内。

  “可是,大太阳下,那些盆栽会被晒死。”敏绮犹豫着,频频回首请向院子里的那些盆栽。

  “它们没被晒死前。我看你会先晕倒!”看着她被晒得红通通的脸蛋,傅惟庸不理会她的犹豫,拉着她开了门,直接往屋内走。

  才踏进屋里一步,敏绮忽然想起。“对了,阿雄呢?”方才还看阿雄在搬那些盆栽,怎么现在不见他进屋子里来休息?

  “亏你还记得有阿雄的存在。”傅惟庸轻轻一笑,拉着她在客厅里的藤椅上坐了下来。“他回家去了。”

  方才在她专心一意的低头打理紫藤时,阿雄也搬完了那些盆栽,于是傅惟庸就以让他回家去了。

  “已经回去了?”也许方才她真是太专心了。

  “嗯。”傅惟庸应了一声,看着她被太阳晒红的双颊。“要不要喝杯水?”他边说,边远住厨房。

  没等她的回应,他很快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两个水杯,又折了回来,将水倒人林中,放到她的手里。

  “喝点水吧,你的脸晒得很红。”高雄的烈阳确实毒辣,才在屋外站了几分种,就将她粉嫩的脸蛋晒得通红。

  “谢谢。”接过水杯,敏绮就口喝水。

  “那盆紫藤是去年魏教授生日时,我跟几个问学一起送给教授的生日礼物。”见他也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了下来,敏绮很自然地就又聊起了那盆紫藤。

  “喔?”傅惟庸喝着水,双眼没由她身上移开。

  “紫藤对教授而言,有着待殊的意义。”迎着他的视线,江敏绮感觉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中。

  “喔?”傅惟庸单手托颚,凝视着她的眸光中闪现了动人的笑意。“这点他倒是没告诉过我。”

  敏绮被他眸中那动人的笑意给吸引住。“是他初恋情人送给他的定情物。”

  会知道这秘密,是因有次同学们一同到教授家玩,大家在酒酣耳热之际,教授不小心说溜了嘴的。

  初恋情人的定情物?

  不知为何,听了江敏绮的话,傅惟庸的心里竟意外地感到吃味。

  试问,有谁会将自己的初恋,随便告诉第三者?

  脑中闪过这念头,他眸光一飘,笑意瞬间消失于他剔亮的眼底。“他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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