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情显然也看到丁曲廉苦恼无比的眼神,他轻捏雨荷的腰一把,却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侧了身子朝她的耳朵轻笑,“别再戏弄他了,他决急得暴毙了。”
“呆子就是呆子,过了这些日子还是不见聪明,稍稍戏弄他,他就一睑叫苦连天的表情,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雨荷轻声回应着古情的话,古情显然也觉得丁曲廉的反应很好笑,他眼里都是笑意,扶着她坐下后,就朗声道:“开宴。”
开宴后,大家嘴上虽先是恭祝皇上万寿元疆,但是眼睛盯得全都是皇上身边的皇后娘娘,甚至还有人眼光在丁曲廉跟雨荷之间来回,丁曲廉如坐针毡,越坐越是汗流满面,皇上跟雨荷叫他来参加寿宴,却好像把事情越搞越糟糕,他都可以感觉到别人的眼光看他时,已贴上了个“奸夫”的标记!
这场寿宴气氛如此诡异,皇太后是最先按捺不住,她摔下酒杯,怨声道:“皇儿,你知不知道近来宫中流传的话语是什么?”
终于来了,事情完全照他跟雨荷所想的发生了,古情装做一脸不知惊讶的低言,“孩儿不知有什么话流传,请母后明示。”
皇太后瞪视着娇艳的雨荷,毫不客气的指着她,她早对她不满,早想把她赶去冷宫,好扶乖巧听话的巧贵妃坐上后位,现在正是大好时机,她岂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大机会。
“宫中、朝中人人都在传言,现任皇后在进宫之前,就居住在明义王爷府,是不是?”
古情望着雨荷,要雨荷回答,她淡声的娇媚道:“太后睿智,这的确是事实,我与明义王爷之间的关系是不足为外人道。”
什么叫不足为外人道,丁曲廉快要昏倒了,拜托,雨荷不要害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斩,他想要发出声音,却因为太过紧张,声音哽在喉咙,结果一句话也没有成形。
全朝来此被宴请的文武百官几乎每个都听得清楚皇后招认他与明义王爷的相恋,太后的声音严厉,那你竟敢还迷惑皇上,你这狐狸精,皇上,你一定要在今晚就废了她,将她打入冷宫,大家都传言她肚子的孩子不是你的,是明义王爷的,我竟能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坐镇后宫,母仪天下?”
皇太后说得愤慨气愤,底下全静无人声,没有人敢喘息的盯视着这个戏码,毕竟若皇后真与明义王爷有私情,那皇上岂不是做了乌龟?皇家的血统岂不是被个杂种给污秽。
雨荷眨眨假装纯洁的眼睛,望向古情,古情也忍住不笑,强装出一脸严肃,“皇后,母后正在问你,你快点回答。”
雨荷向丁曲廉望去一眼,那一眼充满柔意,被绝世美女这么看上一眼,应该会全身酥软,但是丁曲廉只有大祸临头的预感,他这一次真的会被雨荷给害死,她用这么柔情蜜意的眼光看他干什么?以前在他府里当婢女,还常常一脸不屑的瞧着他,从来也不曾用这种目光看过他。
众位朝臣见到雨荷的目光,心里已有了个底,皇太后则愤怒的拍桌大叫,“你这狐狸精,竟还和情夫眉来眼去,你把皇上当成什么?又把这里当成什么?好个不知廉耻的下残女人!”
皇太后这么愤怒,巧贵妃就坐在她的身边,现在正是自己出锋头的时候,她急忙为皇太后拍抚胸口,乖巧的细声,还硬挤出几颗眼泪道:“皇太后息怒,您最近才得了风寒,千万不能气坏身于,料想皇上只是一时受奸人蒙蔽,事实水落石出之后,皇上很快就会明了了。”
她这假情假意的动作一做,皇太后安心的拍拍她,握住巧贵妃的手,对着古情道:“巧贵妃甜蜜可人、善解人意,你听她说话,多么的识大体,这样的贵妃你不立为皇后,竟把那样的女子立为皇后,皇儿啊,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受了蓝雨荷的欺骗吗?”
古情依然一脸沉着,“母后,皇后说她与丁曲廉王爷之间关系非同小可,我听了也不怎么样啊,明义王爷原本就是我的表弟,我对他也甚是器重,皇后是从他府里带出来的,自然她与明义王爷熟识也不算什么,母后跟众人怎可因为这样而对皇后有所误解?”
皇太后怒红了脸,“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皇儿,他们当着你的脸眉来眼去,此种败坏皇家的行为,岂可坐视?”
雨荷甜蜜的回应道:“启禀皇太后,我说我与明义王爷关系不同自是有道理的,皇上也略知一二,皇上没说清楚,不如我来说清楚吧。”
稍清了声音,丽荷朗声开口,“我原是山西人氏,家中富有,娘亲早死后,我爹又娶了一门填房,二娘尖酸刻薄,我在家中若非爹亲照应,只怕早已饿死,我身边带有一个婢女,名叫静儿,今年年中我二娘安排毒计,说要把我嫁出去,却是骗我跟我婢女静儿跟着人贩子往南而去。”
她说到这里落下眼泪,绝世美女哭泣的泪水足可使人心碎,更何况是这么可怜的身世,朝臣中也不禁有人动容,低喝道:“这个二娘真没天良、真该死!”
古情为雨荷抹了眼泪,温柔的说话,但是心里却早被她的演技笑破肚皮,他可是心知肚明,她才没那么柔弱可怜,料想她的二娘也欺负不了她,“慢慢说,别哭了。”
雨荷装出羞怯的脸红,止了眼泪,却忍不住哽咽,“我家是那里的大户人家,为何小姐嫁亲竟无仆役陪伴,连喜娘也不见踪影,又知二娘平常视我为眼中钉,心里觉得怪异便害怕起来,趁着停站在茶亭时,向卖茶的店小二询问,店小二见过这些人肉贩子,立刻就指了一条小路要我们快跑。”
众人听到这里,才吁口气,雨荷声音又有了哭声,“想不到那些人肉贩子飞快的追上来,我与婢女静一路的逃跑,正跑不动也没有路可跑的时候,刚好来到明义王爷府的后门,那日原本有两人要应征婢女,但她们晚来,开门的王嬷嬷见我们站在门口,以为我们就是那两个婢女,于是将我们接进门去,我们为了脱险便冒用身份进门。”
皇太后可没被她那几满眼泪给感动,冷淡的道:“所以至此你见到明义王爷,就与明义王爷有了奸情,明义王爷又乘机将你献给皇上,是不是?”
丁曲廉飞快的摇头,但雨荷却点头,他见她点头,一脸快要暴毙的表情。
雨荷娓娓诉说,“说有奸情就离谱,我与婢女静儿入了王爷府,一开始从未见过王爷,后来在不知不觉间见了王爷,王爷竟爱上了……”
丁曲廉倒抽口气,差点要站起来大叫:“我才没有,更不可能爱上你这凶婆娘一时,她又朝他看了一眼温柔的眼神,“王爷爱上我的贴身婢女静儿,静儿与我情同姐妹,我们在家时,共同遭受二娘的凌虐,就连二娘要把我卖出去,竟也连带着静儿,她原本就与我一般苦命,想不到王爷一见到她惊为天人,竟把她调为贴县婢女,连带着爱屋及乌的心态,王爷也才把身子弱的我一同调来当贴身婢女。”
丁曲廉哑口无言,全身发软的坐在席位上,雨荷真要吓死他不可,但是说他跟静儿相恋,这谎话会不会扯得太远?
雨荷继续说下去,“后来皇上到明义王爷府坐客,我那日身子不舒服,一直躺在床上,饿到夜晚非常的不舒服,就出房门去找吃的东西,静儿那时还陪着我,想不到那时遇到皇上,皇上正孤身一人在赏花,我也不知他是皇上,只见他看我眼神怪异,我还以为他是登徒子,还徒惹许多笑话,现在还要多谢皇上的不怪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