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少白抚触着她细嫩的颊,浓浊的语气,改而说服她,“你说过你属于我,我也知道你喜欢跟我在一起的感觉,你也曾说过你关心我,你忘了吗?你说你喜欢在我怀里的感受,我可以一生一世都抱着你。”
一生一世?这听起来多么的诱人,冷凝香怔怔开口:“那你为什么不纳我为妾?为什么宁愿我没名没分的跟着你?”
卓少白一举抱住了她,“该死,你是我的小妾,我不会你当我的小妾,你是我卓少白的情人,只等我说服你跟在我身边是多么对的一件事,我就要把你迎娶进门。”他拨开她脸上的一丝乱发,“你是这么美,你的美任夜都看得出来,我怕你根本不在意懈,我从来都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冷凝香将眼光移到他脸上,神色淡了下来,“你能不能不再提到我的美色?”
他轻语道:“为什么?凝香,你以为你的美只是会衰老的外貌吗?不,你的冷冷气质、你的清雅风姿、你的善良本性,那都是你的美,你是这么的美,我都觉得我配不上你。”他的声音有些黯淡,“虽然我配不上你,但是我也绝不会放手,因为我太自私了,我不能忍受任何人碰你,纵然那个人比我更有资格得到你。”
冷凝香冷淡的神色消失无踪,她没想到在他眼里,他爱的不只是她的美色而已,而更令她不相信的是,他会有语气这般犹豫难安的时候,她无法置信的开口:“你一向是那么霸气有自信……”
卓少白眼光强烈的迎视着她,他踌躇的道:“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卓少白了。”他紧绷着声音道:“凝香,我知道你是被我强逼得留下来的,但是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昨夜只是嫉妒得发狂了,才会那样的对待你……”
她按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不必再说了……”她冷淡的面容泛起了一个可爱的笑,那笑容中有真心的乐观,“你忘了吗?我曾说过我的心是陷在你这里,想逃也无处可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懂吗?为什么我不关心别人,偏偏关心你吃饭了没?偏偏关心你身子好些了没?你还不懂吗?我都瞒不住我自己了,难道还瞒得住你吗?”
卓少白先是深思,再则他的眼里散发出狂喜的光彩,他拉开了她掩住他口的手,连声音都颤了,“凝香,我立刻娶你,我要立刻把你八人大轿的娶进门,让你明正言顺的躺在我怀里。”
“不再是情人?”冷凝香笑问道。
卓少白望着她的笑,情难自禁的狂烈的吻着她,在吻中低语,“你是我卓少白的情人,是我卓少白未过门的新娘,不久之后,更是我卓少白的娘子,这身分永生永世也不可能改变的。”
婆婆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她苍老的脸笑了起来,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三生石上早已订好的誓盟,要不然世事怎会这般巧,偏偏就让卓少白撞见了冷凝香的女儿身,这月老牵的红线,真是令人想躲也躲不了。
第十章
“宫主?”小菊端来汤药,放在娃娃的床边。
“我的伤都好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喝这种东西,撤下去,我讨厌这个味道!”
童嬷嬷走进来,她使个眼色要小菊离开,小菊点头了解的离开,独留她跟娃娃在房间里。
童嬷嬷轻声细语安抚她,“宫主,你就快要成亲了,却仍然略有病容,当然要调养好才能当新嫁娘!”
见她凝着眉不说话,童嬷嬷坐在她的床边,叹息道:“宫主,你在怪我吗?”
娃娃低下头,仍然不说话。
童嬷嬷看她仍然伤心,分析给她听,“钱心斋有什么好?他若对你真的有感情,早在两三年前便来娶你,又何必等到这八时候?原本我就不赞同你出去找他,是你大坚持,搅得宫里的人没法子,才让你出去,但是你出去之后又如何,见到他了,他还不是心狠手辣的打伤你,有顾念到你对他的一片情意吗?”
娃娃抬起头来看着她,“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婴儿笑的事?为什么清兰的事也要骗我?”
她脸色一僵,苦笑道:“宫主,你认为我做错了是吗?”再次叹息,“我从小把你养到大,足可当你的祖母,你心眼里转着铁心斋我都知道,但是这个男人迟迟不来娶你,身边又有个红颜知已,我若跟死心眼的你说这件事,你会信吗?若是铁心斋不死,你这一辈子不就跟他耗上了?青春易逝,年华易老我不愿意你为这样心的男人等,只是铁心斋的武功果然名副其实,清兰这种暗杀高手都奈何不了。”
“清兰死后,我想这样硬着干划不来,你那时刚创了婴儿笑这毒,因为你说这毒十分阴毒,天下难解,我才起急用在铁心斋身上,想不到阴错阳差放错了人,唉,不知该说他命大还是鸿福齐天。”
童嬷嬷抬起脸来看着娃娃,脸上是一片对她的关心,“宫主,你恨我也好,怪我也罢,我从来不认为我做错了,今日看铁心斋这么对待你,我更加深了这种看法,若不是因为你坚持不对他报复,我必定倾百花宫全力杀死他。”
娃娃看着窗外,脸上槁木死灰,却泛起幽幽淡淡的苦笑,”婚姻,我也不知道该怪谁,总之是天命吧,反正现在我对他已心灰意冷。我们百花宫与他恩怨纠葛,一根本就还请一报,若不是我们加害他在先,他又为何要对我下这么重的重手,我不喜欢怨仇再结下去,这样就够了,我跟他再无瓜葛。”
“关于亲事?”
“我累了,不想谈亲事。”娃娃侧着脸,什么都不想管,就连对自己的亲事也交给童嬷嬷处理。
“亲事已近,宫主,你不想谈也得谈。”看她这么心灰意冷,童嬷嬷也有些不舍,但亲事总得好好谈谈。
娃娃看着童嬷嬷,奇怪她的用词,“亲事已近?嬷嬷,什么意思?”
“宫主,你和黄河清水帮已经订下婚期,一个月内就要成亲了。”
娃娃惊异,她回来后心灰意冷,想随便找个人嫁,于是全权交给嬷嬷处理,没想到现在居然听到这么熟悉的帮名,不由得震惊不已,她问:“我要嫁给黄河清水帮的谁?”
童嬷嬷为她欢喜道:“当然是黄河清水帮的少主,我四处探访,黄少鸠人品端正,方二十六岁便已独掌黄河清水帮,且把这整个帮里治得条条不乱,可见治事才能颇高,再加上宫主和他是旧识,而且在他家住过一段时日,想必对他有些好感,所以嬷嬷想了又想,觉得黄少鸠是最适合你的人选。”
“不行,谁都可以嫁,就是不能嫁黄少鸠!”
童嬷嬷奇怪娃娃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为什么?宫主,你曾到他家住过好几十日不是吗?听传言说那时他对你多加敬重,你对他的观感也不坏。”
娃娃语调苦涩,“他是铁心斋新结拜的弟弟,我若嫁他,誓必有一天会见到铁心斋,我……我不想再见他了。”
童嬷嬷终于了解娃娃的顾忌,她将娃娃的头搂在怀里,心疼道:“傻孩子,你以为你一辈子不想见一个人就一定见不到吗?以你们两个人的名声,同在江湖上,迟早有一日要相见的,何必为了不想见他,白白断送自己的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