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天早上出发,我把资料说给你。”许文越不疑有他的把所有资料全都说出来。
香怡一面暂时停车,一面用笔把资料抄下来,之后她甜腻腻的说:“文越,拜托你,这一件我问过你的事,千万不能跟阎雷说喔,他要给我惊喜,若是他知道我早就从你嘴里得知,他恐怕会不太高兴,你知道的,阎雷不高兴的时候是最难讨好的。”
“好,我绝对不跟他说,以免坏了他的兴致。说实在的,我看他最近心情挺好的,连在他身边工作,也比较不会像以前那样胆战心惊。”
“谢谢你,文越。”香怡嗲嗲的道声谢。
许文越对她的嗲言娇语,一颗心似乎快要飞了,开心的挂电话,一等他挂下电话,香怡立即把手机摔在地上,她掉头回去家里,言总管还来不及说声你回来了,她就冷冰冰的问:“阎雷回来了没?”
言总管失笑,“大小姐,你说话怎么越来越颠三倒四,阎少爷又还没下班,怎么可能会回来?就算他再想你,也是以公事为重。”
看来这一件他暗地请假的事,连言总管也不晓得,香怡不打草惊蛇,因为言总管若是得知消息,一定会把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的为她出气。
她压制怒气,微微一笑,因为别人帮你出气—点也不过瘾,气当然得自己出才会痛快,要打手打人那是窝囊废干的事,她香怡要打人,向来会让别人知道他是死在她手里的,“那我先去休息了,若是阎雷回来,你再叫我。”
言总管暖昧的点点头,以为他们之间有情话不能对外公布,笑得连牙齿都露出来,“是,大小姐,你好好休息,别太累。”
不理会言总管开心兴奋的表情,她躺回房间,房间的被子上好像还残留着阎雷身体的残香,她将头埋进枕里,吸嗅着他的味道,毕竟这是她爱了十多年的男人,她会给他机会,若是他真的骗她的话,她这一辈子就再也不会相信他。
* * *
睡得迷迷糊糊之中,有人轻抚她的背,分开她的头发,吻在她的颈背,香怡将身子轻轻的转移,将脸探出来,那人就轻吻着她的唇角,见她微笑的张开眼睛,阎雷轻笑,“睡醒了吗?睡美人?”
香怡微笑,“醒了,王子一吻,睡美人就从睡梦中醒过来。”
阎雷大笑起来,爱抚她的唇角,“香怡,你今天没有拒绝,反而笑笑的看着我,让我觉得心里发毛,以前的你一定会拨开我的手,骂我别毛手毛脚的。”
“白日不作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若做了亏心事,才会心里发毛,若是没事,我对你好,你怕什么?”
“说得好。”他也顺势躺在床上,紧抱她的小蛮腰,脸上表情柔和下来,“你终于想通了,不挣扎、不拒绝了吗?终于觉得我是全世间最适合你的男人了吗?”
香怡反过身,窝在他的胸前,调整他的领带,娇娇甜甜的撒娇,“才不回答你这种鬼问题呢,反正我说是,你一定会自鸣得意;我说不是,你照样可以扭曲成是,对不对?”她的声音变低,“怎样?你今天工作顺利吗?这么早就回来,不怕公司倒闭?我的钱可是投资一大半在里面呢。”
阎雷没想到她会问到他工作的事,毕竟香怡从不过问公司的事,只放手让他经营。
他的声音听起来跟往常一样, “今天工作得不错,不过开会开得很烦,每天都有一大堆的会要卉,真是我赚钱,你收钱啊。”
对他的抱怨,香怡轻笑几声,但是她的手指缩紧,他明明没有去工作,为什么不坦白的说他休假没工作,还硬要说他有工作?这分明就是有鬼,香怡的声音依然很平稳,没让人听出她其实已经快气死了。
“阎雷,你明天工作重要吗?我最近觉得好无聊喔,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你只要请一天的假就好了。”
阎雷显然又再次被她的话给弄得迟疑一下,他唇角轻轻的微笑,声音依然还是保持得很正常,“不行,我明天有重要的工作要做,不能请假。”
“什么工作这么重要?比我还重要?公司大半股权是我的,我强制你休一天假不行吗?”香怡妖娆的嗔他一眼,那一眼足可使男人春心大发。
阎雷也受到影响,所以揽住她腰身的手一紧,但他仍有理智,维持原说,“真的不行,若是可以的话,我绝无二话的带你去玩,但是这工作很重要,我不能延期,也不能变更。”
“讨厌,真的很讨厌耶。”
她抬起手来乱打。
阎雷将她的手握紧,低柔的对她加以催眠似的说:“不准闹脾气,我这几天都有公事,这些天我也都不在家,你要乖一点,不准乱跑,我会要言总管盯着你。”
“干什么这几天不在家?”香怡明知故问的抬起眼来,飞机是明天启程的,第五天才回来,这些天他人在日本,当然不可能在家跟在公司。
“我有公事,这几天会很忙,所以干脆不回家来睡,对手公司一直虎视眈眈,我有许多事要忙,这些事你不在公司,你不懂的。”
香怡可以很明白的知道,阎雷不但瞒她,而且很显明的,明日去日本的五天假期,根本也不是要跟她去,她甜甜一笑的指着他的心窝,“阎雷,我现在终于可以很坦白诚实的告诉你一件事情。”
听她说得慎重,令阎雷双眼沉思般的看着她,香怡用手指戳戳他的心脏处,“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非常喜欢。”
“简而言之,就是爱我了。”
他很有自信的说出这段话。
香怡这次不再反驳,干脆承认,“没错,我爱你。”
终于听到她承认爱意的阎雷,发出粗重的呼吼声,内心似乎大受激荡,将她牢牢的圈在怀里,双唇的距离一拉近,就要热吻香怡。
香怡笑着逃开,将手抵在阎雷的嘴上,双唇像沾了蜜般的噘起,她另一手还放在他的心窝处没有离开,她用这一手紧紧的扭了一下他胸前的肌肉,阎雷吃痛皱一下眉,她表情没变,依然维持笑意,就连这一段话也是带着笑声说出来。
“不过若是让我发现你对我不诚实,我会把你搞得倾家荡产、身败名裂,如果你一点也不爱我,没关系,你现在最好说清楚,我能够接受,我说过了,我不喜欢我老爸那种女人换过一个又一个的风流行径,你若说你爱我,我就会要求专一,你若说你不爱我,我对你的标准就会不一样。”
阎雷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需要迟疑,“我爱你,香怡,你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爱你,你就不会一直没事找事做的找我麻烦,从我见到你开始,心里就没有别的女人。”
“你能对我一个人专一吗?”
他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停顿,“当然可以。”
“那我相信你。”
香怡紧紧抱住他。
阎雷不断的亲吻她的发丝,对他而言,能获得她的心着实不容易,也是他辛苦许久的事,两个人的情意终于能获得双方心意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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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怡很早就起床梳洗,在阎雷还未出门时她就已经出去,而且该联络的人全都联络了,她比阎雷早一班飞机到日本北海道千岁机场,然后在机场枯等,等到下一班飞机到达时,果然看到阎雷跟那个女人出了海关。
她愤怒多于心碎,事实上,她宁可愤怒,也不愿心碎,因为许多人的经历告诉她,教训这种负心汉,若是心碎的话,往往在该下手的时候女人就会心软,而她要让阎雷清楚的明白他负了她的心,他会得到多大的报应,既然她要这么做,那就绝不许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