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连表情都是冰冷的,古月儿凝着眉,越看他她就越觉得不对劲,“你真的怪怪的。”她身手去摸齐远史皱起的眉头,想要把它给抚平。
他声音加了些压力,“说啊,你有多喜欢我?”
她虽然觉得他怪怪的,身上的气息像是会扎人一样,但是她向来不太会说谎,且她更是认为没必要对他隐瞒她的感情,因而甜甜地笑着回答,“好喜欢,比阿牛还喜欢,比好吃的东西还喜欢,比吃饭还喜欢,比玩水还喜欢,比所有的一切都还喜欢,我喜欢你对我笑,喜欢你抱着我的的感觉,虽然你有时候会对我凶,但我知道你其实是很疼我的,全天底下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真的吗?没有骗我?”
虽然她讲的这些喜欢的举例都很幼稚可笑,但是以她的性格来说,这都是她最真诚的坦白,齐远史脸上的冷意霎时消散。
“我当然不会骗你,你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人。”
古月儿说完后,头还偎着齐远史胸前,脸上的表情有点羞赧,却又无比认真。他难以压抑心中的激动,感动地将她紧紧搂住。
她被搂得快喘不过气来,连忙叫道:“我不能呼吸了,齐远史,你放松一点。”他这才松手,又低下头来吻她。
她乖乖地偎着他,享受着滋味甜蜜的亲吻。
一吻过后,古月儿摸着他胸口,感受他也跳动得十分激烈的心,她像作梦一样,甜甜地道:“我想跟你永远永远在一起,可以吗?”
齐远史一楞,心里挣扎不已,不知该怎么回答。现在要让她嫁给黄进则,他根本舍不得,但是若不让她嫁给黄进则,自己又已经替她许了这门亲事,他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才好。见他久久没有回答,单纯如古月儿也觉得情况不对,她抬起怀疑不安的脸看着他,好像要哭出来似的,“怎么?不行吗?你不想跟我永远地在一起吗?”
齐远史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明,但他还是试着道:“古月儿,这世间有许多事是我们做了就难以挽回的,我现在也很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因为你已许了人,我……”讲到这里,他再也接不下去了。
她根本听不懂他这一段在说什么,只能感觉到他话中的迟疑,她震惊地开口,“原来你一点也不想跟我在一起,对不对?你刚才都在骗我,你说的话都不是真的,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对不对?”
“不,不是这样的,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想想看该怎么做,好吗?我一定会跟你在一起的。”
一直以来,古月儿都是信任齐远史的,不管他说什么,她都相信,此刻听到他的保证,刚才的怀疑消融了,她又开心地点点头,“嗯,我相信你。”
结果这一场风波就这样弭平了,他们两人的感情更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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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当空,天候无比酷热,这是南方标准的夏白天气,对一个久居北方的人来说,简直是要人命。
“好热,怎么会这么热,这种天气到带要持续几天啊!老天爷,求求神下一点雨吧,我受不了了,我流汗就跟流水一样。”
大街上,黄进则边走边哀叫,用以宣泄酷热天候带来的折磨。
“天啊,这种鬼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才会出来逛街买东西?我已经在这种鬼天气下找她找了快半个月,她竟敢如此折煞人,哼!她别出现最好,她要是被我遇上,我非整得她死去活来不可。”
而古月儿这半个月来,也一直陪他逛街,她用手煽风,埋怨地道:“黄大哥,你别叫了,我本来不热的,你一叫,我也觉得好热好热,热得受不了。”
黄进则攫住她的下巴,笑着说:“小妮子,你现在也会跟我抬杠了?看我拧你的脸颊,让你说不出话来。”
古月儿笑着躲开,黄进则还要再发动攻势,她已经躲到另一边去了,因为天气非常热,他干脆不追了,就坐在原地不动。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他们两人已经很熟稔,黄进则为人豪爽,不拘泥小节,也没有男女之防,而且他觉得古月儿就像个小妹妹一样,很本就不觉得她是个女人,所以长长逗着她玩。而古月儿十分单纯,与黄进则单独相处也没想太多,根本没想过要防他,两人玩在一起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因为在她的心目中,齐远史才是她最想爱的人,而黄进则就像她哥哥一样,这两个人在她心目中占有不同的份量。
见她越躲越远,他不禁大叫,“给我回来!”
“不要,你会拧我的脸颊。”
“不会的,我是个好人,怎么可能会拧你的脸颊,你想太多了,快点过来,我带你去喝茶,喝那种凉凉的茶,如果你再不过来,我就要自己去喝了。”
古月儿半信半疑,因为他常常会拐骗她,然后再拧她的廉价,害她叫痛连天,她已经一连中计好几次,再笨的人都会防范了,更何况她又不笨。
“你要说你没骗我,我才过去。”
黄进则为了取信于她,大声地说:“我没骗你……”
她一听他这么说,立刻乖乖地过去,但才走到一半,他就接刚才的话道,“我没骗你才怪。”
古月儿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忽然起身冲过来的他给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哈哈大笑,十分得意,“扎到你了。”
“你又骗我!”
黄进则笑着拧她的脸颊,很开心地说:“你这么好骗,不骗你要骗谁?来,再给我拧一下。”
他是个男人,在北方又是做驯马的工作,手劲超乎平常的男人,古月儿被他拧得受不了,叫痛地求饶,“好痛喔,不要拧了,真的好痛。”
他只是逗她玩,她一喊痛,他立刻放轻手劲,但是仍没放手,他笑道:“以前我最喜欢这么拧我小妹了。”
古月儿推拒地踩他的脚,她一踩,他就因为疼痛而放开手,她赶紧跑开。他一边叫一边笑,“你这个小妮子,还敢反击,看我捉到你之后,非再多拧几下不可。”她吓得躲得更远,见他追了过来连路都不看了,埋头就跑,迎面刚好有人弯过来,两个人撞成一团。
“哎哟,好痛喔!”古月儿大声叫痛。
而被她撞到的人不但没有破口大骂,反而轻柔地问:“你还好吗?要不要紧?有没有撞伤?”被家仆给扶起来后,她不忘交代,“也去扶那一位跌倒的姑娘。”
家仆恭敬道是,然后去扶古月儿。
古月儿起来后,抬起头看着她撞着的人,一见她就瞪大了眼,大呼小叫地道:“哇,你长得真美,比我好看。”
对方黑发如丝,笑靥如花,看起来很有气质,颇有大家闺秀的端丽味道。对方受她赞美,娇笑道:“姑娘,你也长得很美,我倒觉得你比我还好看呢。”不习惯受人称赞的古月儿急忙挥手,“没有,你才长得好看,我丑死了,哪比得上你,瞧,你的皮肤又白又嫩。”
对方微微一笑,“姑娘,你好谦虚,你是哪里的人,以前我怎么没看过我们城镇有这么好看的姑娘,你是从外地来的吗?”
“我不是外地来的,我是这里的人,住在齐远史家里,不过我好像也从来没看过你,你住在这里吗?”
林心兰平时很少出来,古月儿当然很难遇见她。
“齐远史?”林心兰没回答她的问题,她只注意到齐远史这个名字,“啊,你是齐家的人,那我叫人送你回齐府去,若是你有撞伤,我立刻请大夫到齐府去,那就下回有缘再见了。”没等她回应,她径自对家仆道:“送这位姑娘回齐府。”说完她转身就走。楞在一旁的黄进则立刻追了过去,拉住她的衣袖,粗声粗气地哑着声音道:“喂,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