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么会昏迷不醒?”
“主子,公主昏迷不醒是因为伤口剧痛难忍令人昏厥,这两天我开些止痛顺气的药物,顺便补补公主因失血过多而造成气虚的身子,公主只要按时抹药及吃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快去开药单,叫人煎药。”
御医领命而去。
观奇扬转身走了出去,凌威紧跟在其后,观奇扬不悦的转头询问:“有事吗?”
“真的是你把她推下来的吗?”
对于凌威兴师问罪的口气,观奇扬脸一七已然铁青,他声音几乎哑得令人听不清楚,他不想对任何人解释这件事,但是他知道凌威一定会追根究底。
“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纵然你不喜欢她,也要可怜她,她不是自愿与你成亲,却还得忍受你对她的冷漠。”
“这不关你事,我高兴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观奇扬的口气越来越差,他当然知道她不是自愿嫁进来,不需要他再次提醒。
“你夜宿在姚喜纱那里的事,宫里上上下下无人不知,姚喜纱早已四处宣传得沸沸扬扬,你们成亲至今有多久,公主的夫君却从未在她房里待过,你要她如何做人?”
观奇扬脸色含怒,怪不得红蕊会这样反抗他,一定是姚喜纱说了什么伤害她,他早知这个女人下贱无耻了,但想不到她竟敢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
“今天再传你把她推下树来、她伤得很重、她是个弃妇……等等的传闻绝对会不腥而走,我觉得她……”
“怎么样?”
凌威冷冷的道:“她喜欢你,成婚之前,她一直想要见你,你却不肯来见她,如今成了亲,你还如此对待她,到时你可别后悔莫及,话就说到这里了,要怎么做随便你,只不过——若是你不懂得珍惜她,这样的好女孩,可多得是人抢着要呢。”
“谁敢?她是我的妻子,谁都不准喜欢她!”
威猛霸气的话不经思索的整串低吼出,谁敢觊觎他的妻子,他一个也不饶过。
像是达成了目的,凌威嘴角隐隐扬了起来,“那你就做好一个夫君的责任吧!”
“好痛——”
金叶缓缓轻呼,呼出来的痛声微弱得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她只觉得全身的的头就像是要分家似的痛苦。
“公主,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我怎么了吗?”
才一说完,她就想到自己原本在树上跟观奇扬说话,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观奇扬拉了她一把,树干忽然断裂,她整个人从树上跌了下来。
“我摔伤了是吗?好疼啊!”
“公主,你伤得好严重,我吓死了,差点以为你是死了。”
说到死这个字,灵儿似乎也觉得很不吉利,她急忙掌嘴道:“瞧我这张嘴只会乱说,公主现在还好生生的在床边跟我说话,我胡说些什么,我自己掌嘴。”
没有力气伸手出去阻止,金叶急忙低叫:“别打了,灵儿,没事的。”
“是,公主。”
灵儿见公主想坐起身,赶紧上前辅助,拿枕头垫在公主身后时,忍不住红了眼眶,“公主,幸好你没事,那个北国的主子真不是人.竟把你推下树。”
“不是他推我的。”
“若不是他推你,你怎么会掉下树?”灵儿一点也不信,公主一定是人_人好,帮那可恶的北国主子说话。
“他正在跟我说话,然后他生气了,树干忽然断掉,他来不及拉我,我就摔了下去。”
“可是他很凶,看你流了这么多血,他眼皮却连眨也不眨的看着全程,难怪我们南影
国的人会说,这些北国人都没血没泪,都是蛮子养大的,都是野蛮的蛮子……”
“住口。”金弃难得的严厉让灵儿不敢再放肆。
灵儿怯生生的偷瞄金叶,不知公主的脾气从何而来,“公主,我说错什么了吗?我只是替你抱不平,他真的对你好坏,连新婚夜也没来这里。”
“我已与北国的主子举行过大婚,既然嫁给了他,我就是北国的一分子,岂能容我的婢女跟着毫无根据的传言鄙视北国的人民,那些话以后绝不能再说,听见了没,灵儿?至于他对我好不好,我另有打算,总之,不许你鄙视这里的人民。”
“我懂了,公主。”
“灵儿,这人世间的人本就有好有坏,跟生在哪个领土没有关系,难道你就觉得咱们满影国的王贵人好吗?”
一提到她,灵儿惊颤的发抖,王贵人残暴凶狠,又仗着皇上宠幸而目中无人,宫廷里没有人敢得罪她。
听说有个侍女,只是不小心滴了茶水在王贵人的新衣上,就被王贵人叫人拖出去乱棒打得半死,还不给药医,足足让她哀嚎了好几天才死去,这样的传闻多不胜数。
“那你觉得北国的威叔好吗?”
想起威叔虽然都是一脸冷冰冰的,但对她们也着实不错,总是派人来问她们有无缺少什么?的确是大大的好人。
“嗯,威叔是好人。”灵儿肯定的点了个头。
“所以明白了吧?不能用族群领土来判断他人的好坏,下次再听你这么乱说,我就掌你的嘴了。”
“是,公主,灵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得好。”
赞声的声音由远至近,灵儿一见来人就满脸戒备,她还是无法相信公主说的话,就算北国的主子不是故意推公主下树,但以他对公主极度的冷淡看来,他根本就是个大大的坏人。
“退下。”
观奇扬对灵儿的敌意充满不耐,灵儿想反驳,金叶却开口了,“你下去吧,这里他就是主子,要听他的话。”
“是,公主。”
虽然口里应着,但是灵儿仍是忍不住将眼盯着观奇扬瞧,表情充满了对他的不信任,才不甘心关了房门出去。
观奇扬对灵儿不悦的脸色隐然可见,说出来的话更是充满了讽刺,“你的侍女跟你一样大胆妄为。”
“有什么事吗?”
对她的冷淡,观奇扬也同样冷冷的回答,“没事我就不能来吗?”
金叶不想跟他辩,“既然你没事,来干什么?”
“这个皇宫由我当家,我爱来就来,谁也拦不了我。”
“那我走总可以了吧?”
金叶说着就要下床,她忍着剧痛,滴滴的冷汗冒了出来,观奇扬高大的身影迅速移到了床边,低沉的语气充满了浓浓的愤怒,“你就这么讨厌跟我同处一室吗?”
“我没这样说。”
“你做得够显明了。”命令的语句绝不容人置疑,“给我乖乖躺好,若是你的伤在你的任意妄为下变得更加的严重,我可饶不了你。”
“我……”
未出口的气话在观奇扬抬起她的下巴时终止,观奇扬眼神专注的看着她,“告诉我,姚喜纱说了什么?”
一听见“姚喜纱”三个字,金叶的心像被撕扯般的一揪,她想别过头去,奈何被紧紧的锁住下巴,无法动弹。
观奇扬的声音低沉而醇厚,昕起来像是一种保证,“不管她说了什么,那都是谎言。”
金叶惊讶得张大眼眸,观奇扬则是低下头,他的唇轻略而温柔的擦过她的唇边,“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无意推你下树,使你受到任何伤害。”
金叶因为这个吻而震憾得说不出话来。
“你相信我吗?”
金叶只能呆怔的点头,再怎么样,她也无法相信观奇扬会故意推她。
见她点头,观奇扬冷漠的表情变得较为柔和,但他话语中的命令意味依然浓厚,充满他予取予求的霸气,“躺下来休息,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痊愈,这段时间我会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