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浅用含义颇深的眼神看著她,半晌后才吐了一句:“王品牛排很贵耶!”
晴莘反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
“喂,不会吧,那么小气!”
她看著他一脸臭臭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故意调侃。“你当心,我等一下要点最贵的。”
袁浅颇无奈地注视著晴莘那脸灿烂的笑容,一句话也不说。
电梯门开了又关,进来了二位其他公司的女孩,女孩们一发现与袁浅同乘电梯,即红了脸颊一脸羞怯的模样。
这回晴莘注意到了,那两个女孩偷瞄著袁浅,并不时低头耳语,咯咯轻笑。
晴莘抬眼偷瞄了袁浅的侧影。
挺拔的身材再加上一身笔挺的西装,油亮帅气的发型搭著似混血儿般的轮廓,高挺的鼻梁、深邃的星眸,以及眩惑迷人的憨笑……袁浅确实有著女人杀手的本钱,莫怪不管他走到哪儿都要引起一阵骚动。晴莘有些吃味地想。
“你怎么啦?”袁浅突然收到晴莘审视的目光,疑惑的看向她。
“没事。”她仓促的收回目光,瞪著电梯上方的数字变动。
真是有病,他那张脸她都看了十几年了,怎么还会盯著他发呆?真是笑死人了!
袁浅发现晴莘的脸颊漾著红晕,他有些著迷地看著。
一向不施脂粉的她,天生拥有著一身的好肤质,整个人看起来粉粉嫩嫩的,像极了小Baby,再加上一张清秀的脸庞、明亮的大眼,入社会都二年了,仍不减学生气息。但也就是这样的晴莘,才能锁住他十几年的视线。
电梯门开了,发窘的晴莘也不管涌进来的人潮,人一下子就挤了出去,急步走了一段距离,这才发现袁浅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瞧,袁浅又在电梯口被一群女人团团围住。
她愣了下后,勾唇微笑,接收到袁浅投过来的无奈笑容,她唇畔的笑意更深了。
袁浅,果真是女人杀手!
不一会儿袁浅就朝她跑了过来,盯著她傻笑的模样,敲了她的头一下:“走那么快做什么,也不等我。”
晴莘睨了他一眼,用调侃的口吻说:“还是这么受欢迎,我好像有必要躲你远一点,否则哪天又莫名其妙的成为女人攻击的对象,喔,我好怕。”
“干嘛躲远,你把我占为己有不就成了?”袁浅接得很快,像早背好的台词般接口。
晴莘突然顿住了脚步,瞠目结舌地瞪著他。
“怎么啦?”袁浅回头,看著她骨碌碌的大眼,脸上惊吓的表情,不用说就知道她是被他刚刚那句话给吓呆了。
他掩起些微受伤的心情,用一贯诙谐的口吻说:“我是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巴?
晴莘提吊在半空中的心,噗通一声瞬落。
“谁理你!”她冷冷瞪著他,小心地收拾好失速的心跳。
不行,这样子太危险了,她要再把距离拉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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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浅刚结束一场会议回到办公室,一脚踩了进去又退了出来,伸手捉住身旁一位路过的助理,问:
“那个人是谁?”指著前面捧了一大束红玫瑰,走进晴莘办公室里的男人。
“哦,那个是余律师的老客户,”说话的助理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说:“他追余律师很久了,大伙都在猜什么时候可以喝到他们的喜酒。”
袁浅的手放开,表情在一瞬间严肃了起来,转眼瞥见助理捧在手中的资料。
“这个借一下。”他突然说,接著就取走资料,直往晴莘的办公室走去。
那位助理莫名其妙的搔搔头,喃著:“看不出来袁大律师也是这么好奇的人。”
叩叩!
敲了二下门,袁浅就迳自走进晴莘的办公室,一入门、目光先在那束刺眼的红玫瑰上停留了一会儿,才转向晴莘。
正不胜其扰的晴莘,看著袁浅就这么大剌剌地走进来,脸庞蓦地染上一片红热,像被人逮著小辫子似的,心脏怦怦地跳。
坐在晴莘办公桌前的大老板,也回头皱著眉看向袁浅。
“袁律师,有事?”晴莘清了清喉咙问。她……她到底在紧张什么,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没事,你忙你的,我找一下资料。”他气定神闲地说,然后转身动手翻阅书柜上的档案,好像真有那么回事般。
晴莘皱皱眉,不解袁浅要找什么资料,竟然找到她的办公室里来?心里头总觉得有鬼!
“余小姐,刚刚我说的时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大老板不甘被冷落,立即拉回晴莘的注意力。
“喔……喔,时间呀!”晴莘有一种袁浅正在瞪她的错觉,目光又朝他的方向扫去。
“怎么样,星期六不好吗?”大老板急了。
“呃……星期六,我想星期六应该可……”
“余律师,星期六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开会的吗?”袁浅突然插话进来,一脸的憨笑以示无辜。
开会?有这回事吗?她怎么不清楚?晴莘努力的给他想……
“那就星期天吧,星期天我到府上接你。”大老板立刻改变计画。
“呃……”
“累了一个礼拜,到了星期天应该是充分休息的日子,余律师不再考虑一下吗?”袁浅状似无意的说,还是那脸憨笑。
大老板恼了,站起身来走向袁浅,可惜个子矮了一截,气势上略逊一筹。“这位先生,麻烦先出去好吗?我在和晴ㄒ一ㄣ小姐说话,不希望被人干扰。”
袁浅点点头,走向晴莘的办公桌。
“麻烦借一下纸笔。”他对晴莘说。
晴莘不解的将纸笔递给他,只见袁浅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交给大老板,再行一个礼。
“抱歉,打扰了!”说著,就走了出去。
“他写了些什么?”晴莘忍不住好奇,站了起来。
大老板也觉得奇怪,低下头去看字条,只见字条上写著。
晴莘(ㄕㄣ)非晴(ㄒ一ㄣ)也。
大老板脸红了红,好尴尬的问:“这……这个字不念ㄒ一ㄣ吗?莘莘(ㄒ一ㄣㄒ一ㄣ)学子不是这么念的吗?”
晴莘翻了翻白眼,再懊恼地吐了一口气,咬了咬唇,勉强地回道:
“莘莘(ㄕㄣㄕㄣ)学子,莘,众多貌,但是这个字也可以念ㄒ一ㄣ,位在山东省的莘县就念ㄒ一ㄣ。”
袁浅是故意的,真想招死他!
“那叫晴ㄒ一ㄣ和晴ㄕㄣ又有什么差别?”大老板还是不懂,不过学习态度可佳。
差别在于,他该死的就叫“袁浅”!
晴莘恼火地瞪住大老板,活像他问了一个全世界最烂的问题。
约会的心情没了,泡汤了,他的诡计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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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板离开后,晴莘立即火冒三丈的冲进袁浅的办公室,但推门进去就只看见一位助理,不见袁浅的踪影。
“袁律师人呢?”晴莘问。
“袁律师去搜集案件的资料,今天可能不会再进来了,余律师找袁律师有事吗?要不要我跟他联络?”助理停下手边的工作说。
“不用了,谢谢。”
退出了袁浅的办公室,她一肚子的火还是没发泄到,取出行动电话按了几个键,随即又挂断,咬了咬唇,气得蜇回自己的办公室。
她不能公私不分而影响袁浅办案,但是好恼啊!该死的臭袁浅,回去以后她一定要好好的跟他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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