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辕承杀气腾腾的瞥了两个笑到快要翻过去的损友一眼后跟上她们的脚步。
停止狂笑,阙天爵、江律瀚随后也离开了病房。
※ ※ ※
拿着笔,看了跟前的施工图好半响后,刑禕晰转身看向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那里头有她的护照。
距离她出院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她想离开他,却又下不了决心。
“唉,该不该走呢?”就在她左右为难时,手机响了。
放下工程笔,她走向办公桌接起手机。“喂,哪位?”
(禕晰,是我,天爵,我人在桃园机场,你决定怎么样?如果要走,就赶快到机场来,飞机两个小时后就起飞了。)阙天爵唯恐天下不乱,怂恿刑禕晰演出“落跑记”,这事若是让衡辕承知道,肯定会剥掉他一层皮。
不过,他还是要做,因为他……闲着没事做,闷啊!
“我……”她还是没办法下决定,她真的舍得离开他吗?
(我等你,如果你一个小时后没来,我就自己上飞机了。)他原本就打算到意大利拍照。
“好,我走,你记得要等我,不能偷跑喔。”她豁出去了。
(嗯,那等会儿见,别迟到了。)切断通讯后,阙天爵背起行李,走向机场大厅的椅子。
“嗯,不能再犹豫了,走!”将手机收进口袋,拿出放在抽屉的护照后,刑禕晰没有告诉任何人便离开了炎焱大楼。
本想回家拿衣服,但担心赶不上飞机的她最后决定从公司直奔机场。
处理完一件颇为棘手的交易后,衡辕承离开总裁办公室,来到三十五楼,也就是瑶琳工作室的所在地。
“辕承,有事吗?”孟瑶琳在放弃这段单恋后便改变了对衡辕承的称呼。
“嗯,晰儿呢?”衡辕承已经对曾经利用孟瑶琳的事道过歉,他们虽然做不成情人,但还是朋友。
“禕晰不是在你那儿吗?她不在这里啊!”孟瑶琳也才刚从客户那回来不久。
衡辕承拨手机、拨回两人的住处却都没人接听。
“找不到禕晰吗?”孟瑶琳起身关切。
“嗯!”衡辕承突然感到很不安,心想她该不会……
“我去找她,她回来就打手机给我。”话落,他飞也似的冲出炎焱大楼。
开着红色法拉利,他心急如焚的穿梭在台北的大街小巷。
※ ※ ※
找了三天,找遍了整个台北市,也拨了电话到刑禕晰南部的老家询问,可始终没有她的消息,她就像泡沫一样,突然地失去了芳踪。
衡辕承坐在沙发上,脸上除了倦意,还掺杂了对佳人的怒与忧。
“辕承,你想禕晰会不会是故意躲起来啊?”孟瑶琳也很担心刑禕晰的下落,心想她怎么这么不懂事,一声不吭就走了。
衡辕承沉默不语,脸色却浮躁不安。
“辕承,我想禕晰她会不会是跑到外地去了?”禕晰这个称呼是衡辕承几番考虑才允许江律瀚喊的。
衡辕承仍旧没有出声,拿起车钥匙,准备离开办公室。
“辕承,你要去哪?”江律瀚皱着眉头问他。
“去找晰儿。”她是他的,他不会让她离开的,绝不!
“台湾那么大,你一个人找要找到什么时候?我看这样吧,登寻人广告,有奖金的诱惑,我想应该可以很快找到禕晰。”江律瀚冷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交给你办,钱不是问题,能找到晰儿最重要。”衡辕承恢复沉稳,他发誓他一定会找到她,然后他再也不会放开她。
“嗯,那我先去联络媒体。”
江律瀚欲起身离开,敲门声却抢先传入。
“进来!”衡辕承坐在皮制办公桌上,淡然回应。
秘书依言进入。“总裁,刚才有人送这封信来,说是要给您的。”
他接过秘书手上的信,并用眼神示意她退下。拿出信纸,上头一个字也没有,只有三个图案,一只猫、一架飞机、一块……应该是Pizza吧,这样的“说话”方式让衡辕承想起了刑禕晰在他车上所画的“花心大萝卜”。
“辕承,信上写些什么?是恐吓信吗?”孟瑶琳担心刑禕晰是被绑架了。
“不是,这封信很有可能是晰儿写的。”会用图说话的人应该不多。
闻言,孟瑶琳、江律瀚很有默契的往办公桌移动。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他们看得一头雾水。
“我也想知道。”之前的花心大萝卜简单易懂,可这次的……
就在三人伤透脑筋时,衡辕姿正好来到炎绿总裁办公室。
“嗨!你们在看什么啊?我也要看。”衡辕姿好奇心大发的借走他们看了十多分钟却理不出半点头绪的信。
“好特别的信,猫、飞机、Pizza,据我看来,这有两种解释,至,一只猫在飞机上吃Pizza,另一种嘛……大哥,你们身边是不是有人的外号和猫有关啊?”衡辕姿向来有很丰富的想像力。
“有,我给禕晰取了个外号,叫小野猫,这件事只有天爵知道。”难道这封信是天爵写的?但为什么呢?江律瀚更疑惑了。
“那就对了,这封信的至个解释就是那个叫禕晰的人搭飞机去了意大利,因为意大利最有名的食物就是Pizza啊!”坷呵!,她很聪明吧!
听完妹妹的话,衡辕承随即从办公椅上起身。
“大哥,你该不会现在就要去意大利吧?”衡辕姿吃惊问道,心想那个叫禕晰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向来游戏人间的大哥出现这么认真的表情?
衡辕承用行动回答了妹妹的疑问。
“辕承,等等,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孟瑶琳出声叫?住准备离去的他。
衡辕承手握门把,也没有回头。
“你爱禕晰吗?”孟瑶琳问得直接,而让她庆幸的是她的心已经不痛了。
衡辕承缓缓转身,虽然没有回答,可深邃的黑眸却不同以往的盈满了深情。
得到答案,孟瑶琳笑着哭了,而心疼她的江律瀚则主动的出借自己的怀抱。
※ ※ ※
意大利罗马
躺在鹅黄色皮质沙发上的女人表情复杂、心情混乱,连她都不明白此刻的自己究竟该忧该喜?
刑韩蜥从台湾逃到罗马,住在阙天爵的别墅里。
“哎呀,别想了,别想了啦,那个大混蛋、负心汉、臭男人不值得你这么烦恼,说不定他现在正和其他女人在快活,才没空管你哩。”她坐起身,喃喃自语后端起桌上的卡布奇诺。
“你说谁是大混蛋、负心汉、臭男人啊!”
熟悉的低沉男声震撼了她的心。
“女人,我在跟你说话!”她的沉默让他更火大了。
“嘿,怪怪,我不过才二十三岁怎么就有幻听的毛病啊?”她傻傻的笑着。
她的话让来访的人又好气、又好笑。
“刑禕晰,你耳朵好得很,没幻听。”
“真怪,这幻觉怎么这么真实啊?”纳闷低喃后,她离开沙发,看向站在房门前的他,她的表情不是他所预期的惊讶,而是一脸的怀疑。
“我咧,我不只幻听,还幻视那,糟了糟了,我不会水土不服到耳朵、眼睛都出问题吧?不对啊,我又不是没住过意大利,奇怪,真的太奇怪了。”她还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的、耳朵所听到的,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衡辕承忍无可忍,走上前去搂住她,让她真真正正感觉自己。
在他温暖的怀里,她听见了他的心跳,心想自己真的有那么想他吗?
“笨女人,我是真的,不是幻觉,感觉到了吗?蠢女人!”他大老远追来,她竟然以为他是幻觉,教他如何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