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两个爱人半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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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我转过身,想向那名好心送意侬来医院的人道谢,一转过身,定睛一看,几乎傻眼。“又珊?”

  霎时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凝滞住,几乎窒息,无法呼吸。

  怎么会是又珊?天底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又珊望了我一眼,又瞥意侬一眼。生疏而有礼道:“秋先生,真巧,没想到徐小姐就是尊夫人,我这桩功德可做的不小。”

  “呃,嗯,真是相当感激,我代替内子向你郑重的道谢。”

  “辜弦,你们认识啊?”意依兴味盎然地看着我和又珊。

  “嗯,又珊——陆小姐是我公司的客户,会见过几次面。”我躲开又珊眼神中不经意流露的心碎和哀怨,不敢再看。

  另一道打量的目光来自病房里的另一个男人倪樵,他的眼神又利又猛,一时间我竟心虚的怕他瞧出一眼不寻常的端倪。

  这该死的心虚,今我厌恶至极。

  任何人的打量我都不畏惧,就只有倪樵,我最最不愿让他知道我和又珊之间的牵扯。

  “客户?”倪樵语气平淡地开口,眼光流连在我和又珊之间。“原来陆小姐是我们公司的客户,真是巧。”

  “是啊,很巧。”又珊无精打采地说。

  她望了我一眼便匆匆移开,看她走到意侬身边时,我直觉地想阻止。不为了什么,只觉得意侬是又珊不该接触的领域。

  但是晚了一步,又珊已走到病床前,倾下身,握着意侬末受伤的左手道:“秋太太,你有一个爱你的丈夫,实在很幸福。我还有事,必须先走一步,祝你早日康复。”

  “哪里,谢谢你送我到医院来,等我好了,一定和外子到府上拜访。”意侬微笑道。

  我瞧见又珊扬了扬眉。

  “不必了,我时常不在家,一点小事,你不必挂在心上。”说罢,又珊挺直背走出去。

  门被打开,又被掩上。又珊走了,背影有那么多落寞。

  我望了意侬一眼,觉得心在拉扯。

  “我送陆小姐一段,顺便向她道谢。”我真恨我自己连说谎都愈说愈习惯。意侬点头。“嗯,你快去。”

  快去?意侬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要去送谁?

  才倾向又珊的心因为一句体贴的话又倾回意依身边。

  天,夹在两个女人之间的我,究竟该如何抉择?而一旁还有一个虎视耽耽的倪樵,只要我一放手,意侬就会被他抢去。

  我们……像是一副命运紧扣的锁连环,没有破解的方法,唯一分开彼此的方法只有用力击碎。

  碎成片片,不再成锁后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但是,谁想分离彼此?

  我不愿!至少我不愿意。

  一咬牙,我离开病房,追又珊去。

  在医院的停车场追到又珊,她正要驾车离去。

  “又珊,等等。”我远远地喊住她。

  她瞥了我一眼,摇下车窗。

  我打开车门,坐到她身边的位置。

  “你想说什么?”她目光放在前方,不看着我。

  “我……”我想说什么?

  匆匆拦住又珊,只觉得出于“应该”,拦住她以后要做什么、有什么好说?我不知道。

  见我沉默,又珊笑了起来。

  “既然没有话想对我说,那你追我出来做什么?不怕你美丽善良的妻子发现我们的‘奸情?’”

  “别说的这么讽刺。”我不喜欢又珊用这么贬低的宇眼来形容我们之间。尽管那是事实。而我,选择做一个逃避“事实”的儒夫。

  “不想听?”又珊紧捉着方向盘。“那么你出来是为了要和我谈分手?”“我们之间是不该继续下去……”我问声道。

  又珊无语了好一会儿,转过头面对我时,脸上挂着笑。

  “好啊,那就分手啊。趁现在分手,你的妻子还不会发现,你可以当回你的好丈夫、好父亲,我也可以当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梦。”

  一场梦……有这么简单吗?

  “珊……我……我做不到。”若不是因为做不到,我不会这么痛苦。

  她的笑转成了泪。

  “你做不到,我就做得到吗?我也做不到、做不到啊!辜弦、辜弦……你知不知道我好嫉妒她,为什么她能拥有我所没有的,为什么她能光明正大的爱你,而我却不能,难道已婚就没有爱人与被爱的资格了吗?我好恨,真的好恨,如果早知道她就是徐意侬,我或许就不会救她了。”

  连环锁……何止我不愿解,又珊是这锁上与我有着不同矛盾,却相同痛苦的人。我们因为放不开彼此,更加深对方的痛苦。

  爱情令人欢欣,却也无比磨人。

  分手好吗?当然好……却也只是说说,谁也无法真正做到——只要有一方做得到,锁就开了,问题在于潇洒挥袖说来简单,古今又有几人能够看开?

  人都是惧怕寂寞的,不愿意单飞,反而宁愿随同噬人的火焰一同燃烧……

  ***

  安抚好又珊的情绪,基本上,除了感情上的意气用事,她是个理智的女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说,是除了我的事以外。

  意侬受伤,需要人照顾,短时间内,我们不能见面。所以,暂时再见了。拖着瞒珊的步伐走回病房,正要进去,倪樵开门走了出来,瞧见我,他回身轻轻地将门关上,而后道:“跟我来,我有事要跟你谈。”

  “我不想谈。”没什么好说的,我推开他,打算要进房陪意侬。

  他扯住我的手臂,低声道:“你必须谈,除非你想让意侬听见,否则你别无选择。”

  我拧起眉:“究竟是什么事?”这么神秘?

  倪樵不语,逞自往走廊上的休息区走。我当真“别无选择”的跟着他走。离开病房有一段距离后,倪樵回过头来,按住我的肩膀道:“我不管你在外头玩什么把戏,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但是若让我知道你让意侬哭,就别怪我的拳头伺候。”他握紧一只铁拳,瞪着我道:“虽然这只拳头老早就想狠狠揍你一顿,但是我还是希望不会有用到它的那一天。意侬的快乐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因为她选择了你,所以她的快乐只能由你来给,你别太不知是了。”撂下话,他拿着西装外套,大刺刺地走出我视线。

  我楞了好一会儿才将倪樵的话吸收进大脑里。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会是……那个意思吗?

  难道说,倪樵知道了什么不成?

  “先生,对不起,借过一下。”一个护士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停在我身后,我挡住了通道。

  忙移开身体让过,心神却因为倪樵的话而感到不安。

  脚步变得更沉重,我吃力的走进病房里。

  意侬正闲着眼休息,怕吵醒她,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边的椅于坐下。

  她的脸色仍然苍白的教人怜惜。这样单薄纤细的一朵幽兰,有谁舍得伤害?有,便是我这亲手摘下她的人。我伤害了意侬,这一生,怎么还能够奢求她的原谅?

  ***

  这段期间照顾意侬,鲜少与又珊见面了。

  日子平静的几乎要让我以为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可以不必再继续前进。若不是看见抱在怀里的小秋樱渐渐成长,我其要相信时间是静止的。

  血缘是多么奇妙的东西,看着五官虽然小了好几号,却与我有八分相似的女儿,一股暖流流进我血管,稍稍温暖了我不宁的心绪。

  意侬来到我身边,小手轻搭在我肩上,我仰起头看她。

  一个多月调养下来,意侬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外伤和内伤都已康复的差不多。“辜弦,让我来,你去睡吧。”她指向我手上的奶瓶,要接手喂女儿喝牛奶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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