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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很像、很像。”她拼命点头,大叫着在床上跪起 身,用力地亲吻他的脸颊。感谢老天爷,他真的一点 都不生气耶!

  窖她提心吊胆了好半天。

  他捧住她的脸,着着实实地给了她一个长吻。这 个傻女人一直是把他放在心头的。

  在卫静云把药丸与水递到他唇边时,他顺口问道: “孩子的父母还健在吗?”

  “你说什么?”卫静云不敢置信地把手中的塑胶杯 掉到地上。

  “去拿纸巾把水渍弄干净,可别待会滑倒了。”他 皱着眉看着地上一滩水。

  她行动迟缓地撕了几张纸巾到地上吸水。他在说 什么啊?他不是已经猜到榆洋是他儿子了吗?

  “怎么了?”她看起来怪怪的。

  “点滴快打完了。”而她快疯了!

  桑文生眼也不眨地利落拔掉腕上的针头,拿了块 药盒里的酒精棉替自己消毒。“过来这边。”他指指另 一边床沿。

  “你刚才说难为我了,是什么意思?”她小心翼翼 地发问,离他三步远。

  他拉了她过来,带着几分调侃与更多怜惜的眼眸 注视着她的紧张,“领养一个酷似我的小孩,这其中的 含意还需要我多说吗?”

  “事情不是那个祥子的啦!哎呀。”说话太快咬到 自己的舌头,卫静云痛的窜起身,在病床四周跳来跳 去的。

  好变态!她一边跳,一边想尖叫。文生的想法让 她觉得自己比那个苦守寒窗十八载的王宝钏还恶心。 因为爱人有了老婆,所以她这个碎心人就领养了一个 和爱人十分神似的小孩子,打算与这个孩子相守一生。

  这种剧情放在八点档都觉得变态,亏他联想力如 此丰富,以后小说写不出来就叫他接手好了。

  “老是莽莽撞撞的,过来让我看看。”桑文生揽过 她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

  卫静云苦着脸,把很痛的舌头长长地伸出来,像 吊死鬼一祥,她撑了两秒钟就自个笑了出来。“好丑 哦。”

  “丑还是要上药,流血了。你咬自己都不留情的。” 他拿出床头的小医护箱。

  “等你知道真相之后,你可能会希望我自己咬断舌 头。”趁着他忙碌时,她把话含在嘴巴里,咕隆隆的作 响。

  “你说什么?”桑文生用棉花棒沾了些药粉。“嘴巴 张开。”

  “我不要擦药。”她猛然冲进他的怀里,把他撞入 枕头棉被里。“嘴巴张开。”

  “我嘴里又没有伤口。”他直觉反应。

  “谁要帮你擦药啊!我要吻你啦。”她的话语消失 在他的唇瓣上。

  趁他还不知道她骗了他多久之前,她要拥有每一 分的他。

  第八章

  卫静云跷起脚尖看着白色漆皮的新鞋。

  真是活受罪,谁规定婚礼一定得穿的典雅、正式 啊!结婚后反正也是蓬着头、乱着发,趿着拖鞋去倒 垃圾,干么制造假象让别人观礼。

  可笑!

  她动了动那只被包裹在皮鞋中的大拇指,怀念她 那双被老妈藏起来的球鞋。

  她那个骚包老妈为了怕她一身T恤牛仔裤,外加 MIKE球鞋参加婚礼,早在婚礼筹备的前两个星期,就 拉着她试穿了不下百套的衣服。

  因此,她今天一身的行头,恰好把刚到手的镐资 全数用尽。心痛!

  卫静云抓了抓脖子上让她发痒的项链,开始左右 张望起来。神父的证词冗长的让她想抬起大腿跳康康 舞。

  为什么不干脆像电视里上演的婚礼一样,只要男 女双方各回答一句“我愿意”,新郎就可以亲吻新娘, 然后一切就大功告成了。那样不是很简单吗?

  卫静云挑剔的目光盯着神父,希望他能有所节制。 这个神父可能是校长或是督学转业的吧?话怎么老说 不完似的。

  脚痛死了!卫静云皱着屑痛苦地抖动了下肩膀, 她根想做鬼脸娱乐一下观礼的嘉宾,却有点害怕脸上 的粉一块块地掉下来,笑倒全场。

  “卫静云,你安分一点。今人这种场面你如果敢作 怪,回头看我怎么和你算这笔帐。”柳玉真出声吓阻。

  知女莫若母,她太清楚卫静云此时想脱掉衣裙大 叫大喊的念头。开什么玩笑!若真由首女儿胡闹,卫 静云可能会在礼堂夕卜贴上一张红纸,请着睡衣、拖鞋 入场。

  静云自由惯了,讨厌一切的束缚。柳玉真看着另 一端的桑文生,还是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会搭在一块。 算了,桑文生八成是上帝派来感化卫静云的。柳 玉真忖道。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神父一声令下,卫静云 立刻精神抖擞了起来,快结束了吧!

  桑文生望着她的脸庞,淡然的一笑。她啊!喜怒 哀乐全挂在脸上。

  他目光灼灼地凝睇着她,不曾见过她如此精心打 扮的模祥,薄薄的脂粉衬托出她的清丽,那双不习惯 隐形眼镜的明眸不时地快速眨动,像只不安分的蝴蝶。 他欣赏她平日的随意自然,却也有些舍不得把视线从 她修饰后的美丽身影上移开。

  卫静云察觉到他的注视,笑弯了两瞳清泉。今天 这一身累赘最大的收获就是他欣赏的眼光了。

  “你愿意信守上述承诺,并一生一世爱护、照顾她 吗?”神父嘹亮的嗓音在礼堂中洒开。

  桑文生点头,目光继续与她缠绵。

  “你愿意信守上述承诺,一生一世爱护、照顾他 吗?”神父转向女方。

  卫静云一哂,却没有任何矜持地点了三次头。

  “妈妈,你一直点头、傻笑做什么?”

  桑榆洋扯着妈妈的手臂问道,只是拄意力随即被 宾客们所拉的礼炮引去了注意,“婆,我也要玩那个, 给我一个。”

  穿着西装却坚持不打傻瓜领结的小身影,爬过妈 妈身上,朝外婆伸出手。

  “喏,只能'一个'等会舅舅和舅妈走过来时,就 把礼炮上的线向后一拉,就会跑出许多彩带了。”柳玉 真向外孙交代道,眼睛却揶榆着发窘的女儿。

  别人结婚,你那么投入做什么?

  卫静云轻咳两声,发出一种喉咙不舒服的声音, 把注意力转向卫洋平和夏雅妮。高大痴情的弟弟总算 抱得娇小甜美的佳人归门了!

  婚礼的气氛总是一片美好,即使繁琐的准备工夫, 冗长的仪式过程足够让人却步一年,但当新郎、新娘 在鲜花彩带的簇拥中走向教堂外的蓝天白云时,你会

  相信所有的婚姻都会如同童话故事一祥的美好。

  卫静云抱着正研究礼炮构造的儿子,轻轻地叶了 口长息,再度把目光转向坐在女方席位上的桑文生。

  所有的童话故事,王子总会在打败恶龙、女巫或 者是坏人后,再风风光光地迎娶公主进门。可是,在 她和文生的故事里,她却一人分饰两角。 公主和巫婆都是她!

  文生正偏头和身边一位长者谈话,没有注意到她 突如其来的愁惑。卫静云看了眼他的轮廊,又低头瞄 着腿上的儿子。

  一个工厂生产出来的货品嘛!

  文生因为手术延后而晚了半个小时进礼堂,所以 还没有机会见到他的儿子榆洋。

  她刚才哪来的闲情逸数和文生眉来眼去?想她昨 晚光是预设他们父子俩见面的情景,就把自己吓了个 半死。

  “舅舅来了。”桑榆洋跳下妈妈的膝盖,看在她今 天穿得很整齐的份上,他才让她抱的。他跑向走道两 旁,小手兴奋地拉着礼炮的白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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