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怎会如此反常?丹丽完全不理解?难不成,那个女孩竟能胜过她?胜过樱子?
她知道傅枭的癡,除了樱子以外,任何女人包括她自己,都无法闯入他的心中,但她也明了樱子早死了,根本对她不构成威胁,不过今晚莫名冒出的那名“小女孩”,显然不寻常,她得好好“防患未然”才行。
可不是吗?她还是思忖间,傅枭已冲到过楼去找寻“樱子”
的影子去了,日本老板告诉傅枭,那女孩辞职了,他并?店里服务生服务不周的行为道歉不已,愿意赔偿傅枭大衣的干衣费。
傅枭则表明不介意,只一直追问女孩是谁?住在哪里?今年几岁?她的父母亲呢?他絮絮不休地“拼命”问。
而日本老板却一问三不知,也许是基于同胞爱,也许是基于保护员工的心理,他全推脱说不知道,只说,那女孩名叫“樱子”。
樱子!
傅枭震栗不已,他痛心疾首地垂头低泣,为何?在一?间,他几乎就可以抓住她,可是,却又怎会拱手让她跑掉了?他不断唾?自己?
该死!樱子一定伤心透了,看到他亲吻别的女人,所以她才会把一整碗的汤倒在他的西装上,因为她太失望了,所以才会用脚踢他的足踝,是的,一定是这样!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他后悔不已,掩面痛哭。
樱子,求求你,再出现一次!让我有机会向你说声“对不起”,求你,原谅我!请再回到我的怀中吧!
???当樱嘤接到可以出席傅先生生日酒会的消息时,又兴奋又忧愁地告诉鹰哥,她不晓得要穿什么衣服,做什么打扮,才能符合身份,让傅先生看了喜欢。
毕竟,她所要参加的可是傅氏集团董事长三十四岁的生日宴,这是非比寻常的盛宴,各界的达官显要、名门千金以及豪门绅士,皆将受邀而至,身?傅董事长的被监护人,她可不能太丢脸呀!
樱嘤的考虑是对的,傅鹰想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一张贼脸、一股奸笑。“我想,樱嘤,你是半个日本人,你就穿日本和服吧!这样的打扮一定会一鸣惊人,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他猛眨眼睛,憋住即将大笑的冲动。
“日本和服?”樱嘤不疑有他,偏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可是,在日本,和服是要行成人礼的时候才能穿,我今年实际上未满十八岁……”
“有什么关系呢!”傅鹰耸耸肩。“反正你现在人在台湾,我们台湾人才没那么多规矩呢!”
一点也不错,入境随俗嘛!于是樱嘤说:“好吧!我会穿和服的。”“真的?太棒了!”傅鹰表现得比樱嘤还高兴,因为他的“计谋”已成功一半了。“记住,当天晚上六点我来接你,千万不要忘了!”
他一直叨念不已,直到樱嘤“发誓”绝不会忘了?止。
狂笑陪伴着傅鹰开着车回家,他心中狂叫:“大哥!你完了,你铁定输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输到底了……”
???灯光闪耀,金碧辉煌。川流不息的人潮从八方拥来,把这家傅氏集团名下?生的一流顶尖饭店挤得水泄不。
各方的豪门千金纷至遝来,衣香发影穿梭于酒会中,她们不远千里,项背相望,?的是想见傅枭——这位年仅三十四岁、未婚的青年才俊。
酒会里座无虚席,人山人海,傅枭却躲在二楼迟迟不肯露脸,他厌恶此种酬、此种客套与虚荣。他闷闷地把手背在后头,有谁能明了他内心的空虚呢?
樱子!樱子!如今,就算拥有全世界,却独独得不到樱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对着他想像中的伊人说:为了你,我仍然单身,孤独一人,而今晚你真会出现吗?他默默期待,演算着失望,最后他仍挺直背脊,调整好心绪,旋身踱步走下楼去。
???当傅鹰来接樱嘤时,一眼看见樱嘤的“标准”日本模样,立时屏住气息,太棒了!太完美了!简直就是当年樱子姐姐的化身,但下一秒他却突然?生了悔意,“我带樱嘤去‘吓’大哥,这样做对吗?”他的心七上八下。
大哥见到“樱子”会如此?这对樱嘤好吗?他的脸上霎时写了“迟疑”二字委,很明显的踌躇……“鹰哥,我……这打扮很怪吗?”她看傅鹰的犹豫。又怕酒会上台湾人无法接受她的“日本和服”。
“才怪!我保证你一定是今晚最亮丽的明星,铁定会迷死在场所有的男子!”他吹了一个“安可”口哨。“还包括傅老板!”
不管了!谁管他呢!不论大哥的反应如何,他反正照单全收就是了。“是吗?”樱嘤并不想出风头,她只求能讨傅先生喜欢,不会被逐出家门,她就阿弥陀佛了。
车子开到饭店门口,樱嘤一步一步站心地踏出去,毕竟这身和服和小木屐实在令她很不方便。
她深吸一口气,让傅鹰牵着她的小手步入场。
在场的?多人士瞬间鸭雀无声,他们瞪大双眼,直瞧着这位旷世绝俗的日本美女。她独树一格,别出心裁的穿着,令所有的富家千金黯然失色,更难得的是她相当随和,逢人就笑或是点头招呼;而那迷人的笑容,足以倾倒在场所有的男士。
傅枭终是“高人一等”,傅鹰大老远就已望见他,他正被?
多女子包围着,以致无暇惊见这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喔喔!他该如何“整”大哥呢?在他思索之际,傅枭已感到空气中凝滞的诡异气氛,全场突然安静下来,这相当地不寻常,所以,他终于举头了望,想看发生了什么事。傅鹰一看大哥?头,便狡猾的把樱嘤带往另一方向,即傅枭无法见着她的面容,但是,那一身“日本和服”
却令傅枭立即挪开人群,试图突破重重的“关卡”,想要前来一探究竟了。
太好了!已经引起大哥的兴趣了,傅鹰又刻意带着樱嘤遊绕大厅,他明白傅枭根本追不上他们,因为。客人随时的拉扯,难以避免的应酬话,都将他必须时时放慢脚步。
事实上果如傅鹰所料,傅枭跟去了,他惊恐万分,心慌意乱地想着——决不能让“樱子”再逃脱!他忍无可忍,索性对着大厅狂吼:“樱子!”
他声洪如雷,响彻云霄,大家都被这声巨响吓得呆愣了。
傅鹰更是,这声巨吼震得他胆颤心惊。他错了,他实在不该开此玩笑!他后悔了!
而这一叫,受害最淒惨的莫过于樱嘤了。只因傅鹰的脚步很快,她常常需要小跑步才跟得上,谁知,一这惊叫,让鹰哥陡然停下脚步,她便踉踉跄跄,一不留情就被和服绊倒摔在地上,偏偏衣服又笨重,一时爬不起来,她只能痛苦地呻吟:丢脸丢大了!
这时傅枭一个箭步冲来,没有人比他的动作还快。
“樱子!”他唤了一声,并冲到她身旁,不顾他的身份,他一伸手,把樱嘤整个人扛跑起来,紧拥着她,似乎想将她融入体内,箝得樱嘤几乎无法呼吸。
樱嘤长那么大,还没被人如此抱过,好似他们成了连体婴,幸好埋在这位男士的怀中,别人见不到她臊红的脸;她的心怦然狂然然,也多亏这么厚重的和服隔着,否则……她可真不敢想像。
她一直见不到他的脸,只能感觉这位男子的高大,他几乎已将她淩空抱起。她的脚踮不到地,他的身上传来很清雅的男子体味,而他到底是谁呢?以她从前的“母夜叉”脾气,早就用脚去踢这位男子的下体了,毕竟,他着实无理取闹、无礼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