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嘤,你先上楼休息吧!今天就不要上课,我会打电话告诉学校。”傅鹰道。
可是樱嘤居然还坐在那里,赖着不走,直到傅枭觉得莫名奇妙,偏头望她。
一接触到樱嘤那水汪汪的大眼,他仿佛要崩溃了,他的手握住沙发上的扶手,剧烈地颤抖着。
“你怎?还不上楼?”他粗声粗气道。
“我可以上楼了吗?”樱嘤故意挤眉弄眼道。“我得到你的允许了吗?”
拜讬!“樱子”,不要那样看我,求你!
“我说,你可以上楼了?”傅枭正襟危坐,有些飞扬跋扈地道。
“是的,傅先生。”她嘻皮笑脸地“跳”着上楼。
过了好久,傅鹰才听见大哥开口:“你有没有烟?”
他实在很想嘲笑大哥的窘态,但又知趣地挑了根烟给他。
“去去欲望,抽根烟吧!”
傅枭显然很嫌恶弟弟竟能如此看穿他。
“我本来想‘告诫’你一些话,”傅鹰摊摊手。“但是现在看你这副落魄样,我就全忘了。”“我早有自知之明。”傅枭忧居寡欢地说。“我已在尽全力控制自己了,毕竟,我知道她是樱嘤,不是樱子,虽然,我承认我做得不是顶好。”
也许有太多心事,太多忧虎,傅枭竟情不自禁地道出一切。“刚开始,想藉由丹丽忘了樱子,或把樱嘤踢出门,却又心软,下不了手……”他木然地闭起眼睛。“我会努力扮好我的角色,以后,我不会去干涉她的生活,放心吧!小鹰。”
看过之前哥哥“如饥如渴”的模样,傅鹰希望事情真能发展顺利才好!
第六章
丹丽果真听话起来,不再对樱嘤大呼小叫,也不再对她翻白眼了。傅枭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使乔丹丽有些戏剧化的转变为樱嘤虽然不得而知,但她却明了丹丽是个居心叵测,口蜜腹剑的毒辣女人,她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休。因此,樱嘤还是常常告诫自己要小心!千万要小心!她确信事情绝没这么单纯。
结果,真如她所料,丹丽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她……她真的快发疯了!
“枭,过来嘛!吻我嘛!”丹丽渴望道。傅枭立即像头猛兽般扑向她,两个如饥似渴地彼此吸吮,索求着。
丹丽发出如癡如狂的叫喊,几乎要把屋顶掀破了,樱嘤受不了只得捂住耳朵。
每晚都是这样,樱嘤知道这是乔丹丽的对策,她正利用手腕折磨樱嘤,向她示威,她得到了傅枭。
“真是疯子!疯子!”樱嘤蒙住棉被破口大骂,明明她与傅枭毫无关系,为何乔丹丽要如此各罚她呢!
可是泪水仍簌簌滑落,沾湿了枕头,她害怕乔丹丽的“?
喊”居然引起她内心从未有过的情愫,她竟会想入非非……她承认傅先生很帅,很迷人,但仅此而已,难道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吗?她一点也不懂自己的心。
她忍无可忍,恼羞成怒地下床跑到三楼,准备敲门告诉他们:声音小一点!
她是面红耳赤着上楼,老天!他们居然连门也没关!应该转身下楼的,她这样告诉自己,但偏偏双腿徒然无力,只能站在角落里,六神无主,下不了楼。
她心乱如麻,心惊肉跳地愕然注视一切,一颗心犹如刀割,泪水也控制不住地汩汩流下——她吸吸鼻子,无地自容地转身往下冲,一?间,整个人竟从楼梯上摔下去——她眼冒金星,头脑轰轰作响,坐在地上痛苦呻吟。
两只大手拉了她站起来。“怎?那么不小心呢?樱嘤!”她能感觉到傅枭嘲笑的神情。“有没有受伤?”他长籲短歎着。
“是啊!上来也不开个灯,想吓死人啊?”丹丽也许刚刚得到相当大的满足,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樱嘤的脾气又上来了,她甩开傅枭的手。“我是要来告诉你,丹丽阿姨,”她强挤出笑容道:“请你以后发浪的声音小些好吗?”她再偏头注视傅枭。“也请你以后关上门好吗?我未满二十岁,还不宜观赏!”傅枭大笑道:“对不起,宝贝,我忘了你还是个小女孩。”他又干笑了两声。“丹丽,以后发浪的声音小声点,我以后也会把门关上的。”他俯身面对樱嘤。
“这样可以了吗?小女孩。”
那道反讽轻视的眼神,伤透了樱嘤的心,“当然,谢谢你。不过,再等两年我二十岁,就可以观赏成人片了。”她不知所措地走下楼,立即逃到她的小房间。
锁上门,力持镇静地大口大口气,她实在害怕傅枭会冲到二楼揍她,毕竟刚刚的话太冲了,太目中无人了,为什么她那么爱与丹丽计较呢?为什么她就不能卑躬屈膝些呢?她摸摸面颊上的湿湿及手肘的微凉汗水,刚刚“汗流浃背”的傅先生跑下来扶她,又轻抚她的面颊,那这是——他的汗水?一股不知名的翻腾冲击了她的心。
???自此以后,她像有意要对抗傅枭,抑或要逃乔丹丽给她的羞辱,樱嘤开始彻夜不归,她放纵自己大玩特玩,尤其是在春假,整整一个星期都不见人影,她只在桌上留张纸条给傅枭,说她不回来了,连行踪也懒得交代。
她只想逃得远远的,反正只要再熬两年,一满二十岁,就有独立自主权了。
她并不知道傅枭的心里有多难受,尤其是每每在三楼看见不同的男子送樱嘤回家时,他的心就好像被狗啃噬似的,任由景象回到十八年前,沈梧来接樱子时,他一样孤独地站在窗口
向外望。
为什么樱子要如此的处罚他呢?十八年前,沈梧带走了她,十八年后,还是一样从我手中溜走。
天啊!我在干??樱子!樱嘤是你的女儿,不是你,她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不是吗为何且,再过不久,她就成年了,我不会是她的监护人,她也再需要我了。
他变得常常等樱嘤回家,每次都要等到听见开门声时,才会安心地躺回床上入睡。
这些,樱嘤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在意她,这世上单单只有她一人,她什么也不要在乎了。
乔丹丽夜晚的狂声更是不断,樱嘤常常发疯似地躺要被窝里痛哭,她告诉自己,干脆不要回家了。
好一阵子,她的生活日夜颠倒得相当离谱,上完课先回家大睡一番,半夜再出门狂欢跳舞,直跳到天明,再去上课,然后又回家睡觉。眼看着她不眠不休地“热衷”参加舞会,已使得傅枭暴跳如雷,大发雷霆了,但他依然不动声色,毕竟,她是樱嘤,不是“樱子”,他凭什么干涉她?
但他越来越惴惴不安,,越来越诚惶诚恐,只要想到“樱子”在别的男人怀中,他就怒气冲天!
他越试图忽略樱嘤,就越把心思放在乔丹丽身上,他对乔丹丽越来越好,有时,丹丽对樱嘤冷言冷语,傅枭也故意视而不见。
樱嘤不是傻瓜,她之所以会逃得无影无踪,是因她明白了阜我法漠视对傅枭的情感,她知道她对这位傅先生已经不再只是单纯的“监护”关系了,但她又不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所以干脆逃避自己,麻痹自己,作贱自己。
但的痛苦,她的苦衷,又岂是自己所能承受的?她具体地说眺望远方,在内心告诉傅枭!枭!只要你再关心我,对我好,我就不再跟你冷战了,我发誓,我一定会柔情似水,妩媚娇笑地倚偎在你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