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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绿衣听得目瞪口呆。是什么样的怪胎好好的王爷不做,居然喜欢干强盗?

  石头在一边对着她挤眉弄眼地大扮鬼脸,而大柱子依然是一脸憨厚的笑。

  但此时严情丝已经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了,她满脑子都是袁青风的身影。他上边关救妹会不会有危险?听说西荻兵个个骁勇善战,这一趟任务不简单吧!

  她的心微微地揪着。第一次这么挂心一个男人,明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但她还是祈祷上天保佑他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好热、好热、好热……

  明明是骑在马上征战,刀来剑往都是不可稍有轻忽的危险接触,袁青风还是很难集中精神,一颗心全被「绝情苑」里那个精明美艳的严情丝给占据了。

  他的心口发疼,思念化成热气,逼得他脑袋直发晕。想她,好想她,真的真的好想她……什幺时候才可以再见到她?这一个月来,他已经快被这一股火般思念给逼疯了。

  「老大小心!」一声警告蓦地响起。

  袁青风及时拉回思绪,弯腰侧身二枝利箭擦过他脸颊。「该死的——」低咒出口,他发狠地大刀横砍侧削,四周近他身的西荻兵们纷纷倒下。

  怒火又增添了他体内的热度,他双眼通红、疯也似地单骑杀入敌军中。

  就是这些一可恶的西荻兵频频扰境,才会逼得他不得不留在边关率领四十响马劫掠敌军的后方粮草,希望西荻军在粮草不济的情况,能尽速撤兵,勿再兴兵犯界。

  他不懂,西荻的君王究竟在想什么?和平相处不好吗?他偏妄想着平北原、降兰陵,以获天下。

  疯子!人之一生不过百年,就算得到天下又如何?死后所求也不过方寸之地,世间富贵能带进黄泉吗?愚蠢!

  北原国和兰陵国不止一次派使者入西荻以求和平,但西荻始终不允,再多的和平使者到西荻也是有去无回。而且西荻国内不止君王好战,一干臣下更全是主战份子,逼得北原国和兰陵国不得不以结亲的方式联合以御外敌。

  其实这几年有袁家四兄弟以奇兵方式阻止西荻进犯,这样的征战已经变成一种得不到利益的胶着战,西荻国为何还不肯放弃?

  害他……害他得与严情丝劳燕分飞,让思念磨碎了心魂。

  情丝、情丝、情丝……不识情滋味前,他以为相思不过是种无聊的玩意儿;如今才明白,相思是至情的表现,他爱她,因为爱,他的思念才会变成一张网,紧紧困住了他。

  「老大,够了,粮草已经劫到手,我们该走了,老大……」一干好兄弟勉强地将杀红了眼的袁育风拉离战场。

  兵败如山倒的西荻军只有庆幸自个儿没给袁疯子一刀砍下脑袋的分儿,根本没有追逐的勇气。

  袁青风一行人退回了四十响马的根据地。

  一名手下忧、心仲仲地来到他面前。「老大,你今天……」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袁青风已自马上栽了下来。「老大!」他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人,却在手掌接触到袁青风肌肤时,慌张地大吼:「天哪!老大!你好烫啊!」

  可不是,袁育风满脸通红,全身热如火烧。他快被思念逼疯了,再见不到严情丝,他一定会疯掉。

  「老大,你是不是生病了?」众弟兄们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关心地询问着。

  「要不要请大夫?」

  「老大,咱们先入关吧!」四十响马的根据地不过是关外一处深山绝谷,渺无人烟!是适合躲藏!但绝对不宜养病,因为这里常年积雪不化,冷毙了。

  「我没有病!」袁青风大吼一声!他再健康不过了!他只是很想严情丝,想得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了。

  不行、不行……他忍不住了,他要见严情丝,再见不到她,他一定会发烧致死。

  「你们听着,我有事必须离开一个月,我不在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由虎子作主,没问题吧?」他点出一名属下说道。

  「当然没问题。」四十响马也不是第一天出道了,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他们都知道自己的本分在哪里,绝不会误事,只是……

  「老大,你要去哪里?」

  袁青风目光投向遥远天际,在那广阔的天幕中,他瞧见了日思月想的身影——严情丝。

  「我要去京城。」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翻身上了马。

  对!他要去京城,他要去找严情丝。这一次、他一定要说服她嫁给他,她会是袁家的长媳,他袁青风今生今世唯一最爱的妻子!

  同一片蓝天,严情丝也在看着。

  好快,袁育风都已经离开一个月了。这期间,她偶尔会接到一些据说是袁家三公子袁青雨派人送来有关袁青风的消息。

  讯息里总将袁家的一切交代得详详细细,包括:袁紫藤终于获救;袁青风率领四十响马大败西荻军,劫得粮草四十车;而袁紫葵则在兰陵国被袁家老二袁青雷逮住了;袁青电身陷飞云山……各式各样的飞鸽传书,每天总有两、三封。

  她不知道这袁青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让她了解袁家的一切到底有何意义?可是她仍然将所有的纸条小心翼翼地留藏起来,然后亲手绣了一个荷包,将纸条收藏在里头!随身带着,就贴在她的心坎上。

  这些有关袁家的讯息无时无刻不带给她温暖!就好象袁青风仍留在她身边守护着她似的,她每天总要将所有的纸条都拿出来读上两、三遍,心才会稳稳地安定下来。

  他会回来吧?他说过他一定会回来……她不承认自己思念他,但她确实渴望他回来。

  「情丝!」未经敲门,绿衣直闯进她闺房!见她又再瞧那些飞鸽传书了,黛眉不悦地拧皱了起来。「情丝,你明知天下男儿皆薄幸,又何苦迳往苦海里钻呢?」

  严情丝将所有的纸倏折妥!放回荷包内小心收着。「我并未陷入情关啊!绿衣,你太多虑了。」

  「才怪!」绿衣轻哼一声,捧来铜镜。「情丝,麻烦你瞧清楚点儿,镜里头的人影不论眼角、眉梢全都写满了浓情,这样你还敢说你末陷情关?」

  是这样吗?她细瞧着镜影,镜中人确已失了过去的清心寡欲,神韵上添染了轻愁,但这就是爱吗?应该不是吧?

  她记得当年娘亲未死前,她们母女俩在家乡相依为命,苦等着上京赴考多年未归的爹爹;那时娘还不知爹负心,每回同她提起爹的事,总是眉眼带笑,一脸甜蜜幸福的样子。与如今她黯淡的愁容相比,何止天与地的差别?

  所以她应该还没有爱上袁青风吧!只是基于朋友的道义,难免会关心一下。她不信自己在见了这多的悲剧后,还会毫无防备地坠入情网。不可能!她大声地反驳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别胡说,绿衣。」藏好荷包,同时也藏起了她的心事。「我让你密切注意梁府的动静,现在如何了?」

  知道严情丝不想说的事,就算拿把刀来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说的;她就是这幺地固执与坚强。绿衣只得住她转移话题。

  「好消息,梁员外已收拾细软连夜潜逃出城。」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不是吗?」严情丝嘴角浮现一抹冷酷的笑。为了替梁夫人得回她应有的权利,她曾上梁府与梁员外磋商,要求他还梁夫人一个清白,却被梁员外严词拒绝。他还取笑她愚蠢,说一个被休的女人只能躲在尼姑庵里长伴青灯了,有什幺资格对他提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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