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终究比一般女人多了一份冷静,在最后一刻她清醒了,随即在聂煊漂亮而性感的唇上一咬,疼痛和着血腥味褪去了激情。
看着聂煊双唇抿直的缝中渗着血迹,桑怀哲不禁有些害怕,怕恼羞成怒的他会给她一巴掌。
然而,聂煊除了初时一秒钟的惊讶之外,紧接着而来的却是一连的狂笑。
“有趣!真的有趣。”他用手帕拭去血迹,“你的‘定情一咬’更加强了我得到你的决心。”
“下辈子吧!”她喘着气,心想,这男人除了自以为是之外,还得了脸皮“肥厚症”,真死不要脸!
“想不到你对我那么眷恋,这辈子成了我的人还不够,竟也预约了下辈子!”
“你去死吧!”疯子!她真的遇到了疯子,现在自己最想做的事就是马上离开这里,多待这儿一秒钟,她就多一份“起笑”的危机!于是乎,桑怀哲便加快脚步的往前冲。
“小姐,你要去哪里?”聂煊在原地看好戏似的叫着她。
“不要你管!”她仍执意住前走而不改道,直到她走到尽头遇到一栋建筑物,及闻到尿骚味时才抬头。
发现那小红瓦屋上头写着:男厕,女性止步。桑怀哲感到背部僵硬,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前有男厕,后有聂煊恶质的狂笑声。
该死的!有聂煊的地方,她是待不住了!她要尽快的离开这里,美国、英国,无论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和这男人同在一个国家,否则她早晚会进精神病院!
※ ※ ※
国际机场内挤满接机及候机的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提着皮箱站在入口处的桑怀哲不禁有些茫然起来。
照理来说,就要离开这个老是有遇到聂煊危机的地方,她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怎么自己心情却如此沉重,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是舍不得家人和共事多年的同事吗?不会啊,自己一向都是提得起,放得下,怎这一回会……她不是一向都是既乐观又想得开的人吗?
当桑怀哲这么想的时候,一张可恨的笑脸又浮在脑海中,聂煊?!怎么在这个时候又想起那家伙?
没错!她是该想起他的,若不是拜他之赐,自己也犯不着远走他乡!照往例的,她又用“仇视”将心底深处欲浮上台面清明化的一项事实,硬生生的打压回去。
叹了口气,桑怀哲提起皮箱,还来不及拿稳,就被走在后头匆匆忙忙冲进来的两名大汉给撞掉在地上。
“走开!好狗不挡路。”对方撞到人还口出恶言。
这两个没水准的男人!她不甘示弱的骂道:“干啥,戴副墨镜装瞎就唬人呐?”她桑某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臭娘们!”其中一人打算折回来给她一顿教训。
另一个见状,急忙拉住他,“喂,咱们还有要事,耽误了老大交代的事可不得了。”
“这回有急事且放过你,下一回……哼!”对方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才被另一同伴拉走。
“岂有此理!要不是我今天要赶飞机,我就……”正如此说时,扩音器传来播音员甜美的声音,桑怀哲听着播报内容,一听完立即垮了脸,“哈,气流极度不稳定,取消班次?!”不会吧!怎么今天净遇到倒霉的事?算了!
当她打算找个地方休息,再等等下几班飞机时,方才那两个男人又出现在另一端,正朝着她走过来。
“这位小姐。”其中一人开口,是方才那个较不跋扈的那一个。
“干啥?事情办完了,想找我算帐了,是不?”桑怀哲一脸“我等你们很久了”的表情。
“是这样的。”对方竟好心的为她提笨重的手提行李,“我们兄弟俩觉得方才真是太对不起你了,所以是前来向你道歉的。”
“是啊、是啊!尤其是我,我方才真是太粗鲁了,想必是吓到小姐你了吧?”
这两人……桑怀哲不相信他们两是真心赔罪。嗯,这其中必有玄机。
发现有两个警察站在不远处,那两个一路赔罪的男人忽地止住脚步,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呃……小姐,对不起,原想请你喝个咖啡赔罪的,忽然我们想起还有些要事,只好先走一步。”说完,对方将手提箱交还给她,然后逃之夭夭。
“搞什么?”桑怀哲一时间也参不透玄机,待她要提起行李往前走时,方才站在不远处的警察却挡在她前头。
“小姐,我们是海关警察。”警察拿出证件及搜索证,“我们想看一下你的身分证及护照,顺便合作的打开行李一下。”他不客气的打量着她。
“好。”她把证件拿了出来,在交给他们时,她好奇的问:“在场有不少人,你们为什么找我临检?”
“我们方才接获消息有人会带毒品闯关,且会派人到这儿接应,方才和你讲话的那两名男人,是登记有案的毒犯。”
“那你们该查的不是我,而是他们吧?”如她所料,方才那两个男人果然不是啥好东西。
“他们到外头就会被逮捕,毕竟在机场内若发生枪战,可能会伤及无辜。”依据以往的经验他知道毒犯一向都配有强大火力,“除了他们之外,我们对于和他们有交集的人也会特别注意。”
“所以我就成为那个倒霉鬼?”她今天走啥狗屎运呐!桑怀哲暗怨道。
“对不起,职责所在。”有不少案例就是利用这种近似偷龙转凤的方法把毒品成功的偷渡出去的,他们不得不防。
唉,算了!若真的没必要,人家干啥无聊到要她开箱检查?思及此,桑怀哲只得把皮箱打开。
然而一打她却开赫然发现,里头不知在啥时候被放进一包奇怪的白色砖块物。老天!海洛英?!桑怀哲不信的瞪大了双眼。这东西……她皮箱内怎可能会出现这东西?是谁恶作剧把这东西塞进她皮箱内的?
有了!一定是方才那两名男人,是他们趁着其中一人帮她提手提箱时放进去的,完了,现在她真是人赃俱获,一点辩解的机会都没了。
“小姐。”警察拿起那包白色砖块物,“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请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唉,真是衰透了!桑怀哲无奈的叹口气。
第二章
这是近一个月来,聂煊第一次返回父母所住的别墅。打从懂事以来,他几乎都是一个人在外头住,一来,这是聂浩天训练儿子独立的方法;二来,也因为这栋别墅距离市中心太远了。
虽同住国内,一个月见一次面并不会太少,但聂家是一个奇特的家庭组合,四个成员中有三个出身密警,因此,一家四口要团聚的机会实在少之又少,若再加上聂雨“长期逃亡”在外,以避免家中两老的逼婚的话,他们聂家要团圆,可比登天还难。
聂煊回家拿了一份公事资料,又陪了聂夫人喝了个下午茶后,就打算起身离开。
“这么快又要走了?”聂夫人语气中透着哀怨,“那么久才回家一趟,就多陪陪我聊聊近况嘛!”
“近况?”无奈的,他又坐回原位,“公司忙死了,还不老样子。”
“感情呢?根据可靠消息,新别墅那儿住进来一个漂亮女人,听说那女人我曾有一面之缘。”第一眼对桑怀哲的恶作剧印象并不不太好,后来她知道这是对方拒绝相亲的方式,也不免释怀莞尔了。
这年头的年轻人也真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就是有人不这么想,他们家不就两个现成的例子?聂夫人嘟嚷的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