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一个罪名?聂煊的脸上多了抹山雨欲来的沉寂,“你真以为那是我说的?”
“不是你,是谁?知道你用四亿的天价买下我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聂煊第一次被女人激得几乎丧失理智,他阴鸷的脸上突然绽出笑容,他咬着牙道:“说得好!你也知道用四亿买你是天价?那么你就该认命的让我值回票价!”他粗鲁的抢走她护在胸前怕走光的床单,粗暴不带任何感情的吻着她。
“放……唔……放手……”桑怀哲双手努力的挣扎,在月流门苦练的力道却在他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场,挣扎到最后,她放弃了,静静的闭上眼睛。
聂煊说得对,他是用四亿元买下她的,在这样的天价下,自己该让他值回票价的,不是?一抹苦笑在她嘴角轻扬起,泪水也潸潸而落。
在吻中尝到泪水的咸味,聂煊锁着眉看着那张既倔强又委屈的脸。“该死的!”他低咒了一声,离开了她身上。
他何时这样强迫过一个女人了?而她就是有本事逼得他如此!心中的怒火引燃,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拉开房门大声的摔上。
该到外头透透气,再关在房里头,届时他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来,别人的能力他不知道,就桑怀哲,他知道她有本事逼得他如此做。
第六章
这是近一个月来,聂煊第一次返回父母所住的别墅。打从懂事以来,他几乎都是一个人在外头住,一来,这是聂浩天训练儿子独立的方法;二来,也因为这栋别墅距离市中心太远了。
虽同住国内,一个月见一次面并不会太少,但聂家是一个奇特的家庭组合,四个成员中有三个出身密警,因此,一家四口要团聚的机会实在少之又少,若再加上聂雨“长期逃亡”在外,以避免家中两老的逼婚的话,他们聂家要团圆,可比登天还难。
聂煊回家拿了一份公事资料,又陪了聂夫人喝了个下午茶后,就打算起身离开。
“这么快又要走了?”聂夫人语气中透着哀怨,“那么久才回家一趟,就多陪陪我聊聊近况嘛!”
“近况?”无奈的,他又坐回原位,“公司忙死了,还不老样子。”
“感情呢?根据可靠消息,新别墅那儿住进来一个漂亮女人,听说那女人我曾有一面之缘。”第一眼对桑怀哲的恶作剧印象并不不太好,后来她知道这是对方拒绝相亲的方式,也不免释怀莞尔了。
这年头的年轻人也真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就是有人不这么想,他们家不就两个现成的例子?聂夫人嘟嚷的暗忖。
“你的消息倒灵通啊。”他懒得多费唇舌,一想到桑怀哲,又不免在心中长长一叹,觉得两个人的情感无法交流时,那是比什么都痛苦。
“你的其他事我不管,至于感情方面嘛,消息不灵通些可不行,你和桑家小姐的事,我没啥意见……”难得有女人让煊儿真心看上眼了,她高兴都来不及,“不过,你把人家带到家里住,却不给人家名分,那对人家小姐的声誉有些不好吧?多得是爱嚼舌根子的三姑六婆,别让人家小姐委屈了。”她的一些朋友中就不乏这种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要不,她怎么知道煊儿养了“情妇”一事。情妇两字,可把好人家的身份全败光了。
“嗯。”他也知道自己该这么做,可是怀哲呢?她不是不婚主义者?真正不想上礼堂的,只怕是她。“我的事自己会解决的。”他淡淡地说。
“对了,佩茹已经回来一段时日了,她打过电话到家里来找过你呢!”她看了一下儿子,“红粉知己多了,看来麻烦只怕要上身了。”李佩茹是出身富豪之家的贵气千金,和聂煊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她知道李佩茹一直都很喜欢儿子,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找我干啥?”对于一个娇纵的富家女,聂煊一点兴趣也没有,若不是看在聂李两家是世交的情分上,他连理都懒得理她。
“想见心上人有啥不对?”聂夫人好笑的看着儿子,“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对你有兴趣,我看呐,你和桑小姐的事还是早一些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她顺水推舟的提醒着他。
“那倒免了。”聂煊有些不耐的站起来,“我走了,下回她再打来,就说我出国去了。”李佩茹那女人,她不但骄纵也就算了,最令人厌恶的是,她工于心计,老喜欢玩一些没营养的把戏,他可是吃过亏的,要了她当老婆,那将是他永无止境的苦难。
※ ※ ※
“我就知道在这里一定找得到你。”
聂煊才向服务生点完了酒,一抬眼就看到极不想见到的人李佩茹。
“你倒是找我找得挺殷勤的。”
“你也躲我躲得不亦乐乎啊。”她早已经习惯了他说话不留余地的“呛”功了,“我每次打电话到公司我你,秘书不是说你出差,就是开会;打电话到公寓又没人接,说你另购新别墅藏娇去了。”她话中有酸味。
到美国不到几个月,聂煊又换女友了,这原本也没啥大不了的,毕竟他换女友的速度愈快,就对她愈有利,因为那表示他对谁都没用心,可是……
她才甫下飞机,到机场接机的友人就告诉她,聂煊又换女友了,不但换,而且还把那女人接去同住。
这可就非比寻常了,聂煊虽是花花公子,可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女人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的纪录。他可以给女人们想要的钱财,但从来不买房子送人,这一点几乎已经快成为他爱情游戏的规则之一了。
一个普通的女友会让他打破自己的原则?唔……这一回,有些可疑哦!于是乎,李佩茹对那名叫桑怀哲的女子做了一番调查,觉得如此才知彼知己,百战百胜。
“我可以坐下来吗?”李佩茹一面问,一面已坐了下来。
他都还没置许可,见人家都已经大方的坐下来了,他也无话可说。“你人在外国,对于我的事还知道得真多。”说来也真是好笑,她知道他那么多事干啥?“有空多帮助你爸爸吧,他年纪大了,而且又只有你一个女儿。”
“就因为如此,我更得加把劲,替他套牢一个有能力帮助他事业的女婿。”她一双含情的瞅着他,“你是我看得上眼的人,所以,对于你的一举一动我会特别注意,尤其是你的一些异性朋友。”
她说了这些话,倒是令聂煊想起一件事,怀哲一直认为把她成为他的女人的丑事抖出去的人是他,百口莫辩之余,他也懒得再解释什么,不过,他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如今一想,李佩茹倒是挺令人起疑的,而且揭人疮疤这等事,也是她做得出来的事。
“我和怀哲的事是你到医院去多嘴的,是不?”忍住气,聂煊晃动着手中琥珀色的液体。
“你们的事知道的又不止我,笑话!我会知道这件事还是透过朋友得知的呢,你……你干啥诬赖我?”
“一般人对于别人养情妇这等事,顶多当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只有‘有心人’,才会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这等事,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看来,自己的立场预设的没有错,事情真的是她搞出来的,李佩茹大概不知道,每当她说谎时的神色,是一脸欲盖弥彰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