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柔的心柔和了起来,睑上有抹温柔的笑,她不会笨到去问他这样的改变意味著什么,和他相处一段时日,她多少摸懂他一些性子。
她更住他怀里钻,感觉他的手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抚著她细柔的发丝,她幸福的嘟哝轻叹。
冷漠严肃的男人呐……他的情感是内敛了些,可她还是感受得到。
远处的雷声杀风景的又轰隆隆响起,即陡不像之前的惊惶失措,楚柔的身子仍是僵了僵,内心的恐惧在心爱的男人怀中仍不能完全退去。
怀中的娇软身躯轻颤著,丽冰磐缩臂紧抱著她。「只是雷声,雷打不进屋子里向。 」
沉默了半天,楚柔才喃喃的开口,那声音很轻,「你一定很想问,为什么我会那么怕雷声吧?」
他沉默。他是想问,可若是会勾起她太多不快记忆的话,他不强求。
她轻轻一叹,「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有些人选择遗忘,有些人选择深藏,无论是哪一种,秘密存在的事实却不是选择任何方式就能抹去的,被第二个人发现,那也只是时间长短问题吧!」
「那你选择了什么方式去面对秘密?」
「找一个想在他面前没有秘密的人告诉他。」她回头看他一眼。「因为喜欢你,所以无论这秘密有多么不堪回首,找还是会告诉你,」
喜欢他吗?这女人好像天生不懂含蓄,可这段话所代表的意义令他别有一番感受。他深深的咀嚼著,心口滑过一股暖意,
「有这层压力在,我的秘密你愿意听吗?」所谓的「压力」,其实就是他得接受她喜欢他,而他也得回应。
「压力?」冷漠的脸上有一丝疑惑。
「我都说我喜欢你了。」
这下是打一开始她就弄得众所皆知的事吗?「然後呢?」
「我说我喜欢一个人才把秘密告诉他,而这男人要听我的秘密,他难道不用做一些表示吗?」
丽冰磬漂亮的楼眉在黑暗中一扬。「我很愿意听。」
很愿意听?那表示他接受她的清感喽!也就是说,她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他难道不能给她明白的表示吗?「可不可以换个更明白的说法。」就直接说他喜欢她会少掉他一块肉吗?
他抿了抿嘴,冷眸中滑过抹恶作剧。「『我很愿意听』这几个字有这么文言吗?我相信说给国小生听,他也会明白的。」不疾下徐,依旧是冷漠而没有多余情感的调调。
好,想和她斗!楚柔换个姿势转过身,双手撑在他腰侧的床毡上,身子跪倾向他,脸上挂著招牌的笑容,眼中闪过一抹不陵好意。「我瞳了,而且是明明白白。你很愿意听,对吧?!」她的脸和他的贴得极近。
「对。」
「那好,我知道你的回应了。」她出其不意的捧住他的脸,凑上温软的唇。原本打算用唇办轻触他,若他没有拒绝的话,她就谢天谢地的泪流满面,
她甚至作好最坏的打算,他可能躲闪开来,再用一脸看害虫的表情看她,然後很不高兴的又以古代人的保守矜持观点念她一堆,可……
没想到她的唇触及他时,他竟没躲开,微地一怔,她讶异的樱唇微启,下一刻他反客为主的捧住她的睑,灵巧的舌尖探入她檀口中,魅惑似的交缠吸吮。
这男人……这男人的舌功原来这样了得!只是一个吻她竟然就意乱情迷了!
啊,既温柔又舒服,还带点激情的狂野气息!
被吻得浑身无力,楚柔酥软的身子住後倾,即使变换了姿势,两人唇舌的交缠仍持续著……
远处又落下一记雷响,她的身子又僵了僵,他像是极力安抚她,又像是要她在自己的怀中忘了恐惧似的,吻得更激动热情。
雷声对她的影响力似乎减弱了许多,她的手圈上了他的颈项,下由自主的索求更多。
倏地丽冰磬抽身而退,陶口因方才的热吻仍剧烈的起伏著,眼中闪动著一抹玩味,「看来你对我的了解还是不够。」
仍是头昏脑胀,脑袋里一片空白的楚柔一脸状况外。「啊?」
「我给的回应,是你当初就料到的,嗯?」
用舌尖轻舔了一圈红肿的唇办,她的气息仍紊乱苦?睑上的红霞久久下散,可她脸上的笑意又回来了。
「这个啊,是有些讶异,」不只是讶异,是想都没想过。
看似冰块样的男人,原来里于是这样火热的!那销魂的吻,只就这辈子她是忘不了。」
原以为爱上像丽冰磬这种脾气又冷又臭的男人,这辈子大概没什么闺房情趣可说,现在她发现他能挖掘,能期待的可不只是一些些哟!嘿嘿,今晚被雷吓也真值得。
第七章
蜡烛灭了,房里陷入一片漆黑。
「蜡烛熄了。」楚柔抱住膝盖喃喃自语。
她超身离开丽冰磬怀中坐到一旁去,她今晚已十分开心满足,有些感觉是要一点一滴的慢慢享受。更何况,再继续躺在他怀里,她可无法担保下会起什么化学作用。
她家老板坐怀不乱的功夫到家,她可不同,万一她躺苦躺著、磨磨蹭蹭的起了兽心,想一口吃了他,而他不给吃咧?那岂不丢人!
呃……吃了他,呵呵……光是想就挺销魂的。
「你会怕吗?」
楚柔想苦火辣辣的心事,听列丽冰磬在黑暗中关口,她有些反应下过来。「什么?」
心不在焉的,她到底在想什么?「蜡烛熄了,你会怕吗?」
「那倒不会,只要不打雷,什么都好。」外头的雨下得好大,现下只听到雨声了,而雷声已经有一会儿没听见。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怕打雷。」他的话在许久後没得到回应,他又问;「怎么下说话?累了吗?」
「不是,我在想,要怎么把事情说得完整。」想了想,她忽然反问:「老板,你觉得我的出身如何?」
出身?他记得调查中,她是在育幼院长大的。
「是因为没安全感才使你伯雷声吗?」
「我的胆又不是纸糊的。」闷了闷她又继续说:「你是不是老觉得我好像部X光机,好像能看透人在想什么?」
「你要告诉我,你真的是部X光机?」
她轻笑出声,「老板,你真是越来越幽默了,不过,你放心,我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不是X光机,也不是机器人,只不过我的确是有一些与一般人下同的能力,只要我愿意,我能知道对方心里头在想什么。」
「小时候的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特殊能力,动不动就听列别人的心里话,而你也知道的,一般人会放在心里头的话通常不是什么好话,被人『听』到又说出来,那就更不得了,所以我的人缘奇差无比,育幼院的大大小小都把我当怪物看、我一个人睡、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玩,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个人。就连院长好像也挺怕我的,只是基於人道立场,没法子把我踢出门罢了。」
丽冰磬沉默的听著她说,越听两道漂亮飞扬的剑眉拢得越近,
「那时候我才五岁。」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育幼院新来了一个六岁大的女孩,她长得很漂亮,浓眉大眼,还有一张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的苹果脸。」一思及此,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你知道吗?她的样子还有点像你耶!」一讲起—?I念君,喔!老天,她和他还真是有像,尤其是那对眉眼更是神似。
像他?他长得一张苹果脸?丽冰磬快吐了!他向来很不喜欢别人拿他过分漂亮的脸作文章。他冷沉不悦的说:「真像我,那就漂亮下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