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游说我的方法了吗?”官容宽看了一眼齐傲,轻啜了一口服务生端来的冰开水。
“事实上,我并没有奉命来游说你。”齐傲表现出他以当“风云”人为傲的姿态。“你高估了总部希望你加入组织的期待。”
“那也正合我意。”官容宽嘲弄一笑。“说吧,你们总部要你和我谈些什么?”
“总部竭诚的希望你加入组织,不过,你若不想加入还有另一个选择。”顿了一下,他接着说:“只要你在三个月内完成终身大事,就可以不用加入。”
“你们组织专做强人所难的事吗?开玩笑,要我加入组织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要我三个月内娶妻,这更是件天方夜谭!别的摆一旁不说,光是新娘人选……难道叫我到路旁随便捉一个算数吗?”
“这是你个人问题,不在我的任务内。”齐傲聪明的与他划清界限。“谁教你没事跟‘头头’打赌打开百宝箱一事呢?输了就得加入组织,公平得很啊。”
原来官容宽四个月前到美国考察时,在“头头”的刻意安排下与他“巧遇”而成为朋友,然后“头头”力邀他加入风云组织,但却被官容宽一口回绝。
被“头头”看上的人哪一个是全身而退的呢?于是他网开一面的陪官容宽玩了一个开百宝箱的智力游戏,这个百宝箱共分八层,每层有八道问题,答对了问题方能得到钥匙开锁,限时十分钟完成。
这个百宝箱是清初的古董,外型小巧典雅,上头镶嵌了不少古玉宝石,其价不菲。官容宽考虑了一下,料想“头头”不大可能以如此珍物耍花样,于是欣然接受挑战。
当限时时间到的时候,官容宽已经解到剩后头的两道锁了,对于他的机智和灵敏的身手“头头”深为折服,因此对揽他入组织的兴趣就更加浓厚了。
等轮到“头头”解题开锁时,只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拉着官容宽的手离开那百宝箱一段距离,隔了数秒“砰”了一声,百宝箱应声裂成了无数碎屑。
“你——”官容宽万万没想到“头头”为了揽他入组织,竟会舍得如此稀世罕物。“你使诈!”
“没有,咱们只约定在十分钟内打开百宝箱,可没硬性规定非得要脚踏实地的拆足六十四道题。”“头头”老奸巨猾一笑,蹲下身子审视那只支离破碎的百宝箱,喃喃自语的说:“唉,只希望你牺牲的值得。”
明知上了“头头”的当,可官容宽却只有哑巴吃黄莲的份。
第二天他要回台湾前对“头头”表示,他会好好的再考虑一下加入组织的事。
加入组织?!哦,那是不可能的事,回台湾考虑只是缓兵之计,“头头”会使诈,难道他不会?
回到台湾几个月来,官容宽未接获“头头”任何骚扰的电话,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哪知数个月后他再给自己一个“惊喜”!
“如果你提出的两个条件我都不选择呢?”官容宽悠哉一笑。“我会不会成为你们追缉到案的亡命之徒呢?”
“总部会决定。”
“这不在你任务之内。”官容宽顽皮的接了齐傲的口头禅。“风云组织的成员都像你一样吗?拜托,给个笑容,多说些话吧!别让我老是像白痴一样唱独脚戏,行吗?”他见齐傲仍是一号表情,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我知道,这‘又’不在你的任务范围内了。”
齐傲脸上虽没啥表情,但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掠过一丝笑意,浅浅的、淡淡的,颇耐人寻味。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告辞了。”齐傲冷不防的倏地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官容宽看了他一眼,“不喝杯咖啡再走吗?”
“任务完成,这咖啡喝起来就没味道了,不喝也罢。”齐傲淡然的说,推着门走出去。
“真够现实。”官容宽摇着头苦笑。今天他又遇到了一个不会品味生活的人了,谁说目的达成咖啡喝起来就没味道?各种心情喝咖啡都会有不同味道的,就像他现在,相信待一会儿的咖啡一定特别苦。
唉!两个选择,“头头”这不摆明了左手拿砒霜,右手拿“好年冬”叫他选择其一而服之吗?横竖都得死,这可如何是好?
加入风云组织等于是拿自己的公司开玩笑,官家的列祖列宗定会气得跳出坟墓斥责他的“不务正业”,好好的企业总裁不做,没事同人家当什么风云人物,而结婚娶妻更是被他视为洪水猛兽,避之惟恐不及!
☆ ☆ ☆
结婚?找谁结?围绕在他身旁的多的是美人,更是不乏想成为官夫人的,但是重点是……清楚的说是——他根本不想结婚。
官容宽从来不认为结婚是件聪明的事,而年方二十八岁的他也真有多玩几年的条件。到目前为止,在他的红粉知己中还没有一个有足够魅力使他心甘情愿放弃单身生涯的,就算是娇艳如沈淳妃也不例外。
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但是尤物不见得一定得娶回家独占不可,对于沈淳妃,他愿意承认她的美,也同意她捉得住他的视线,但是他却没有想把她娶回家、不准别的男人窥视的冲动,而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占有欲,这还称得上爱吗?
他是一个自认为占有欲很强的男人,对于喜欢的女人会没有想独占的冲动?可能吗?
喝完一杯香淳的蓝山咖啡之后,官容宽又在咖啡厅内欣赏了几首西洋老歌才起身离开,方才来的时候太阳才刚要下山,此刻走出咖啡厅却已置身繁华的霓虹之中,而夜,也不知何时已悄悄的笼罩大地……
为自己点燃了根烟,官容宽站在咖啡厅前等着司机把车子开过来,站不到三分钟就看到司机从远方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老……老板……”
“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事?”官容宽皱了皱眉。
“方……方才,我把车子停在巷子口看……看报纸等您……的时候,有一部三贴的机车不知怎么搞的冲向咱们家的车……就这么冲过来了!”司机语气激动,还连带动作的好不精采!“他们三人当场晕死了过去,我打了电话叫救护车,这才赶过来告诉您。”
“他们三人没事吧?”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先是遇到了个“冷面使者”,现在又是遭遇到这种可笑的车祸。
“不知道,三个人看起来都还是毛头小子,只怕都还没有驾照。老板,我现在还得到车祸现场去,只怕警察已经到那里作笔录了。”
“我陪你一块儿去吧。”
☆ ☆ ☆
三个人都还未满十八岁,也就是说车祸的肇事者是个无照驾驶的毛头小子!而他那部索价不菲的车子就这么无辜的住进修车厂等候“治疗”!他永远也忘不了当他到现场时看到那部才由英国原厂送抵国门,还开不到两个月的劳斯莱斯。
那部肇事的中古一二五型的机车真够狠!居然不惜扭断了车头以撞凹劳斯莱斯的右边车头来个玉石俱焚,最后还不忘抛个人到车顶纳凉!
这些小孩子实在太无法无天了,无驾照骑车也就算了,还敢飙车,他倒要看看那些肇事者的家长是如何管教孩子的,居然把孩子宠上了天!
三个少年中,除了那个飞到车顶乘凉的以外,其余两人都只是擦伤了手脚且撞晕了没啥大碍,不过要住院数日观察是否有脑震荡,而那个飞到车顶的显然较能尝到乐极生悲的味道,目前正在急诊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