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敢说我是小丑?!”沈淳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也可以不是,这是你的选择,我不想过问。”
“好!”沈淳妃眯着眼,她一咬牙,“我好心劝你回头,你既然如此不识好歹,咱们走着瞧!我会让你后悔今天对我的诸多侮辱。”
“悉听尊便。不过,如果你是想从我母亲身上下手,那么请你改变一下策略,我妈早就知道我和革非交往的事,她挺满意她儿子的选择的。”
这些话倒令沈淳妃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一向精明的官凤君会纵容儿子和一个“赤贫”女子交往,他们官家不是脑袋都有问题吧?
“你以为我对付你的方法就只有一个?那你太小看我沈淳妃了。”沈淳妃从带来的牛皮纸袋中抓出一叠相片往桌上一扔。“这就是你心中的小公主吧?征信社的人员把她和你都拍得不错吧?真不愧是专门吃这行饭的。”
官容宽看了一眼桌上的相片,没想到她会找征信社调查他和革非交往的事,她以为她是谁?居然管事管到他头上来了!一股极度不悦的感受充满胸臆。“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迷上你的人究竟是哪一个?想和她交个朋友,喝杯咖啡。”沈淳妃冷冷一笑,“我总不能连找人都找错了,那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了吗?”
“我劝你别动她的脑筋,为了她,我将会不惜漠视我们之间多年的情谊。”他认真的看着她。
他认真的表情却惹来沈淳妃更多的妒恨。
“你对她愈认真,我就愈希望她痛苦。”沈淳妃嫉妒得快发疯。“你会后悔一辈子!”说着,立刻起身离开。
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官容宽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和她之间的仇是结定了,为什么当不成情人就得选择当仇人?不明白,唉,女人心,海底针……
☆ ☆ ☆
星期六下班后任革非在所有同办公室的同事都离开时仍待在办公室,她那双纤纤玉手仍在电脑键盘上操作个不停。
每天任革非总是会等同事们大多离去后,才由官容宽开车送回去,本来她并不喜欢这么做,但是官容宽在试图说服她不果后撂下一句话——你怕公司同事知道你是我女朋友后会不自在?好吧!那你就当一辈子的“黑市女友”好了。
“黑市女友”?多难听!在这种情况下她只好答应每天搭他的车回家,条件是,要等公司同事都下班后,两人才一同下班,没法子,小家子气,脸皮较薄嘛!
下班后的办公室里头十分安静,只有任革非用手敲打着键盘所发出的声音,她专注着萤幕上的资料,没发觉有人已经叩了门自行推门而入。
对方由后头轻轻的环住她,在她脸上轻轻一吻。
任革非回过头去,“事情忙完了?”这个时候不会有别人,而敢在她脸上亲吻的除了官容宽之外也不会有别人。
“是员工走光了。”他一只手撑在桌上,侧着脸看女友,“这段时间对工作适不适应?”很快的,在她脸上他看到自信的笑容。
“我喜欢这个工作。”
“我还担心你会累坏了呢!”他拍拍她的脸柔声的说:“工作固然要紧,身体更重要,知道吗?”
“嗯。”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任革非赶紧找话说:“今天不是和日本客户有约?你快送我回去,要不你会来不及。”
“不急。”他慢条斯理的等着任革非收拾桌上的东西。忽地,行动电话声响起,“喂,我是。”官容宽的浓眉微皱了一下,然后跟对方说:“没关系,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叫她安心养病吧!”
待他收了电话,任革非已经背起背包,“谁打来的?”
“公关部鲁小姐的家人,她原本今天要陪我去和日商谈合约的,可是临时得了盲肠炎送医开刀了。”
“那怎么办?”
“我联络看看其他的公关。”公关部多的是会日语的成员。“怕是大伙儿此刻都吃饭去了。”其实官容宽的英、日文都讲得很流利,只是和人谈合约不带公关好像挺奇怪的。
“如果……”考虑了一下任革非才说:“如果你找不到公关可以陪你去,我……我的日文说得还……还过得去,也许我可以充充数。”
“你会讲日语?!”官容宽又惊又喜,“那行了!不必找其他公关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去换个衣服。”
一提到衣服她面有难色,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挣扎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我只有一些T恤和两件牛仔裤……这样穿……行吗?”
经任革非一提起官容宽才想到,还记得前些日子一直想着要为她购置几件像样的衣服呢!一忙倒又忘了。
“穿T恤、牛仔裤?”他忍住笑,“那怎么可以?待会儿我开车带你到百货公司选几件衣服,暂且充数一下。”
“百货公司!”任革非一脸诧异。不会吧?那种地方的衣服都贵得令人咋舌,光是买一件衣服的钱就足够她吃一个月了,“我看不太好吧?那边的衣服都不便宜。”
原来是担心这个。“你今天是陪我一同去应酬的公关,衣服穿得寒酸我会没面子的。待会儿选购的那些衣服是花公司的钱的。”公司的钱也算是他的钱,换个方式告诉她,这不算骗她吧?
“真的是这样吗!”任革非松了口气,要她这种人上百货公司选购衣服是不可能的,记得她还曾经为了买一件两百五十元的格子布衬衫而考虑大半个月,直到后来那个摊贩换地方做生意,那件衣服还是没买成。
“待会儿选衣服时只要你喜欢的就尽管试穿,别理会价钱,你是该要有几件像样的衣服。”
“嗯。”
十分钟后,两人一同搭乘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官容宽!”一个声音使得官容宽和任革非同时回头,只见一身宽松衣物的沈淳妃立于十步开外,在官容宽还弄不清状况的时候,她忽然声泪俱下的哭喊着:“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办?”
官容宽紧锁着眉宇,不知道沈淳妃葫芦里卖哈膏药?他看了一眼任革非,发觉她也正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己。
“沈小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这个……”沈淳妃一咬牙,转向任革非,“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狐狸精把我的男友抢走,你……你把他还给我!”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官容宽大声斥责。“你再胡说八道,我打电话叫警察来处理。”
“你……你好狠。”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官容宽,“好!我走!如果你对得起你的良心的话!”说着,她步伐沉重的离开。
任革非上了车之后一路无语,她等着官容宽向自己解释方才那位沈小姐究竟是谁?怎么会找上他们?
显然的,那位沈小姐方才所说的话有太多暧昧的地方,她和容宽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层关系?为什么说话的语气似是容宽对她始乱终弃?
方才那女子真的很美,哭泣的时候仍美得如同梨花带泪,这不禁令任革非很不安,她偷瞄了一下官容宽,只见他抿着唇似乎正想着事情。
任革非清清喉咙,试探性的开口:“刚才那位沈小姐……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她想起沈淳妃方才的模样。对方身着一件宽松的连身裙,是孕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