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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容宽很高兴的发觉任革非愈来愈不怕他了,这表示她渐渐的在接受他这个朋友了。“你愈来愈不怕我了。”

  “你是妖怪吗?否则我干啥怕你?”

  “就等你说这句话。”官容宽拍拍她的头,为她打开了车门,然后再绕到另一边准备上车,才打开车门就在不远处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你在里头等一下。”说罢,官容宽把车门关上。他看着永远一号表情的齐傲。“你还没回组织?不会是为了我的事情让你无法回去交差吧?”

  “‘头头’要我找你问抉择。”齐傲的眸子在黑暗中显得更锐利、更能洞察人心。“你不必回答我,我已经知道你的选择了。”没有多留一秒,齐傲转身又没入黑暗中。

  一个连背影都冷傲的人,对于不能多了解他一些,官容宽居然有说不出的惋惜。他说他知道我的选择?难不成我对革非的好感连他一个外人也看得出来吗?也许吧……

   ☆ ☆ ☆

  一大清早黄景羚就背着背包来到了任革非的住处,一进到屋里她把就带来的东西一项一项的由背包里头翻出来——一套套装、一双丝袜、一双高跟鞋……

  “面试需要穿这些东西吗?”任革非一看到高跟鞋有些头皮发麻。“穿那么高的鞋子怎么走路?”

  “别急,它没有那么恐怖,有些习惯它的人不只能健步如飞,甚至可以追赶跑跳无所不能哩!”她把套装一抖。“咯,你和我的身材差不多,试试看这套水蓝色的套装。”

  五分钟后,任革非已换好衣服站到黄景羚面前任她“评头论足”了。

  “唔……对了!你的头发该挽上去,你那头长发配上那张脸蛋看起来就是柔柔弱弱的,少了女强人的架式。”说着就动手帮任革非挽了一个简单而高雅的发型,她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杰作,然后拿镜子给任革非,“怎样,效果好多了吧?”

  “嗯。”哇!原来自己稍加打扮也可以如此成熟!“景羚,真谢谢你!”

  “糟糕,我忘了帮你上妆了!你皮肤白不上些妆看起来会没精神。”哈!没想到化了许久妆的自己会出如此大的篓子,上妆该在穿衣服前就要上的,不过没关系,幸好革非皮肤好只要上层淡妆就行了,还不至于使化妆品飞落在衣物上而弄脏了衣服。想着,黄景羚开始仔细的替她上妆。

  过了一会儿任革非揽镜一照,讶异的发觉上了妆的自己是如此明艳照人,原来她是如此的清艳两相宜!

  黄景羚满意的看着好友,早知道她是一块璞玉,只要稍加琢磨定成美玉,看,这不就应验了自己之前的推想?才上了淡妆的她立即脱离了小家碧玉之感,光芒亮得教人不敢直视。黄景羚从口袋摸出一副与套装同色系的耳环,亲手替任革非戴上。

  “景羚,你真的不一起去参加面试?”

  “我又没事先寄履历表,而且我得要留在家里帮忙。”黄景羚一笑,“我家虽然是小公司,但是我老爸开出的薪资还挺诱人的。你呀!好好的在环泰替我争口气就行了。”

  “真可惜,我以为我们可以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的呢!”这一直都是任革非的期望。

  “别傻了!”黄景羚拍了一下她的脸,“待会儿我不陪你去环泰了,我家人还在家里头等我出发哩,要不是你弟弟受了伤,我们本来想约你们参加这次的海岸之旅的。”

  “打算多久回来?”

  黄景羚想了想。“没预定耶,反正在我们毕业典礼前一定会回来就是了,我可不想毕业证书被扣留。”

  “祝你们玩得愉快啊!”

  “给我你的好消息哦!”

  黄景羚离开后,约莫一个钟头任革非才搭公车到环泰大楼准备面试。待她下了车独自面对着环泰企业大楼时,她开始感到莫名的紧张和压力,深吸了口气之后,她试着扬起自信的笑容。

  “任革非别紧张,又不是上断头台,只是面个试而已嘛!加油!”一经如此告诉自己,她感觉好像平静些了,唇边的笑容也自然了些。

  她走在前头,并不知道走在后面的一个男子正巧听见她鼓励自己的话,生性爱笑的男子差些笑到下巴脱臼!裴宇风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没笑出声音,摇了摇头看着方才那位“阿达”女子已经走进了大楼里头。

  这样的女孩也可能成为环泰的一员?有意思!方才她说她自己叫什么来着?任革非?人怪,名字也怪!他好笑的摇了摇头,心想对某些人而言,也许面试就如同登上断头台一般吧?

  当裴宇风连门都不敲的直接出现在官容宽的办公室时,对方已经久候多时。

  “喂,这么早找我到办公室干么?”约好九点见面,现在已经逾时半个钟头了,裴宇风看好友脸色不对,先发制人。“今天可不是星期假日,我……我可忙得很哩!”

  “据我所知,你星期三只有下午两堂课,什么时候多兼了两堂课我怎么不知道?”官容宽没好气的说。算了,他是“散”出了名的,真不晓得风云组织怎敢要这种人?不怕他“散”出了篓子吗?

  “喂,你的记忆力能不能不如此超好?连提过一次的话你也记得!算了,算了,反正是我不对,行了吧?”

  官容宽一挑眉。有这种朋友,不算了难不成大卸他八块吗?“昨天我和你通电话时我妈一直在旁边,所以有些话不方便启口。”

  “啥事?瞧你神神秘秘的。”

  “可不可以问你一件很冒昧的事?”官容宽严肃的表情令裴宇风不由得也认真起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们‘头头’叫什么名字?”

  “这问题的确冒昧,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事实上,他叫什么名字我并不知道,我想,组织里头知道他真实姓名的恐怕不多吧。”裴宇风看着他,“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件事?”

  “因为我想知道一件事。”他想起昨天到叔父房里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一封信,那封信放得很隐密,若不是昨天母亲不在家,让他有充裕的时间翻看叔父的遗物,他也许就看不到那封连住址都没有的信了。

  修尘?那个写信给叔父的人在信的最末署名修尘,那个叫修尘的男人曾经在信中提及他在组织中升任为指挥官,且问及“小君”是否仍无法原谅他、孩子可好……等等事情。

  “小君”不正是母亲的小名吗?会叫她小名的人想必和她的关系一定十分亲密,而对方在关心母亲之外又问及孩子……不知怎么的,看完那封信的感觉令官容宽不得不怀疑,他的父亲可能也是风云组织的一员,不但如此,还有可能是阶级极高的上司,不由得的,他想到了“头头”。

  “你不是一向视‘头头’为洪水猛兽吗?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裴宇风似笑非笑的说。“唔……此事不寻常哦!”

  “你真的不知道你们‘头头’叫什么?”官容宽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喂,别这样信不过我行不行?不过……我知道一个人可能可以帮得上你的忙。”裴宇风神秘一笑。

  “谁?”

  “齐傲。”

  “他?他不是任务完成离开这里了吗?”官容宽想起那夜要送任革非回去时遇到齐傲一事。

  “在你还没有举行婚礼与新娘圆房之前,他怎能安心离开?”裴宇风开玩笑的说。“听说你的她是个清秀佳人!”想起那天和齐傲聚首,自己逼问他“任务”完成的状况时,出乎意料之外的,齐傲说官容宽选择了结婚,顺水推舟,自己当然紧接着问新娘人选喽,齐傲想了半天才说,是个清秀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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