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没有。」双怀赶忙抿紧双唇,不再让笑意流露到唇边,然而她虽成功的掩饰住唇边的笑意,却忽略掉自个儿的眉眼。
「没有?」
日冕太子就是在撞见她这副眉眼带笑的娇羞模样,才突然像发了狂似的,将她身上的黑氅猛地扯落并丢在地上,然后动作粗暴的撕开她雪色薄纱,一把将她勾倒在大氅上,在快速褪去身上衣物后,强悍的佔有她的甜美。
「呀!殿下,二王爷真的还没碰过双怀……」双怀重吟一声,纤细的柳腰因日冕太子突如其来的侵佔而差点折断。她万分惊讶他竟会因为怀疑她的话而做出失控的事。「嗯……」随着他全然的失控及蛮横的冲刺,她的意识再也拼凑不起来。
就在双怀投入狂爱之中时,日冕太子却在此刻突然清醒,并低咒一声。
在一次深深的律动之后,他沉着一张晦黯的俊庞,面无表情的翻身立起,在他着衣的同时,他冰冷无情的嗓音亦传入正拿起身旁衣裳的双怀耳里,「双怀,好好守住妳的身子,这将是妳日后控制日寰最好的筹码,知道吗?」
刚才与她欢爱之时,她并没有出现异常的反应,这证明日寰的确还没有碰过她的身子。
「双怀知道了。」就算被撕裂的薄裳已经无法蔽体,双怀还是将它紧紧抱在胸前,无法克制的频频颤抖着。
是她想错了吗?
双怀捏紧手中衣裳,脑中不断的重复这个疑问。
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尖哨声。
「日寰来寻妳了。」日冕太子牵了牵唇角,似笑非笑。
日冕太子突然蹲在她身前,而他手里也无端多出了把小刀,但双怀却彷彿没看到似的,一点惊骇的表情都没有。
「未免日寰怀疑,本宫只好做得像一点,双怀,来,把手臂伸出来。」
双怀就像个无意识的人偶般,听话的把手伸出去。
「有点痛,妳得要忍耐。」日冕太子一说完,随即在她如云的藕肾上俐落的划上一刀。
「嗯……」双怀虽咬紧牙根,仍旧逸出疼痛的呻吟。
「该怎么说知道吧!」
她不假思索的点头,迷离的眸光紧紧盯住手臂上那条长长的血痕。
「放心,本宫有拿准力道,何况日寰也不会让妳手上留疤的。」
双怀缓缓抬起螓首,想问他为什么当你划下去时,会没有一丝犹豫。
但是,他却已经步出洞内,撇下她而离去。
殿下,如果您曾经有一丝的犹豫,那双怀死也甘心。
第五章
寰王府珍双阁虽然,双怀手臂上的伤势已无大碍,但她原本一双水灵含媚的眼,在经过一天一夜的静养后,仍显得空洞而无神。
一想到她的伤口,全是因为要护住清白而在抵抗时遭贼人所伤,日寰真恨不得将伤她的贼人处以极刑。可惜在他赶到时已晚了一步,那个掳走双怀的贼人早就逃之夭夭。
不过,他手里倒是握有贼人所遗留的的一样东西,那就是——「双怀,这件大氅,是掳走妳的人所留下的吗?」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尽快找出那名夜闯王府,且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他爱妾的恶贼。
双怀头轻移,当迷离的视线瞥见日寰手里所持的那件大氅时,她乌黑的瞳孔蓦然收缩了下。
是太子的大氅。对了,这件大氅在那时刚好舖在她身下,所以他也就忘了要带走它。
「双怀,妳放心,本王誓必找出伤妳的恶贼。」她的无言形同默认,让日寰一向温柔的眸子瞬间变得凌厉。
「二王爷,反正双怀也已经没事了,不如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伤我的人,你恐怕一辈子也找不出来。双怀暗暗苦笑着。
「不行,这件事哪能说算就算,本王不仅要找出那名恶贼,还要把看守珍双阁的侍卫全部撤换。」哼,一群没用的东西。
「二王爷。」
「双怀,这事就让本王来处理,妳好生静养,过两天,妳得跟本王进宫一趟。」
「进宫?」
「正月初六正是皇上圣诞之日,本王自当要进宫向父皇贺寿。」
***
正月初六永旭皇帝五十五岁寿诞寰王府的轿子经过一关又一关,终于入了皇城,而乘坐在轿内的双怀,则是离深宫愈近,她的心也就愈加纷乱。
可以想见的是,在「晟晖殿」的庆典上,绝对没有她双懹可立足之地,当然一个已经沦落成王爷妾室的卑下女子,有何资格与皇族及满朝文武平起平坐,想必日寰王爷也挺清楚,所以在他要入晟晖殿之前,特地要她前去「慈云宫」,也就是日寰生母靖妃娘娘所住的宫殿等候。
还记得去年的这时,她甫入宫之际,日冕太子就堂而皇之的带着她前去晟晖殿向皇上祝寿。
呵,真是今非昔比呀!
「双怀夫人,请随奴婢来。」一名宫女打断她的冥思,双怀不自觉的扯出一抹极淡又极虚无缥缈的微笑,缓缓移动步履。
然而,就在行经御花园的某一角,双怀突然顿住脚步,螓苜慢慢地往左偏去。
过了那条长廊,就是翔阳宫。
刹那间,双怀的心思彷彿又回到了不久前,与日冕太子那一段……「夫人、夫人!」宫女见双怀并没有跟上,遂回头声唤。
双怀稍稍回过神,一笑,但就在她举步欲走时——「公主!双怀公主!」
听到这阵阵急唤的双怀,猛地回身。
「是你,汨罗!你怎么会出现在日国的?」双怀震惊的说完,忽地一顿,之后,她才牵起一抹似嘲的笑意,接道:「我差点忘了,今天可是日国皇帝的圣诞,我们帛国自然要派出特使前来祝贺才行。」
「公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臣刚才在晟晖殿上并没有见着公主,还以为公主是待在翔阳宫,谁知……」汨罗紧张到频频抹汗。
这时的双怀突然朝他摇摇头,然后再回身对前方的宫女,道:「我会自行前去慈云宫,妳先离开。」
「奴婢遵命。」
待宫女退下,双怀绝美的容颜才蒙上一层十分淒美的郁色,看在汨罗眼底,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公主,难道您已经……」失宠二字,汨罗迟迟无法顺利说出,不过他已经为这突如其来的坏消息而吓到脸色发白。
他们帛国上下可是对双怀公主抱持着很大的冀望,只要日冕太子一登基为帝,那深受太子宠爱的公主就算不是皇后,至少也是位贵妃娘娘,到时,公主只要随便开个金口,那帛国非但不必再年年进贡,说不定还可以长期接受日国的资助与庇荫。
唉,现在想这个都没用,一旦公主失宠,他们帛国就真的会——「公主,您倒是说话呀!」汨罗可急了。
「我已不再是太子侧妃了。」双怀深吸口气,慢慢吐露事实。
她不能将太子的计画说给汨罗听,况且她一点也没把握在事成之后,她会再度回到太子身边。
对不起,父皇,是双怀没用。
「什么?」汨罗的脸急遽变黑,「那公主现在的身分是……」
「日寰二王爷的妾室。」
「喝!妾室。」汨罗的眼珠子突然暴凸。
那完了,完了。他们帛国这下子不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汨罗,你要去哪里?」
「臣得赶紧回国向皇上报告此事。」
「汨罗,你等等。」
「不必叫了,因为妳就算叫破喉咙,他也不会回头。」
日冕太子意外的出现,的确让双怀大感吃惊,但极快的,她的脸色渐渐趋于平静,连双脚也不再颤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