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启看她入气少,出气多,所以在毫不怜惜地使劲拧捏她一下后,便暂且收手。
向倾怜被他这无情的一拧,痛得意识全部回笼。
「说,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可怜样去招惹男人?」虽已放过她的酥胸,但他依然没松开她的双腕,让她依然挺着柔美的上身,不时地摩挲他的胸膛。
「我没有呀,我本来就长得这副模样。」好吓人哦!长孙启何时变得如此恐怖?
她不想玩了。
「哼,你这说法倒是没错,你的确是用这张面皮去欺骗男人、欺骗我,对不对?」
他冷冷地对她嗤笑。
向倾怜暗自想着:是又怎么样,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非你劫走我,又恫吓我,我干嘛吃饱了没事干去骗你!
「我才没有骗人,你别冤枉我。」惟恐承认就会死于非命的向倾怜,决定否认到底。
「那你怎么不自称奴家了?」他不得不佩服她,居然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他要一一戳破她的谎话。
「这跟骗人有什么关系?」她头声地偏过脸,不安地扭动一下。当敏感的乳尖又不小心摩擦到他胸前的锦缎时,她立即吓得全身紧绷。
怎么办?她是不是快失身了?
「能暂时撂倒沈飞的你,不笨嘛!」他扳回她的螓首,他不准她逃避。
「你先让我把衣服穿好,我再回答你好不好?」不然上身几乎光裸的她,哪有精神与他对峙。
长孙启瞇眼看她表情的变化,但看到她始终一副堪怜的姝颜后,他手劲突地一松。
一得到自由的她,连忙转身要穿妥衣服,但……「不用回避,就在我面前穿。」
他扣紧她的柳腰,不让她离开他太远。
「你这个……」比沈孙子还难搞的臭色胚!
向倾怜虽有满肚子想臭骂他的话,但在他凌厉且阴沉的眼神下,她仍是无胆说出。
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向倾怜总有一天要剥光他的衣服,再绑起他的手脚,然后……嘿!
长孙启冷冷地斜睨仍沉浸于美梦而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娇笑的向倾怜,然而他的视线大半时候都停留在她那若隐若现的雪嫩丰乳。
向倾怜正幻想她拿着一条皮鞭,邪笑地盯着床上那具赤裸的男体,哪知突然起了一阵迷雾,待烟雾一散,她定眼一瞧,却赫然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竟变成自己。向倾怜吓得瞬间回神。
「向倾怜,你着实厉害,连此刻赤裸成这样,都仍是恍恍惚惚的。还是,你已经习惯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
长孙启阴恻恻地伸指一弹她微露的乳尖,骇得神遊半天的向倾怜才惊觉到自己根本还没系妥带子。
也许是向倾怜太紧张,也或许是长孙启邪佞的眸光令她的双手抖得更厉害,反正她怎么系就是无法系好。
你这个窝囊废!向倾怜不得不如此咒骂自己。
「手拿开。」长孙启粗暴地挥开她的双手,三两下就替她系好抹胸的带子,顺道也拉紧她的单衣。虽然他并不想代她遮掩住瑰丽的浑圆,但他还有话要问她。若是她答得不好……哼,反正这条路还挺长的!
「说,你为何自愿跟我走?」
「是你挟持我的。」拜讬,是你从向家庄劫走我的耶!
「你为什么不逃?」他倏地瞇眼。
「我逃过一次,但被你给远回来了。」干嘛要逃,她就是要出来玩的呀!
「我是指之后。」他之前怎么会认为她的个性就如同她的外貌般软弱?不过,他现在认清也不迟。「你说我如果不从,就要杀光我全家,这样我还敢逃走吗?」向倾怜无辜地佩着嘴道。
「不要再跟我演戏,你想说什么就大声说。」他冷笑地以二指扣住她的下颚,双眸迸射出精光。「我已经没在演了。」她瞠大美眸看他,「你瞧瞧我的眼睛就知道。」的确在她澄澈慧黠的眼里,并无半点恐惧之色。
嘿,就算你再聪明、再厉害,也看不出本姑娘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错,她的眼底是没有原先的怯柔色彩,但她还是刻意保留了某些东西。没关系,他会慢慢地将这些东西给找出来。
「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他的二指一掐,向倾怜便只能微启小口,一副等着人来采撷的媚状。
就在向倾怜困难地想发声争辩时,长孙启便霸道地封住她的嘴,她霎时傻了眼,待要反应时,他的舌已直捣她的檀口深处翻搅。
又被他骇人举动给吓得愣住的向倾怜,畏惧地往后直退,但他的大掌早已穿过她的发,固定她的螓首,并将之贴紧自己,令她的小嘴几乎全陷进他炙热的口中。
「唔……」怎么会这样?向倾怜吓得意识逐渐昏沉起来。
「说吧,怜儿,说你为什么不跑,为什么执意要跟我去洛阳?」停下侵略,长孙启紧紧地拥住瘫在他怀里的向倾怜,并以温柔的口吻,企图让她迷离的意识益发混沌。
「我……我……」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向倾怜,尚无法消化他所提出的问题。
「说呀,怜儿。」他顶着她的额头,轻声地催促她。哼!要比演技,他绝对比她技高一筹。
「我是想……是想……」
「少爷,向姑娘,你们还在里头吗?」主子要他滚远一点,他是不敢有意见,但是等那么久都还没动静,这其中可就大有问题。
一句打乱他逼供的探问,让长孙启恨不得宰了外头的巧生。
「是……是巧生。」巧生的及时出现坏了他主子的计谋,但却拯救她免于陷进他主子所设下的陷阱之中。
下一瞬间,向倾怜便从他的双腿跌落至僵硬的木板上,她气愤地坐起身,想狠狠地瞪长孙启时,他早已丢下一件外袍,闪身而出。
不情不愿的她拾起外袍披在身上,在好似听见巧生的哀叫声后,马车旋即缓缓行驶。
窝在马车中的向倾怜,紧紧地拉住充满他气息的衣袍,然后,她不由自主地抬手轻触她红肿的小嘴。
讨厌!可恶!大色狼!
???连日来的赶路,让向倾怜不是吃饱睡,就是睡饱吃,幸好他们已经替她换过一辆舒适的马车,而长孙启也丢了几本可以阅读的诗书,否则要她镇日窝在里头,岂不闷死她!
不过说来奇怪,她好像突然见不得人似的,竟然连她想探出头到窗外吸口清凉的空气都可以被他敲一记爆栗;更不可思议的是,只要他们非得下车住宿,他一定要她以纱巾覆面。
难道他是担心沿途还会遇到一些不知死活的人来救她?
她是不敢问……呃,是不想问他啦,以免他又逼问起那日令她脸红心跳的可怕问题。
唉,天色又昏暗下来,看来他们今晚又得露宿荒郊野外。
长孙启到底在赶什么路?
莫非他在洛阳的家中有美艳的侍妾在等他回去?
「向姑娘,你可以下车了,小的已备好干粮。」巧生在车门外轻唤。
「哦,好啦。」她已懒得修饰词句。
当向倾怜打开车门,看到倚在树旁的长孙启双手环胸,用他那双冷傲的眼斜睨着她时,她忍不住火大地回了一句:「我困了。」而后关上车门,不准备下车。
「向姑娘,你先吃一点再睡。」向姑娘是在闹什么彆扭?
「我吃不下去。」他那是什么眼神?吃亏的人可是她耶!
「向姑娘……」
「别理她。」长孙启出声喝止。
巧生无奈地抿着嘴,踱回主子面前说道:「少爷,我们又不急着赶回洛阳,为什么不在客栈落脚,偏要啃这些干粮?瞧向姑娘都嚥不下去了。」巧生把向倾怜不愿下车的原因全归咎在食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