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除非你想叫人起来观赏我们的好事。」
向倾怜的惊叫声一下子全哽在喉头,这下她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他解开她后颈的系带,然后露出她娇嫩的雪肌。
就在她愕然抽气的刹那间,他已经埋首在她胸前孟浪地舔吻她白嫩滑细的酥胸。
「你起来……起来!既然你只是路过,根本不是来找我,那你就别碰我!」要她别叫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有尽量把嗓门压低,再拿他说过的话来阻止接下来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
「既然有人送上门来,我为什么不碰?」
长孙启已动手褪去她的亵裤,吓得向倾怜几乎放声尖叫。
「什么送上门,我也跟你一样,只是路过而已。」原来长孙启会来青斗城,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
呜……她为什么要误信谗言,跑来这里送死?
单础应,这个可恶的墙头草,竟把她一个人丢下就跑,要是她还有命回向家庄,铁定把他揍扁!
「是吗?」长孙启嗓音粗哑。
「长孙启,你……你把我的衣服还我!」向倾怜稍不注意,全身的衣物就被他剥得精光,还被迫平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状。
「怜儿,我们暂时停战好吗?」他从大老远的洛阳赶到这里来,就是想紧紧地拥着她,然后深深地埋进她的身体里。
突如其来的轻声歎问让向倾怜停下挣扎,怔怔地凝望着他的深邃眼眸。
她根本就不想和他战,而且她也真的好想他,好想好想喔!
「好。」不再管他来此的目的为何,向倾怜坦露内心的渴望,附和内心的回应,羞涩地应道。
她几近无声的回应,立刻换来他激烈的吮吻及几乎要捏碎她的拥抱。
「长孙……哥哥……你轻一点。」使尽气力才挣得一点空隙可以说话的向倾怜,急喘地动了下身子。
「唤我启。」一说完,他随即封住她的檀口,激切地以精壮的身躯摩挲她的娇躯,贪婪地以双手膜拜她不可思议的娇柔玉体。
「启……启……」她虽然颤抖得厉害,却又舍不得离开这灼热的怀抱。
她是怎么啦?
又不是头一次,但为什么这次会令她如此心悸,又如此满足?
尤其当他冲进她体内之际,她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了他,而他也变成了自己。她是否受到过多刺激才有这种奇妙的绮思幻觉?
随着他前所未有的疯狂律动,她跟着翩翩起舞,然后一次又一次因受不住他激烈的情潮而拱身贴近他,并在他的背上留下缠绵的痕迹。
纵使,她曾数度处在昏厥状态下,但诡异的是,他总是能够让她再度清醒,并带领她前往另一个不知名的情慾国度……好久之后,在她快失去意识之际,她不禁想问:启哥哥,你爱怜儿吗?
???「天亮了!」
躺在长孙启身旁的向倾怜,在醒过来后揉揉双眼,而后望着窗外的晨曦呢哝着。
「嗯,天是亮了。」突如其来的沙哑嗓音,让向倾怜立即意会到她身边还有个男人,一个在昨夜尽情凌虐她的臭男人。
向倾怜欲要爬起身,却身不由己地栽回床上,仰躺在男人的胸膛上。
「不准笑。」感觉身下的胸膛频频颤动,向倾怜羞得猛力槌打他。
「好,我不笑。」长孙启轻柔地拥紧她,舔玩她柔软的耳垂。
「别……别舔,会痒。」向倾怜缩着肩头,不依地闪躲着。
二人就这么彼此相互戏弄、玩耍,享受难得的清闲,没有口角纷争,更没有人掀起所谓的道歉风波,一切都那么的自然,直到——「长孙……启哥哥,你的……你的那个……碰到我了。」她满脸羞红地微移臀部,但他却紧紧地搂住她,不让她离开。
「怜儿……」
向倾怜不呆,当然听得出他唤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情慾,不过她真的不行了。
为打消他的念头,她便不经大脑地脱口说出:「在你还没对我说对不起之前,怜儿才不要理你呢!」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撒娇意味浓厚,但已触及到二人都不想面对的话题。
「你还是没有搞懂我的意思。」他的确不是特地前来跟她说什么道歉之类的鬼话,他只是要来……抱抱她罢了。
不可讳言,她的身子可以满足他的渴望,如果这种情形依然持续下去的话,他或许就会考虑……「应该是你搞不清楚状况才对,不然你干嘛见到我就猛脱……猛脱我的衣裳,而且还抱我抱得那么紧,这不就代表你反悔了?」
可惜当她说完,她差点就掉下床去。
「你干什么推我?」少了他的体温,向倾怜顿时感到有些寒冷,她赶紧将自己包裹在被褥里,怒目与他相瞪。
「小怜儿,你听好,我要你只是基于肉体上的相互吸引,没有任何其他意思。」他十分不悦她老是质问他前来青斗城的原因。不过,他所说的肉体上的吸引倒是无庸置疑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向倾怜就有如青楼卖笑的娼妓是不?」向倾怜气到全身发抖,眼看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你胡说些什么?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长孙启眉头蹙紧。
「你凭什么说不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况且你的意思明明就是这样,你还想狡辩?」向倾怜语带哽咽地说完,随即将被子用力丢向他,快速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裳,赶紧着装。
「哼,那我请教你,刚才是谁先用话践踏自己的?」他瞇着眼,冷瞄翻身下床的向倾怜。
「是……就是你。」若不是他适时的提醒,她还不晓得自己在他的心中竟是如此不堪。
「向、倾、怜。」他以极缓慢的速度唤她。
「干什么?」向倾怜虽不甘示弱,却也被他唤得有些毛骨悚然。
「听好,你给我好好待在家,不准再跟单础应出去鬼混,听见没?」
「你……你以为你是谁,我才不甩你呢!」她不是被吓大的。
「要是让我发现你敢胡来,小心我饶不得你!」
「你饶不得我?哼!有本事大家走着瞧,看看最后是谁饶不了谁。」虽然很威风地撂下话,但向倾怜根本不敢瞧他一眼,一踏出房门,一下子便逃得无影无踪,好似背后有什么毒蛇猛兽在追赶她般。
???「你有没有见到单础应?」
「回小姐,没有。」
「那你呢,有没有看到他?」
「没有,小姐。」
一整个早上,向倾怜都在寻找单础应,吓得一些奴仆在老远的地方瞥见浑身带煞的她时,便赶紧绕道而行。
「怪了,那个该死的单础应到底跑哪儿去了?哼,还溜得挺快的嘛!」向倾怜一屁股坐在亭中的石椅上,恼怒地握紧小拳头,用力击向坚硬的桌面。
「呀!好疼。」向倾怜扭曲着小脸,气恼地吹吹发红的小手。随后,她愈想愈不甘心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准备要丢——谁知这壶里的茶水才刚换过,所以当向倾怜的双手一接触灼热的壶面时,立刻被烫得哇哇大叫。
为什么她会这么倒霉?难道是风水轮流转吗?
不然,一向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哪会像现在这般可怜地被长孙启吃得死死的,甚至连桌子跟茶壶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欺负她!
从乍听他来到时的欣喜,到现下她郁闷难解的心情,这中间的情绪转变,让她彷彿经历过一场重大浩劫一样。
接下来她是否还要继续跟他死缠烂打,还是干脆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