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要他像男人,自己绝对会恢复正常。
「是的,练当家,」好一个命令,就看谁厉害能改变对方心意。
「傍晚练武。」心情烦躁不已的练棋抛下话语转身离去,只想回自己舱房擦拭棋于平静心情,
「是。」纡唇嘟嚷不甘愿的应声。
落腮胡、六块肌,哼!想都别想,要是惹恼她,她就连续吃三个月的木瓜排骨、猪脚花生汤,补得她前胸长肉好色诱他,相信到时候就不是流鼻血可以解决的。
呃?老天啊,她的矜持全被他给气得消失无踪,这男人变得易怒也就罢了,竟然还让她的好脾气全没了,唉,不行啊,得冷静沉著的为将来铺路,把握现今的优势。
X X X
孤浪船上某个隐密的角落……
「快快……钱拿来。」吕绍恒伸手收齐碎银,准备分赌金。
「哈哈!我就说稳赚不赔的。」小金双眼闪闪发亮盯著白花花的银两,打从练当家与柳大夫在甲板上窃窃私语的那一刻起,众人就感觉到他们关系不寻常。
「可恶啊!练当家怎么失常?」交出银两,阿峰痛心疾首不停槌打船舷。
「哈哈!你笨啊,我说练当家与柳大夫有暧昧关系,你就不信,偏偏要赌他不会冲过来。」肥仔笑得肥肉不停晃动。
「啊!别再说了。」杨秉泰心痛槌胸,仍旧不相信向来冷漠的练当家会如此在意一个娘儿般的男人。
呜……通赢的美梦破碎。
「不行!再赌。」阿峰心有不甘想要翻本。
「好,赌什么?」船就这么一点大,娱乐有限。闻言,吕绍恒立刻附和。
「还赌?你不怕输到脱裤子?」杨秉泰有些迟疑,提醒著阿峰再睹恐怕会赔尽老本了。
「呸呸!别触我霉头。」阿峰心一横,拿出仅存的碎银,「就赌练当家会在一个月内把柳大夫踹下船。」
「好主意,这个赌注有意思。」小金双眼一亮,「我赌不可能。」
「练当家最受不了的就是柳大夫那种男人,我想柳大夫没被丢下船肯定是奇迹。」阿峰心中盘算自己这回稳赢。
「哇!小金,你赌二十两?那我也来插一脚。」黄宇鸿见状,赌兴也起,跟著下注。
「有意思,我也要……」其余三十多个没有轮值的弟兄们也纷纷下注。
「啧啧!」眼见赌金愈来愈多,原本想收手的杨秉泰心又动摇了,「我……」
「要下注就快一点,不然就没机会了。」肥仔不耐烦的开口催促。
「好!我睹会」杨秉泰掏出银两下注。
「下好就离手,今日十六日,下个月的十五为最後期限,咱们就等著看练当家与柳大夫之间的发展吧。」吕绍恒拿出纸笔开始记载赌金。
「先声明不许挑拨,更不许帮忙,否则这赌局不能算数。」生怕赔了老本,杨秉泰不放心的再三声明。
「安啦、安啦,依照目前的情况,没人敢接近柳大夫,谁有能力作弊?」小金拍著他的肩膀安抚。
「是啊,练当家那么凶谁敢接近柳大夫,呃!这不就表明练当家对柳大夫特别……天啊!还我钱,我不赌了。」杨秉泰脸色铁青不停喊叫。
「嘿嘿……来不及了,你稳输的。」肥仔得意狂笑。
「同是男人,练当家才不会对柳大夫有意思,你们少胡说,一个月内练当家绝对会把柳大夫丢下船。」阿峰胸有成竹的坚持。
「是喔,很难吧。」
「有断袖之癖的人多不胜数……」
大夥你三曰、我一语,不断讨论练当家与柳大夫的未来发展,这回多了柳大夫,航程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第四章
黄昏时刻,彩霞满天,船航行王一处峡谷,如镜的清澈湖水因船破水而行激起滚滚水花,湖水击船声规律悦耳。
两岸风光秀丽独特,垂柳飘摇,远方山景壮丽,如此天色绝景皆映落在湖面上。
唉,可惜哪!这么美好的时光居然拿来练武,马步才蹲不到半刻钟,双腿早就发软,柳恰茵忍不住频频皱眉头。
好酸……腿会不会断啊?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幻想此刻是与练棋相依偎的共赏美景,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映照在甲板上……
啊,还是好酸哪!幻想毕竟是幻想,一点效果也没有,呜,腿快断了……
如果真蹲上一个时辰的马步,双腿不知会不会变形?她还会走吗?
不行,得想想法子,不然她真的会哭著求他,一瞬也不瞬的偷瞧舱房内低头研究设计图的练棋,趁他不注意,柳恰茵像只螃蟹缓慢移动身体。
「呼!有墙可靠背轻松多了……」她呼了一口气,轻喃著。
「哪来的墙?」
「呃?」冷漠的声音从头上传出,她抬头一瞧,竟然对上那双黑亮眸子,这才意识到,原来她所谓的墙竟是练棋如铁的胸膛……
老天啊!好丢脸人哪!
「要混水摸鱼也要懂得技巧,从没见过这么蹩脚的伎俩。」隐忍住笑意,练棋冷哼一声,往後退一大步。
「啊!」失去依靠,柳恰茵整个人往後倒去,鼓起脸颊细声喊疼,「痛……痛……」
那可爱的表情让练棋的心漏跳好几拍,他勉强稳住,冷然的道:「时间重新计算。」
「什么?」那岂不是要了她的命,这男人可真狠啊。
「怀疑?从来没有人敢质疑我的话。」双手盘在胸前,练棋不悦的怒瞪著她。
「如果质疑会如何?」先听听下场再作打算,柳怡茵依然坐在地上揉揉瘫软的双腿。
「时间加倍,直到你达成目标为止。」练棋冷漠得像是冰雕。
这个柳宜真不把他的可怕放在眼里,要是换成其他人哪敢多话。
「我敢说你如此训练,得不到一只精壮的牛,而是一具死尸。」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她难免有埋怨,虽然自己是女扮男装。
「你威胁我。」冰雕般的面具倏地龟裂。
「你应该明白这不是威胁,你严苛的标准我根本无法马上达到。」柳怡茵吃力的站起身,双腿仍频频发抖,眼神坚决的迎向那无情的眼。
真不懂这男人到底在恼什么?
柔弱的身影让练棋心中泛起阵阵不忍,不由自主伸手欲扶持,理智却冒出头阻拦,手就这么僵持在半空中,他想做什么?马步蹲下列半刻钟就双腿发软,这还算是男人吗?
那一瞬间不该有的心怜让他脸色更黯沉,「你需要多久的时间?」
宽容时间已是极限,其余免谈。
「我只是船医,为什么老是想将我训练成强壮的船员?就算我的瘦弱真的会造成误解,棋门云集众手下个个严守纪律,加上有你挡著,谁敢对我如何?」柳恰茵振振有词的问。
「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体型、外夫难以改变,请你正视我的医术,还是……」聪颖的她见黑眸掠过一闪即逝的心虚,又觉得他很奇怪,再联想到流鼻血事件……「该不会就是你本人想对我怎么样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动不动就生气,急著想改造她的行为……这所有的谜底全解开了。
柳怡茵抱持著无限希望,等待他的回答,「怎么不说话?」
「少胡说。」冷漠的面具瓦解殆尽,为了掩饰心虚熊熊怒火像火山爆发。
他的怒气让人难以招架,柳恰茵不由自主的连退几步,同时没漏看他的脸红。
啊哈!真被她猜对了!
见他欲转身离去,她急忙上前拦阻,「请留步,我们话还没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