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憔悴的模样,哪里像是背叛他欲赶回京城嫁人,莫非她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低头俯卑亲吻著她,想将她唤醒问个明白,「茵儿……茵儿……」
「练棋……别过来……」听见那熟悉的嗓音呼唤自己,柳怡茵猛然睁开双眼,反射性的退离只想逃开他,却力不从心,沉重的眼皮又阖上。
「为什么躲避我?」她竟真想逃离自己,练棋痛心低吼,等待许久仍得不到回答,这才发现是手上残留的迷药让她沉睡过去。
难道她真是为了招亲赶回京城?
「为什么?你真这么绝情?」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嘶哑的嗓音不断喃问。
他做错什么吗?为什么要这样待他?
第九章
分离七天,柳恰茵心里的委屈渐渐散去,成灾的相思淹没了一切,心里惦记的不是那浓厚醋意,而是练棋对待自己的浓情蜜意。
心里很清楚知道她好想他,更想待在他身旁,马车愈驶近京城,她愈想往回走,好任性是下?她嘲弄的笑著。
唉……她何时变得这么冲动?该当面向他质问清楚的,是怕听见不想要的答案,可这些日于以来,她彻底明白相思才是可怕。
得到、爱过之後,单凭相思她根本无法存活。
望著镜中憔悴的面容,她只觉得自己变得好可笑,瞧她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
「李护卫。」柳怡茵走到门边呼唤。
「柳小姐有什么事吩咐?」
「可不可以请你送我到棋门云集总部?」她决定走出阴霾,当面向练棋要个答案,爱与不爱都该有个结果。
「这……恕难从命,宰相柳大人已经知道明日我们会抵达京城。」李护卫面有难色,万一娇贵的人儿有什么闪失,他们可承担不起。
「拜托你帮我好不好?」柳怡茵无助的央求著。
「这……实在恕难从命。」忽略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他再次拒绝。
一时心急,柳怡茵脱口说出原因,「可是我好想练棋……」
「呃……」她赤裸裸的表白让李护卫不知该如何接话。
同样的,柳怡茵的话让隐身在角落里的男人惊讶屏息。
李护卫愣了好一会才说:「恕我多言,据闻宰相柳大人对练棋掳你当船医之事很不开心,但碍於他权势强大敢怒而不敢言,如今你回到京城,柳大人又怎么可能让你前去棋门?」
「掳人?爹怎么会如此认为,这是谣言吧?」柳怡茵不敢相信的睁大眼。
「我是小小的部属,没必要扯谎生事,而且……而且柳大人已经替你举行招亲事宜。」凝望著憔悴的她,李护卫忍不住多话。
「什么?招亲?」闻言,她整个人吓傻了。
「请柳小姐明白我的为难之处,请你打消念头。」李护卫掩上房门退离,「恕我先行离开。」
「除了练棋,我谁都不嫁。」咽下震惊,柳怡茵立刻收拾包袱准备偷偷溜走。
「我也不容许你另嫁他人。」静静守著她三天,在听闻她的话之後,练棋再也按捺下住的现身,但他的语气显得轻松许多。
原来她逃离自己并不是想另嫁他人,但又是为了何事?
「那是当然的……吓!」柳怡茵猛然转身望向声音的来源。
见到令她魂牵梦萦的人,泪水迷蒙了视线,他变得蒙胧如幻影,生伯他消失不见,她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搂著他的腰,「我好想你!好想你!绝不再与你分开,就算你爱上别的女人,我也要拿出十八般武艺与她一较高下。」
对!当初就该有这样的气魄,何苦带著哀伤默默退让,她真是变笨了。
「什么?一她的话弄得他一头雾水,不过心中煎熬的苦因她的热情散去。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脸蛋埋在他的胸怀,柳怡茵不停呼喊,像是想要证明他是自己所有,红唇吻上他的唇办,吻得好激情狂烈。
感觉有异状,李护卫又回头,在门外急促叩门问:「柳小姐,你没事吧?」
猛然回神:柳怡茵连忙回答,「我没事,你退下吧。」
理智回笼,这才惊觉自己太过热情豪放,他的衣衫已凌乱敞开,而自己也衣衫不整,好丢脸哪……
见她热情退去,生怕她又对自己冷漠,练棋伸手将她拥人怀里,「我爱上别的女人?这是你离开我的原因?」
静默的守苦她这么多天,要下是伯她见到自己又想逃离,他老早想问个明白,判他死刑总要有个理由。
以为自己不在乎,但她错了!一股委屈又涌上心头,她含泪哽咽的问:「不是吗?那为何如此紧张她?」
她度量狭小、小鼻子、小眼睛……不容许他的心里有第二个女人存在,更贪心的只想独享他的温柔。
「什么?请你说个明白,别再打哑谜的折磨我、」除了明白他爱她,对於感情的事他根本一窍下通。
「勾魂者,你一见到她魂魄就被勾走,除了欣喜见到她,更慌张失去她的踪影。」思及他见到勾魂者的表情,她的心宛如刀刦。
「天啊!她就像我兄弟一样,」闻言,练棋实在哭笑不得。
好无辜,这些日子他们俩竟然为了这天大的误会而苦,只因她吃了没有必要的醋!
一她明明就是个美丽的女人。」事到如今竟然还想骗她,她双手奋力推离他,「别告诉我勾魂者是个像太监的男人……」
他伸手将她揽回怀里,一手拍打著她圆润的臀部,「你呀!真令人生气。」
这么大还被打屁股实在丢脸,柳恰茵气得脸色通红,「你你……居然为了她打我,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了。」
「璇玉对我来说根本不是女人,担忧她是因为她身中寒毒。」一双铁臂将她拥紧,让她没有逃脱的机会。
「寒毒?」她只看见那美艳的女子勾走练棋的心思,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想不到内来聪颖的你也有很笨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问个明白就判我死刑?就这么不相信我对你的用心吗?」练棋拧眉问,她会吃醋表示在乎自己,同时也代表了她对自己不信任……
「当时我很怕,伯答案下是我能承受的,所以只想逃离,我……该说是对自己没信心吧。」以欧阳璇玉的美貌、武功,她才是足以匹配练棋的女人。小脸浮现沮丧的神情。
「瞧你一脸沮丧,那刚刚说就算我爱上别人,也要将我夺回的勇气呢?」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没信心?难道她还不明白她的—颦—笑轻易牵动他的情绪吗?她对他来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是的!除非你亲口对我说下要我,否则我绝不离开你。」俊逸的脸庞略显消瘦,或许她这目真的错得很离谱。
「我很抱歉,我不该如此胆怯,害你也受苦了。」双手抚著他的脸,她心奸疼。
「不!我要负大部分的责任。」他吻住她,阻止她开口道歉。
吃醋、招亲事件让他惊觉自己有多粗心大意,且一点也不懂得女人的心思,以为认定她是他的妻,便是给了名分,却忽略了理该名媒正娶的迎她过门。
「明日你先回声相府,我们在招亲大会上相见。」挽起纤细的手指细吻,温柔嗓音在她耳边呢喃。
「你是说要让招亲大会如期举行?可是爹对你成见很深,这样好吗?唉!掳人?楚王爷到底是媒人?还是来搞破坏的?」柳怡茵真的不懂楚惜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