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然想让你成为我们的一分子,只是与我道别的时刻,你居然想听别人的故事。”他轻捏巧鼻埋怨着。
“人家只是想借此转移感伤嘛,好小气唷。”娇颜浮现无辜的表情。
“那怎么都不问我的事?”俊脸逼近她质问着。
她杏眼滑溜溜的转呀转,调皮笑道:“你的事我知道啊,个性霸道、淫邪、贼性、狡猾……”
“好啊!居然这样形容我。”他压上娇柔的身躯,低头用落腮胡扎她的脸惩罚她。
“啊……不要这样啦,好痒啊!”他的攻击好可怕,让她蜷缩成一团。
“好!暂且饶你小命,说点好听的来听。”他用手肘撑起身躯暂停惩罚,黑眸闪亮的等待着动听的话语。
“专下不能赢、不能输、不能和的棋喽,最会恐吓别人的怪人……”
“嘿嘿!你完了。”听不到满意的话,他又要发动攻击。
“不!我送你一件礼物,你就别计较了。”怕他又搔她痒,洪铃赶紧溜下床取来为他缝制的鞋子。“喔?礼物?”他迫不及待想看看藏在她身后的礼物。
“眼睛闭上。”瞧他心急得像个孩子,洪铃笑得更加神秘。
“可以睁开眼睛了吗?”企盼让人沉不住气,楚惜铭忍不住的问道。
“还不行,不许偷看唷。”为了提高惊喜的效果,洪铃调皮的故意在他身上东摸西扯。
楚惜铭在她脸蛋上吹拂气息的提醒着,“你的小手若继续在我身上游移,小心我兽性大发,所以还是尽快公布答案吧。”
“你好坏喔。”这男人不论在什么时候总是能占上风,她灵机一动决定扳回一城。
洪铃蹲下替他脱了鞋子,换上她努力绣成的绣花鞋,“可以张开眼睛看我送你的礼物了。”
“这、这……你居然送我绣花鞋?”小鞋只能套进他半只脚丫,楚惜铭瞠大了眼。
“你不喜欢吗?人家可绣得好辛苦。”洪铃失望的掩脸微微啜泣。
“喜欢,当然喜欢,只是这鞋子小了一点,比较适合你穿。”将她搂进怀里坐在腿上,楚惜铭替她穿好鞋子。“你瞧!这蝴蝶在你的脚上栩栩如生,多亏你绣功精湛才能达到生动的效果。”
“问题是,这双鞋人家是要绣给你穿的。”水灵灵大眼一转,她的语气是那么失望。
“呃?这鞋太小了,我……”见到她伤心落泪,楚惜铭开始慌了。
“嘻……骗你的啦,这鞋本来就是要绣给我自己穿的。”洪铃忍不住的噗哧笑出声。
“哇!原来你在耍我啊,害我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安慰你。”他轻捏巧鼻摇头笑道。
“跟你学的喽,嘿嘿!”她学着他的招牌笑容,贼笑回应。
“真没有我的礼物吗?那惩罚得加倍喽!”心里有些失望,楚惜铭像得不到糖的孩子呱起嘴巴。“当然有,不过还不算是很好的作品,你可不能笑我唷。”她白皙的脸蛋浮起红晕,一颗心卜通的跳着。
“宝贝都来不及了,哪里还有时间笑你呢?”紧抱着娇躯给予鼓励,楚惜铭真诚的保证说道。
“喏!你看。”弯下腰从床底拿出为他制作的鞋子,洪铃现宝似的屏息以待。
以黑色为底的鞋子,质料轻柔,翻开鞋面内沿,美丽的蝴蝶暗藏在内,原来这鞋与她脚上的绣花鞋是一对的。
“好一对情人鞋。”楚惜铭扬起笑容赞叹。
“相伴相随、双双对对。”窝在他的颈项,她细细柔柔的声音倾诉着爱恋。
道别的话语总是说不完,两人深情倾诉心中的爱恋与不舍,然而夜好短暂,天边已曙光乍现……
洪铃离去的同时将他的心一并带走,楚惜铭独自一人显得落寞,望着窗外飘落的粉红花瓣,阵阵花香又让他思念起她独有的香味。
唉!原来思念是甜蜜又苦涩的味道。
“啧,啧!想不到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隐身多日的上官逸终于现身,语气里尽是嘲弄。
真可惜!要不是洪铃被楚惜铭送走,他还真想挟持佳人恶整他哩,枉费他连藏匿人质的地点都勘查妥当。
“唷!想不到你也来了,璇玉人呢?你该不会被她给休了吧。”小两口总是形影不离,想不到上官逸会独自来到这偏远地区,尤其见他一身护卫装扮,楚惜铭更好奇他来当苦工的原因。
“咕!连成亲都还没,哪来的休夫?”提到此事,他心里就怄得要死。上官逸毫不客气的坐下,修长的腿伸到桌案上。
楚惜铭挑眉笑问道:“哈哈!那你不陪着她,跑到这里做什么?”棋门云集的人手众多,没道理还得他这个外人来帮忙。
“哼!还不都是为了要你收回成命。”上官逸冷哼的说。
楚惜铭非要璇玉从王府出嫁才肯允婚,偏偏璇玉却立誓大仇不报不回王府,于是婚事便耽搁下来,要不是为了将出世的孩子,他才懒得来这。
与璇玉分离多日,思念都快将他的心给磨成粉了,唉!他家的大肚婆不知有没有乖乖喝补药。“这话就不对了,君无戏言,而且如果璇玉性情别那么固执,你们小两口早就可以成婚了。”楚惜铭扬起贼笑的推卸责任。
“璇玉已有五个月身孕,快收回你的话。”要说服璇玉那只顽固的牛,可比登天还难,因此他才会千里迢迢来这想说服他。
楚惜铭拱手道:“喔?那先恭喜你要当爹了。”
“再这样下去,我的孩子怎么名正言顺的姓上官?”上官逸冲向前去揪住他的衣领,愤怒的嘶吼着。
“谁说孩子一定要从父姓,时代不同了,别这么死脑筋。”楚惜铭拍拍他的臂膀安抚着,但无疑的这话是火上加油,他也笑得更贼了。
浓眉拧起,上官逸双手握拳正想大打一场之时,负责侦查敌情的纪立场慌乱飞奔入内。
“爷,有要事禀报。”
“快说,不必多礼。”从纪立扬的表情看来,楚惜铭心头掠过不好的预感。
“爷,黄虎知道你的身份后,打算以村民当人质,一个时辰杀一人,直到……棋情似冰投降为止。”纪立场迅速禀报最新情况。
“丧心病狂!”不妙,他低估恶匪没人性的程度,这下事情变得棘手了。
“而目前罗仲益尚未有动静,爷……要不要立刻通知练当家前来支援?”敌方人多势众,恐怕难以抵挡,纪立场请求主子下命令。
“可恶!我这就去杀了夏俞跟黄虎。”岂能让草菅人命的行径发生,上官逸卷起衣袖准备对付恶匪。
楚惜铭向前阻止,“万万不可杀了那两人,就算罗仲益真的率领官兵前来,届时定会以剿匪的名义,将事情撇得一干二净,他们可是重要人证……”
“吱!你是王爷就随便定罪让他去死吧。”楚惜铭何时这么死脑筋,上官逸气得快抓狂。
“罗仲益可是皇后娘娘的兄长。”如果证据不足可是会引来更多的问题,他也是很无奈。
“难道说,一定要让他与夏俞、黄虎狗咬狗之时,当场逮个正着才能将他定罪吗?”他最痛恨这种仗势欺人的混蛋。
“无可奈何。”楚惜铭叹道。
“去你的!要不要请皇上亲自来瞧瞧啊?否则他们肯定又胡扯谎言死不承认,那岂不是又做白工。”层层顾虑根本拿恶官没有办法,上官逸不禁怒斥。
“罢了,立扬快通知练棋火速行动吧。”人命关天,罗仲益那条狗命暂时留着,楚惜铭挥手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