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楚兄可是王,怎会有女人不从呢?”夏俞试探的问道。
听闻洪家寨全被他给掠来,他所指的美人儿该不会就是铃儿吧?夏俞心中掠过不好的预感,握着酒杯的手颤动不已。
“哈哈,她可是高傲美丽的女人。”为了演好角色,楚惜错不停的下猛药,随即命人请洪铃出来。随着莲步轻移,发丝上的金步摇轻轻晃动,闪亮光影更添美艳容姿,霓裳羽衣衬着曼妙身段,美人儿啊!让人迷醉不已。
闻言,夏俞的心当场凉了半截,见到来人时,他的怒气更险些压制不住,“铃儿……”
“铃儿过来坐下。”不待她回应,楚惜铭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别……”想抗议但与他的约定不容许,洪铃红着脸乖乖的依偎在他怀里。
这男人喝了酒,古铜肤色显得暗红,身上散发出的酒味让人晕眩,恍惚之间分不清楚是因他而晕眩,或是酒味干扰,她的脸更红了。
“吃点东西。”将剥壳的荔枝放进她嘴里,他宠爱的举动让人眼红心跳。
夏俞皮笑肉不笑的提醒,“楚兄,铃儿可是我的未婚妻。”双拳紧握,若不是仅存的理智抑制,他早就翻桌抢人了。
就算伪装的功夫再好,此时夏俞温和的脸孔也有了裂痕,他费心想得到的人儿竟然被人夺走,这口气叫他如何咽得下。
“喔?竟有这回事?”楚惜铭一脸讶异,搂着柳腰的手更是紧了,他的举动充满宣告、挑衅的意味。
“你是……夏公子?”洪铃缓缓抬头打量坐在对面的男子,有点眼熟……好像真是她的未婚夫。“铃儿,我是夏俞啊。”她那不熟悉的表情让他更怄!夏俞连忙开口提醒。
初见面的第一眼,他便爱上了她,所有斯文有礼的假象全是为了获得她的芳心,然而她却无动于衷。在黄虎夺寨之时,他便借机求得与她共结连理,万万没有料到,处心积虑的安排全毁了,早知如此他就霸王硬上弓!
“夏公子,我……对不起……”夏俞那错愕的表情让她内疚,洪铃低下头不再言语,小手紧紧揪着楚惜铭的衣袖,传达她想回房的念头。
“哈哈……真是巧合啊!想不到咱们竟看上同一个女人。”楚惜铭的朗笑声打破沉默,随即又道:“女人不过只是玩物,我想这不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和谐吧。”
“楚兄,我……当然不会,尚未过门便不是我的妻。”夏俞咬紧牙关,忍住翻脸的冲动笑道。
地盘、女人全都被他夺走,真该死!此仇不报枉为人。
“哈哈!夏兄弟够爽快。”楚惜铭举起酒杯向他敬酒。
接下来,双方虚伪几句之后,楚惜铭以洪铃身体不适为理由送客,抱起娇弱人儿结束这勾心斗角的饭局。
她伤势明明已痊愈,但胸口又犯疼了……
女人不过只是玩物……这句话又回响在耳边,很显然她是因为这句话而胸疼。
为什么要伤心啊?是因为有期待所以伤心吗?这两日他对自己百般照顾,心中就以为会有所不同,但她终究是他的俘虏,这样的结果让她难受。
她果然是在期待……期待他是爱她的。
“怎么了?胸口又疼了?”见她拧眉,楚惜铭将她放在床铺上,好让她歇息。
若不是为了设计陷阱,他才不会让夏俞有一睹她美丽风采的机会。
“嗯……”洪铃别过头将脸蛋埋在被窝里偷偷拭泪。
从小到大她几乎不落泪,但这回真的忍耐不住,只因她发现一件无法抹灭的事,她居然爱上恶贼……爱上一个霸王。
“让我帮你上药揉揉。”楚惜铭取来药瓶。
“不用了,躺一会儿便没事。”她忍住哽咽拒绝他的亲近。
他的观察力很敏锐,很快就发现她在哭,轻轻扳过她的身躯面对自己,果然那美丽的眼瞳正闪着泪光,“为什么落泪?”
“疼……”生怕他瞧出蛛丝马迹,洪铃连忙摇头,“现在不会疼了。”
“你不太会说谎。”他打开药瓶坚持替她上药。
见他欲伸手脱掉衣裳,洪铃双手盘在胸前拒绝他碰触自己,“别碰我……”
那厌恶的眼神,明白诉说她并没有犯心疼,那她落泪的原因是什么?
为了不能嫁夏俞?吱!不可能,她与夏俞陌生得很,楚惜铭很快就删除这点,他虽然会吃醋,但还不至于笨到乱吃味。
喂她吃荔枝时,精致丽颜仍泛红羞涩,一直到……他不断回想着她何时愁眉不展,很快的他找到问题所在,果真只要是女人都难伺候,容易为了一句话钻牛角尖。
“女人不过只是玩物!”楚惜铭俯身靠近,用着最不屑的语气,重复她耿耿于怀的话。
“你……”心里的苦再也无法隐忍,她的泪水泛滥成灾,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滚落。
“你又笨笨了。”果真被他猜对了,楚惜铭扬起坏坏的笑容,伸手轻拭泪珠。
这男人好狠,轻易瓦解她的防卫,更用力践踏她的伤口。
洪铃挥开他的手愤怒道:“是!你说的对!我是笨又愚蠢,才会爱上……”
“嗯?怎么不说了?”他伸手轻触红唇催促她说下去。
爱这个字眼他听过很多次,但由她那清脆动人的嗓音说出却格外悦耳,可惜她不说了,见红唇抿得死紧,想要从她口中得到完整爱的宣言,难了……
无法止住泪水滑落,但至少她可以忍住不哭出声音,维持一丝丝尊严,但爱上他的事实仍是无法抹灭……
“我对女人从没认真过,可是有一个人不同,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认真的将她拐骗留在身边。”
见美人儿的表情有点不同,楚惜铭又笑着道:“认真的欺负她,要她杀鱼、捶背、当垫脚石,还设计她当小喽罗跑腿……”
“你、你……”他的“认真”让洪铃哭笑不得,她的泪是止住了,但这时气得牙痒痒的,她坐起身指着他的鼻子怒道:“这哪是认真?根本是恶整我。”
“整你上了瘾,所以我对你很认真。”握住纤细的手指亲吻,他眼里的真情混着贼意。
“你、你……”她抽回手退至床角,绝美容颜覆盖上一层寒露,冷漠是她自我保护的方式。
见她蜷缩着身躯,小脸埋在双膝之间打算封闭自我,楚惜铭不急着解释反而将话题扯远,“其实当时拿给你闻的香料不是迷药,而是让女人化成一摊春水的催情剂。”
催情剂……春药?那她……这男人真是坏到骨子里!
“你太过分了。”忍无可忍,她扑向前双手不停捶打他厚实的胸膛。
好疼、好疼,心疼、手也疼……
“哈哈!你又笨笨了。”料准了她会扑过来,铁臂将她揽进怀里,趁机低头在粉嫩的脸上轻啄。“放开我……”既打不疼他,又脱离不了钳制,他那得逞的笑容让她好气、好气,洪铃索性伸手扯他的胡须。
“啧!啧!俘虏气得变成小野猫啦。”楚惜铭故意低头窝在她颈项上,用胡须扎她的嫩白雪肤。“是你太过分了。”洪铃语气变得软弱。
他谈吐间吹拂出的酒气让她昏眩,颈项处传来阵阵搔痒麻意,明明很气……但他总是有办法软化她的怒意。
“过分使坏的人不是我,而是那制造香料的夏俞。”她该听得懂话中含意。
“那你还与他合作,同流合污!”虽然不知他们谈些什么,但知道他们已经达成协议,两个坏人一起合作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