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羽韵覆上他冰冷的唇,轻轻吻着,久久,才离开她迷恋已久的性感薄唇。
“别说话,只要我爱你就够了。”她吻着他光滑的额头,深情的说。
然后,她移到他不再冰冷的耳畔,“答应我,别再让我担心。若你真的因任务而无法死在我身旁,要记得第一个想到我。如果我哪天因意外而不能死在你面前,我一定会第一个想到你……我爱你,我亲爱的馥扬。”
她将多日来的思念化作款款深情,—一低诉。她无法忍受他生死未卜的日子,那种椎心之痛让她难捱。
她深情的丽眸中有着他冰冷的俊脸,那是一双会融化他冰冷的炽眸。
她再次吻上他惊愕的唇,轻柔的往下吻着,然后停在那令她心痛的白纱上,温柔万分地在他的伤处印上属于她的记号。
接着,由她主导他;企图用自己火般的热情将他冰冷的面具卸下。她缓缓的跨在他的小腹上。
“唔……”任羽韵低呼出声,好痛……她轻皱柳眉。
“你……”
她是第一次?有一种莫名欣喜在魅影冰冷的心中扩散,当然还包括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心疼。
借由两人深深的结合,任羽韵将数日来的思念全都释放在两人狂野的激情之中。
屋外冷风不断的黑夜里,正闪烁着爱的星子。
※ ※ ※
“我来。”任羽韵抢过笨重的箱子推着。
魅影看着凡事都抢着做的任羽韵深感无奈,他只不过受了点伤,瞧她紧张得什么事都抢着做。
喀,现在又跟他抢搬这个小木箱。
“我来吧。”他轻松接过她手中的箱子,走向二楼。
“你的伤还没好……”
“不碍事。”
“真的?”都怪她力气小,才让受伤的魅影自己拿东西。
“嗯。”他语气中有着不耐烦。
任羽韵小小的身影跟在高大的魅影身后上楼。
“要不要休息一下?”她紧张的问着。
“不用。”魅影穿过长廊来到三楼。
“我来好了。”任羽韵一双小手又攀上木箱。
“滚开。”他不悦的伸出一只手拍开她。
任羽韵嘟着嘴表示不满。什么嘛!她和他都有亲密关系了,他还是对她这么凶,从没给过好脸色。
“我是怕你的伤口还没愈合,你这么凶干嘛!”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闭嘴。”
“你后悔和我上床吗?”那晚过后,他比以往更冷峻。
魅影推开隐密的小阁楼木门,将她关在门外,摆明了不想回答她的话。
砰、砰!
“你回答我啊!你把我关在门外干嘛?可恶,你给我出来。”任羽韵用力敲打着紧闭的木门,又拉又撞的。
门突然被打开,一股力量将她拉进门内。
“你……唔……”
她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被魅影冰冷性感的唇封住。
良久,他才放开她。
“你真的很吵。”他一向含冰的黑眸此刻正展现难见的温柔。
一张红苹果般的小脸,正因他的主动出击而窃喜,一颗芳心雀跃不已。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他会吻她是不是就表示他的心有容得下她的一处?
魅影撇开脸,不打算回答。
“难道……你还是讨厌我?”她失望的看着不肯正视她的魅影。
魅影拉开门,现在他只想静一静。
最近,他也被自已搅得一团乱,那张讨厌的脸竟然常常没事就跃上他脑海,怎么挥也挥不走。糟糕的是,他竟觉得这张讨人厌的脸愈来愈可爱……
每天一睁开眼;就看见她那张盛满笑容的脸,一手拿着锅铲要他起床吃早餐。不可否认,她的手艺因岱岱的亲自教导而让他几乎喜欢上她的厨艺。而岱岱更是有意无意的拿了一堆她表演的带子给他观赏,而他确实也被舞台上的她惊艳得无法言语。
其中更令他无法理解的是,最近他的目光竟然会不自觉的随着她跑、跟着她转。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难道,你的心只能容下岱岱,却没有可以让我容身的空间?”她不喜欢他的沉默,因为他的不答话往往代表默认。
她不要这样失去他。她用手环往他、身体贴着他的背,聆听着他传来的有力心跳声,感受他的存在。
她发觉自己愈来愈贪心,原本只要自己爱他的单纯心态变了质,她要他也爱她,要他的心里有足够摆放她的位置。
“岱岱是我唯一的妹妹,没有人能取代她的位置,她比谁都重要。”他推开她。
“那我呢?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又算什么?”心又隐隐的痛了起来。
她只要一想起那晚的他是那么狂野热情的一次又一次要她,她就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是不一样的。但,他的冷漠总教她失望。
魅影脸冒寒霜的盯着一脸受伤的她,细长的东方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我告诉过你,男人可以和不爱的女人上床,就跟我们现在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般讨厌我?难道,我真的配不上你吗?”她不懂他的心为何总是紧闭,老将她锁在外面。
魅影晦暗的阴美恻脸透出无情的寒光。“女人只是令我厌恶的低级生物。”
推开门,他走了出去。
“为什么你这么讨厌女人?”
“你不需知道太多。”他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去。
任羽韵痛哭失声,他的心里只有岱岱,只有岱岱才能让他牵肠挂肚。而她,永远都无法和岱岱平起平坐,在他的心里,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令他厌恶的低级生物。
他的心……没有她的位置,没有一个可以容下她的位置。
※ ※ ※
任羽韵将自己娇弱的身影埋入橙红的夕阳余辉中,任凭海水打湿她的衣裳。
“还好吗?”桑融雪拍拍任羽韵失去色泽的苍白双颊。
“嗯。”应声之时,滚烫的泪也随着滑落。
桑融雪坐下,玩弄着细沙。“我早说过魅影是个冷血动物,你偏要去招惹他。”
她将拳头朝下微微张开,让手中的沙子往下飘落,任风吹拂。
“嗯。”是啊!可是她偏偏又无可救药的爱上他。
“他也真绝情竟然跟你说这样伤人的话。”任羽韵却还是痴心的爱着这个没有心肝的男人。
“嗯。”一双红肿的眼眸随着日落而略显呆滞。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爱哭?”桑融雪晶亮的大眼直盯着任羽韵失神的黑阵。她记忆中的羽韵是个自信满满的鬼灵精、才华洋溢的漂亮女子,难道女人碰到了爱情就只有哭的份?
“爱上他的时候。”她心酸的回答。
果真!桑融雪无奈的耸耸肩。
“如果真的爱他,就别放弃。你应该更努力,让他知道你的重要。”若让她见到魅影,她非把他吊起来毒打一顿不可。
任羽韵无力的摇摇头。“他的心……只容得下他的妹妹。”
所以,她才悲痛交加的逃出东堂,逃出那个布满他身影、充满他味道的地方。只要一接触到有他的地方,她便会想赖着不走,而往往不走的后果就是被他的冷言冷语给伤得体无完肤。
“他有恋妹情结啊?”神经病的变态男人。
“你不能了解他有多宠爱那个和他相依为命的妹妹,而我……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闯入他们生活的局外人。”她哭着,为他的坚强而骄傲,也为他排拒自己而痛心。
“是吗?”桑融雪望向一片无际的大海,喃喃的道。
突然,她想起那个救了她一命的男人;不可讳言,她的确想念那晚那个抱着她就跑的黑衣帅哥。